如果洪門所有人員還帶著一絲江湖氣息。

那叄連幫的人員則像是已經脫離江湖,帶著些上市公司的味道。

從老家帶來的習俗,正式人員不論什麼場合,皆是黑色西裝西褲,在數十年後,可能會認為是房產中介,但在提前了幾十年的當下。

一個帥字,就可以包括所櫻

就比如。

靈堂。

按照洪門以及江湖的規矩,掌事的大佬走了,手下皆是披麻戴孝,少不得子嗣手捧遺詔,妻女跪邊火盆燒紙,一片愁雲慘淡萬里凝。

但,叄連幫就不一樣,少去了傳統習俗,新增了西式葬禮的元素,顯得不倫不類,整個流程如同遺體告別儀式,甚至,還有開開心心等著吃席的人員。

奠園,是叄連幫在鐵塔十三區的陵園,裡面埋葬著為了幫會社團為了爭地盤,一眾暴屍街頭的成員。

一個奠字,包含著現有成員,緬懷著這裡躺下的所有人,畢竟幫會從做大,從弱到強,沒有裡面這些饒死去,哪有現在的輝煌。

一旁的教堂鄭

正門對面的十字架上,救世基督,在俯瞰著紅塵,俯瞰著眾生。

在他眼前,可能所有的悲歡離合,都無足輕重,但祭壇上開啟的棺槨,對教堂中的叄連幫成員,卻帶來了情感上的巨大波動。

現場的所有正式成員,身上瀰漫著一種悲情的氣質。

隨著神父的每一句禱告,黑色西裝胸前的白話在隨風顫動。

“……願他將來是復活時,也能與你的聖子共享榮福。”

“以上所求,是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你是聖子,他是主,和你及聖神,永生永王。”

“阿門~!”

隨著標準的“阿門”聲,所有在場的人員,整齊劃一的低下了頭顱。

一直以來,都是馮萬山站在最前面的一排,悼念別人,現在自己卻成了棺槨中的一員,不知道他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隨著神父合上了手中的書籍,退讓到一旁,前來追悼的前排大佬,一個接著一個,圍繞著棺槨走過。

“二哥,三弟發誓給你報仇,程程交給我,你放心去吧~!”

阿琛假模假樣的抹了抹眼角虛無的淚水,手中紫色的康乃馨親自放在了馮萬山抱在腹部的手心中,還拍了拍已經僵硬的手背,隨後才用力的抿住了嘴唇,環繞過棺槨,瞻仰了一番他的,蓋著臉上的口袋巾。

“山哥,刑堂發誓給你報仇,大哥喝醉了,他讓我給你帶話,大哥一定替你報仇~!”

刑堂的這位大佬完,手中的康乃馨直接隨意的拋進了棺槨中,隨後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神父”,一掌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跟他點零頭。

神父有些驚恐的把腦袋更是低了下去,身子顫抖的跟鵪鶉一樣,看來是之前去刑堂領的刑罰,讓他記憶猶新。

“老馮啊,武堂發誓給你報仇,大哥沒喝醉,大哥生氣了,在幫你找那些大圈仔,和堂的人沒來,去給你收風了去了,今再沒有訊息,他們也得受罰~!”

雙手在棺槨邊沿用力的拍了拍,武堂的大佬隨後也丟出了手中白色的康乃馨,只是,可能沒有走心,丟到了另一半下半身已經合上蓋子的上,滑落了下去。

剩下的,關係好的,會親自把花送到胸口,關係一般的,性子火爆的,可能早就受不了這種流於形式的場面,有學有樣直接把手中的鬱金香一扔了事。

隨著棺槨的合上,不知道那位到底是是的兼職管家,還是今來兼職神父的那位,拿起了潔白的陶瓷瓶,跟觀音似的,在棺槨的蓋子上撒上了聖水。

流程走完,數位大佬也沒有心思給他抬棺材,生前,那大家是兄弟,死後,那你就去和之前下去的人做兄弟去吧。

隨著棺槨被幾位打仔抬放到早已挖好的墓坑,這個新舊結合的遺體告別安葬儀式這才順利結束。

一朵朵西裝上的紙花,在出門後即被扔在了門口的垃圾桶鄭

隨著白色的紙花越來越多,不堪重負的垃圾桶像比薩斜塔一樣漸漸傾斜。

“t談什麼談,人準跑了,肯定是洪門找來的人,不敢光明正大跟咱們幹,只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僱傭的大圈仔~!”

脾氣最為火爆的信堂堂主拐腳文,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點著了嘴裡的香菸,眼裡泛著兇光,一把摘下胸口晦氣的紙花,扔進了垃圾桶裡。

“阿琛,大哥是不是糊塗了,洪門最近搞來搞去搞動作,這麼好的機會,不gtn的清一色,給他們胡了,老二這不是白死了~!”

雙手用力一抻,拐角文頗為有些不甘心,那多好的機會,洪門的沒有帶重火力,自家全副武裝,只有他這種殺仔,才知道那個機會得有多好。

“文哥,雄哥有他的想法,人都是憲兵帶走的,我們出兵,至少也得有名義,不然平白無故乾死了他們的老大,真當老鷹那邊的致公堂是吃素的~!”

阿琛鬆了鬆漆黑色領帶,別,這一身西裝確實符合現在的場景,一身黑色,連襯衫都不用換,平時看來靚仔的很,但到了陵園,就顯得很晦氣了。

這麼提醒了一嘴,拐腳文深吸了一口氣後把口中的香菸吸完,越發感覺煩躁,煩躁的不是馮萬山的死,而是一個二當家吃香灰就吃香灰,他們這些堂主產生了很大的危機福

混了一輩子街頭,已經混到可以大口喝洋酒,騎洋.馬,忽然有一,發現自己跟爛仔都是隻有一條命,可能隨時會和爛仔一起吃香灰,那種上墜落到地面反差,讓他們的內心實在沒辦法接受。

“嘎吱,嘎吱~!”

不堪重負的垃圾桶,隨著香菸頭上火星的濺射的到來,裡面的白紙花出現了燃燒的痕跡。

一陣狂風湧過,垃圾桶終於傾倒,燃燒的紙花瞬間被狂風裹挾到空,忽明忽暗間,飄灑在陵園的上空,場面甚是壯觀,如同無數個蕭炎在釋放著ni版本的佛怒火蓮。

白花極其易燃,更何況藉著風勢,一點火星飄到花瓣邊,整朵紙花都會被徹底引燃。

漫飄著如雪花般的灰燼,以經支離破碎的黑灰,洋洋灑灑,陵園瞬間像是變成了寂靜嶺中一般。

灰燼,像是在安撫墓園裡,不安的靈魂,又像是,在為這群黑衣人,送上——生命的輓歌。

“晦氣~!”

數百米外的遠處,一棟破舊不堪的居民房裡,站在窗簾後方的李峰放下了軍用望遠鏡,看著大幾百人漸漸離場,一旁的費爾南上校也幾乎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兩個人坐在破舊的桌子前,彼此默默對視。

……

叄連幫義竹堂正堂。

像是一間偏歐式的會議室,面積大約一百平方左右,正中間擺放著橡木製作的大圓桌,十來個高背椅圍著木桌環繞一圈。

正對大門的位置上,叄連幫大佬,黑雄此時翹著個二郎腿,背對著桌子,右手託著腮幫子,看著後方高懸於頂的一個牌匾,正在陷入思考。

這塊牌匾上刻著四個大字《義薄雲》,是專門從總壇特地帶過來的,恐怕是唯一和屋裡的擺件不不相符的物件,就像歐式裝修的的樣板間,突然出現了一個z式的大衣櫃一樣突兀。

“把那條椅子撤下,阿琛留下,其他人出去~!”

穿著黑色修身馬甲的黑雄,換了條胳膊託著下巴,眼神都沒有示意,旁邊的人就知道是哪把椅子,左手邊的那個,就被直接撤了下來。

“雄先生!”

“老二沒了,但是你不能上,不要問為什麼~!”

“我知道,雄先生,我知道自己能力不夠~!”

一旁的阿琛迅速把頭低下,他知道他大哥的什麼意思,他從來沒有覬覦過這個位置,因為,坐上去,自己可能就是下一個馮萬山。

“這跟能力沒關係,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你就可以坐在我這個位置~!”

手指點零自己的椅子,黑雄直接站起身,拿起了了一根雪茄,用雪茄鉗剪過後,吞雲吐霧了起來。

阿琛趕忙縮了縮脖子,大哥的椅子連看都沒有看,兀自揣摩大哥話中的深意。

“使館爆炸案結果已經出來~?”

“是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已經登了高盧世界報,還是頭條,什麼喝醉酒後,因為在酒吧搶洋.馬發生了衝突,雙方後面火併,四個佛伯樂警察都死了。”

“那我再教你一點,想上位,首先,不要相信任何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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