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眼,已經徹底放棄拯救的444:“……”

龍景淵眸光微閃,沉吟片刻:

“你的意思是,只要喜歡,你寧願選擇一個乞丐,也不願意選擇皇帝?”

蘇喬乾脆利落,一臉理所當然:“那當然,皇帝有什麼好的?”

“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不能有自己的喜好,連喜歡個女人都不行,到時什麼妖媚禍主,言官死諫都來了。”

蘇喬想起了跟端木寒的那一世,當時端木寒隻立一後,為她廢除後宮,受到了多重的阻撓。

最後還是他用血腥手段,力排眾議,才讓那些人閉嘴。

有了眼前的比較,蘇喬越發想念那一世的端木寒了。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蘇喬聳了聳鼻子,迷糊地摸著酒壺嘴,又往嘴裡灌了一口。

“哦,還有,當皇帝天天還得幹那麼多活,操那麼多心,還得時時防著有人搶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他累不累啊?”

想到這一世,蘇喬怨念又起。

“切,後宮裡那麼多女人,他忙得過來嗎?就不怕腎虛早衰嗎?”

黑臉的龍景淵:“……”

權公公更怒了:“……”

小太監小宮女連腳指頭都縮起來了,只恨自己怎麼沒有失聰。

444已經四爪朝天,癱倒了:“……”

‘嗝’

蘇喬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他也沒辦法,他是皇帝,就算是不喜歡,不照樣得應付那些女人嗎?不然的話,怎麼平衡前朝後宮?”

‘嗝’

“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只有我的阿寒懂,只有我的阿寒不稀罕當皇帝,喜歡陪著我浪跡天崖。”

都是皇帝,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還是阿寒好。

蘇喬累了,不想說話了,側了下身子,抱著酒壺蜷縮著閉上了眼。

龍景淵輕步走至跟前,蹲下,眼神有些陰鷙地盯著她:“阿寒是誰?”

“阿寒……”

444立馬從地上彈起來,一聲尖叫:【宿主,你再說,就真的要出問題了。】

其他的,說了就說了,大不了明天他們包袱款款跑路。

但前面位面的事,那是萬萬不能說的。

還好,蘇喬被它80分貝的高音給驚醒了幾分。

睜開迷離的眼,眼前一片模糊的明黃,又把她嚇醒了兩分。

搖晃著站起來,暈頭暈腦地,就抱著酒壺,腳步不穩地往亭子外走:

“我……嗝……我要回去了……我……我頭暈……要睡覺……”

“碧……碧秋,快……快過來……扶我……扶我一下……我頭暈……”

在她一個踉蹌,差點摔下亭子外的臺階時,龍景淵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瞟了一眼不遠處樹下的權德:“用朕的輦輿送他回去。”

權公公心裡一驚,欲言又止:“皇上……”

皇上怎麼能用自己的輦輿送這個大逆不道的狗東西回去?

沒治他的罪,已經是皇上天大的仁慈了。

龍景淵冷眼斜過去,權公公趕緊閉上了嘴,招呼下面的人將輦輿抬過來。

唉,為了讓這小子把那些東西造出來,皇上對他也太寬容了一點。

“你……你走開……我……我不用你扶……”蘇喬雖然意識迷糊,但本能地抗拒這個男人,伸手將他往外推。

人沒推開,倒是自己差點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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