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淵在她躍躍欲試的時候,沉吟半秒,道:“嗯,你武功不錯,就賞你跟前侍候吧!”

跟前侍候?

那不就是正三品的御內侍衛?

如果說御前帶刀侍衛,是皇上的心腹大臣之後輩的話,那御內侍衛就真真是皇上的心腹了。

因為御內侍衛專職貼身保護皇上,甚至擁有自由出入三宮六院的權利,還有御用專用的令牌。

田尚書:“……”

這小世子,這是要逆天了嗎?

這才幾日啊。

如今升官這麼容易的嗎?

只想離這狗男人遠一點的蘇喬:“……”

田尚書悄悄提醒還愣在那的蘇喬:“小世子,還不謝皇上隆恩?”

“謝皇上隆恩。”

蘇喬心裡氣得牙癢癢的,面上還不能露出絲毫嫌棄。

只是那聲音,沒有絲毫喜悅,反倒有些有氣無力的。

龍景淵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味,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不需要這麼感動,這都是你自己憑真本事得來的。”

蘇喬:“……”我感動你妹!

真是失策啊!

她真想把自己手給剁了。

當日考場,為什麼要因為無聊而畫那幾幅畫?

她明明啥意思也沒有,卻被謝太傅等人曲解成了以特殊的方式答題。

曲解就曲解吧,還曲解得那麼高大上。

什麼‘民心所向,勝之所往’,什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等等,她根本沒那意思好嗎?

“平身吧。”龍景淵好心情地不與她計較。

雖說又升官了,但好在因為水力風車還沒做出樣品,蘇喬還能繼續呆在工部。

只是,那狗男人不要老是沒事跑來工部,那就更好了。

接下來,兵部劉大人也求到了皇上跟前,蘇喬又去兵部混水摸魚了一段時間。

直到差不多兩個月後,實在是拖不下去了,蘇喬才不甘不願地繼續進宮當差。

這回倒是沒人敢再找她麻煩了,當然,他們也找不著了。

因為如今的蘇喬是在皇上跟前當差。

*

這天,蘇喬正倚著柱子半磕著眼,舒舒服服地打瞌睡,突然被人拍醒。

她一個激靈,反射性地站直了。

龍景淵低頭,看著她:“把口水擦擦。”

“口……口水?”蘇喬顧不得管眼前的人,急忙用手背擦嘴角,待注意到男人眼中那打趣的笑意時,這才知道上了當。

她磨了磨牙,想吼又不敢吼,只能怒目相向。

龍景淵挑眉:“怎麼?還想睡?”

“皇上有何吩咐?”

蘇喬把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恨不得咬死這男人。

堂堂一皇帝,竟然這麼戲耍人,他還要不要臉?

坐在堂下的晉王連忙提醒:“咳咳,蘇喬……蘇小世子,皇兄是在問你,關於我國北旱南澇之事,你有何見解。”

“卑職才學……”

蘇喬話未說完,龍景淵已經接過了話頭。

“朕知道你才學驚人,故而才問。”

蘇喬:“……”她明明想說的是才學疏淺。

楚相眯了眯眼:“小世子就不必自謙了,能想出風力水車這等神物,小世子對北旱南澇之問題必然也有深刻的研究。”

“……”所以,還是那幾幅惹的禍?

龍景淵轉身,坐回御桌後:“好好說,說好了,朕給放你兩日假。”

被一室的人盯著,蘇喬也不好再推遲。

她咬了咬牙:“十天。”

不管怎麼著,好處還是要的。

權公公:“……”

不知好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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