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冰冷,臉色難看:“你難道想叛出宗門,想欺師忘祖?”

以往每次只要聶烽一露出這種冰冷不悅的神色,分身都會畏俱,會小心翼翼地按照他的想法來。

可惜,蘇喬可不吃他這一套。

她挑了挑修長的眉,漫不經心地笑著道:“呵呵,我又不是靈淵宗的弟子,怎麼叫叛出宗門呢?”

靈淵宗的弟子名冊上,可沒有她蘇喬的名字。

“至於欺師忘祖,就更可笑了,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拜過師傅。”

“或者,你什麼時候教過我修煉?”

這個時候,倒是敢說自己是她師傅了。

她能走到今天,可全靠自己。

除了宗門裡連外門弟子都人手一套的最基本的入門修煉法以外,他可是從來沒給過她修煉的功法。

不僅如此,每次她的分身修為進一個小境界,他就一副陰沉沉不高興的樣子。

害得她的分身連修煉都得偷偷地。

偶爾晉級,也不敢表現得太高興,更不敢一臉欣喜地湊到他跟前了。

聽了蘇喬的這番話,聶烽動了真怒:“蘇喬,你是翅膀硬了,想要背叛我?”

“背叛你?”

蘇喬只覺得這男人好笑。

“我跟你從來都不是一路人,何來的背叛?”

蘇喬同樣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我帶去靈淵宗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讓我天天吃素,天天練那勞什子的鬼琴嗎?”

“還讓本姑娘穿什麼水藍色的裙子,說本姑娘說話不夠溫柔,說本姑娘走路時姿態不夠美。”

輕輕甩了甩白色的衣裙袖擺,蘇喬很是鄙夷地瞟了他一眼:

“哼,不知道本姑娘最喜歡的是白色和紅色的衣服嗎?

“不知道本姑娘最喜歡吃的是肉,最討厭吃的是草嗎?”

“不知道本姑娘最討厭的就是蘇蘭青那女人的矯揉做作嗎?”

竟敢想把她打造成第二個蘇蘭青,這男人也真是夠了。

“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蘇喬絲毫沒給他留面子。

她慢慢地捋著胸前的髮絲:“說實話,忍了這麼多年,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你……?”

聶烽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

什麼膽小軟弱,什麼聽話都是裝的。

而且還敢指著自己說噁心。

一時被氣得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蘇喬白了他一眼:“你什麼你,有話也給本姑娘憋著。”

“今天我就為宗門清理門戶,抹除你這個不知感恩,欺師滅祖的東西。”、

這一刻,聶烽動了殺意。

揮手就朝蘇喬的方向打了一掌,龐大的靈氣直攻而去。

‘砰’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似乎連空氣都被扭曲了一般,火花四濺,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那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百里寒一身土土的棕黃色衣袍,身姿挺拔地護在了蘇喬身前。

渾身瀰漫著殺氣,一雙黑眸似深淵一般帶著嗜血的陰冷。

聶烽臉色鐵青地望向了他身邊的蘇喬:“你跟他在一起?”

“他之所以來攻擊我,就是因為你?”

這些年,聶烽早就將蘇喬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雖然現在自己喜歡的人回來了,但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染指?

這是一個男人的恥辱,這是把他聶烽的臉扔地上使勁踩。

“別搞得一副被綠的樣子,我跟你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看著一副捉姦樣的男人,蘇喬只覺得這他真的很可笑。

“哦,你要是不甘心的話,給蘇家的資源,你可以去討回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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