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之後,他把手裡的木矛用力往地上一甩,大吼道:“我不回來,你是不是就又要跑了?”

“什麼?”

這男人突然發什麼火?

蘇喬覺得他簡直是莫名其秒。

季寒風一雙黝黑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她,半響,突然笑了,笑得很是絕望: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還是要跑?”

“……”蘇喬完全摸不著頭腦,但看著他那滿是哀傷的眼眸,卻異常地難受。

突然伸手就在他腦袋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這小腦袋又亂想了些什麼?”

“誰跑了?是不是腦子又壞了?欠收拾了?”

這一打,倒是把季寒風的怒氣,還有傷心給打散了。

他有些委屈巴巴地盯著她:“你……你不是跟……個男人走了嗎?”

“哪個男人?”

他的聲音很輕,還有些含糊,蘇喬沒怎麼聽清。

季寒風表情有些彆扭,左看右看,不敢跟她對視:“就是……就是陸……陸易之。”

蘇喬麿了磨牙,叉起了腰:“看來你是三天不捱揍,皮又癢了。”

都已經跟他強調多少遍了,他竟然還在這裡懷疑她跟陸易之有一腿。

“別打別打。”

季寒風急忙抓住了她抬起的手:“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當時也不知道腦子裡是怎麼想的,回來後沒有找到蘇喬,整個人都魔障了。

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蘇喬又丟下他,跟陸易之那個陰險的男人跑了。

現在回頭一想,是自己太敏感了,想太多了。

“哼,這次認錯也沒用。”蘇喬不打算就這麼輕易饒過他。

否則的話,這傢伙下次還會像今天這麼冒冒失失地就單槍匹馬衝到別人的營地。

季寒風心裡一咯噔,暗叫不好,腦海中著急地想對策。

最後牙一咬:“那……那我跪榴蓮。”

蘇喬:“……”

他們洞裡還真有幾個類似於榴蓮的大果子,蘇喬嫌棄它不好吃,就扔在角落裡沒管。

“我……我現在就去,我……我去了。”見她半天吭聲,季寒風一邊往洞裡慢慢移,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蘇喬。

蘇喬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是在等自己心軟呢。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算了,這次是我沒有先打招呼,也怪不了你。”

季寒風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隨後趕緊狗腿地給她倒了杯水,才坐到了她身邊,小心翼翼地詢問:“他們找你幹嗎?”

蘇喬拿起果殼喝了一口水,“有人被毒蛇咬了,讓我過去幫忙看看。”

當然,她也不是那麼好心的人。

只是聽說,那人本來就得了癌症,病得快要死了,被毒蛇一咬,精神反而好了很多。

她覺得有趣,這才過去瞧瞧。

想弄清楚,是什麼蛇咬的那男人。

有些蛇的毒液,確實是能抑制癌細胞的生長。

但效果這麼好的,還是很有研究價值的。

蘇喬以前在老毒鬼的架子上看到過一本養盅的冊子,一直想好好研究一下那些毒物來著。

“死了就死了,為什麼要救?那些人全都死光了才好呢。”

本來他跟蘇喬在這裡住得好好的,那些人突然搬過來,然後他們就開始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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