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煜頭有些疼,嘆了口氣:

“我知道她這兩年受了委屈。

但你可別忘了,三年一度會長競選會就要開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這種事。”

“而且她以後還是嫁進張家,你就不怕外面的人嚼舌根嗎?”

事情鬧得越大,知道的人就越說,說閒話的也會越多。

輿論帶來的壓力,就連他這個大男人都頂不住,更何況是她一個女人?

“這些我不管,我只要她趕緊離婚。”

大不了他帶著她遠走高飛,去外省,去國外,去哪都行。

他突然想到要是張景煜這膽小鬼不願意走,他也會走不了,又很是煩躁地道:

“你要是擔心下面那幾個蠢蠢欲動的老傢伙,我這兩天就給你去解決了。”

只要不要阻擋他家小女人離婚,怎麼樣都行。

“那些我會自己解決。”

張景宸鄙視:“哼,你自己解決?見到血就暈的你,怎麼解決?”

張景煜也有些惱羞成怒了:“不用你管,反正我自己會解決。”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熟知他性格的張景宸很快反應過來:“不對,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有膽了?”

這膽小鬼可是連血都怕,連殺人都不敢的。

“你該不會是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現,然後想讓她也答應嫁給你吧?”

事到如今,張景煜也不藏著掖著了:“是又怎麼樣?”

明明是他先認識她的,憑什麼什麼好處都讓這個自私又狂傲的傢伙佔了?

還每天晚上都能去她房間,還能摟摟抱抱親熱。

答應嫁給他,卻老是避著自己。

這不公平。

“你休想!”

張景宸氣得臉色鐵青,滿臉殺氣:“你要是敢跟我爭她,我弄死你!”

張是煜有持無恐,不緊不慢地道:“她說過,我是主人格,你是次人格,你永遠也不可能代替我。”

“哼,她也說過,我很強大,你跟我鬥,只會兩敗俱傷!”張景宸不甘示弱。

兩個人格再次不歡而散。

不遠處,恭敬站在樹下幫忙放哨的陸管家滿臉黑線。

他總算是明白,最近先生為什麼火氣會那麼大了。

敢情是一直在爭這個啊。

這有什麼好爭的?

娶回來後,不都是張會長夫人嗎?

親熱什麼的,不都是一個身體嗎?

這還能分得開?

*

次日,蘇喬因為昨晚畫設計圖稿,畫得太晚,今天難得地睡了個懶覺。

反正也沒什麼事,起床後,她慢悠悠地洗漱,又吃了早餐,這才開始換衣服打扮。

直到十來點鐘她才出門。

今天的她,特意換了一身改良版的霧霾藍旗袍。

修身的立領設計,配上傘狀的寬鬆袖口,下身從腰處開始,似洋裙一般散開,長至小腿肚。

黑色長髮結成鬆鬆垮垮的麻花辮,再盤在後腦勺,用一珍珠髮夾點綴,看起來很是典雅漂亮。

俗話說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

蘇喬還特意畫了點淡妝,一雙眼睛比平日裡更是好看了不少。

儘管今日的她,仍舊戴著紗巾,但還是讓等在大門外的張景煜看得口乾舌燥,心跳如擂。

見到他,蘇喬很是意外:“你也要出去?”

張景煜猶豫了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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