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訊息？”
不然她不會特意叮囑他最近不要出門。
蘇喬接過他遞過來的冷茶，喝了兩口，這才解釋道：“東晉今年來一直動盪不安，特別是最近，老皇帝病倒了，奪位之戰越發嚴峻，東晉太子想借凰瑛的手除掉你，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
“你跟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然的話，也不會離得這麼遠，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還想著要來除掉他。
事到如今，夜離寒也不好隱瞞了。
“我是東晉先皇后之子，後來我母后被陷害，與侍衛私通，被暗中賜死，我姨母芸妃娘娘向皇上請求，想把我要過去，結果反而被貶，我也被送來了凰鳴。”
“難不成老皇帝懷疑你不是他的種？”
夜離寒臉黑了。
當著他這個當事人，能別說得這麼粗魯嗎？
蘇喬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道歉：“抱歉，我只是好奇而已，並沒有想要侮辱你母后的意思，你要是生氣，就罵我兩句。”
夜離寒睨了她一眼。
最後嘆了口氣，沒跟她太計較。
“我外祖父，乃東晉有名的文臣，門徒遍佈大江南北，我母后從飽讀詩書，是有名的才女，又怎麼可能會做下那種有辱門風的事？”
“這一切，不過是東晉現在的皇后和其母族的陰謀，他們找來了死士對付我母后，死無對證，我母后只能以死明志。”
“母后死後，他們還不肯放過我，竟是暗中傳出謠言，說我血統有汙，當時東晉跟凰鳴邊境大戰，剛好輸給了凰鳴，在皇后一族之人的提議下，我就被送到了凰鳴。”
“後來，我外祖父，外祖母因為年歲已高，又深處打擊，雙雙離去了，而我姨母也於八年前，被人發現淹死在了冷宮的井裡。”
蘇喬聽完，只想說一句，太慘了。
皇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估計你姨母的死，皇后和太子也脫不了干係。”
“這個仇，必須得報！”
“只不過，得找個好時機。”
夜離寒微微點頭。
確實是需要一個好時機。
而這個時機不遠了。
“這麼說，你才是正兒八經的中宮嫡子了。”
繼後之子，再怎麼樣，也只是繼後之子。
夜離寒點了點頭：“嗯，東晉立儲，歷來是立嫡立長，我既是嫡子，也是長子，按照祖輩規矩，我是第一皇位繼承人，我未死，別人都沒有權利繼位。”
雖說因為當年的事，對於他的出身，老皇帝有所懷疑，但這件事情畢竟不光彩，所以除了極為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以外，沒有人知道。
在外界的人的眼裡，他還是東晉的大皇子。
“那老皇帝挺昏庸的。”
連自己的嫡長子都能送出來當質子，這不是昏了頭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能讓他上當，這樣的人，還當什麼皇帝？
又或者……他是忌憚夜離寒外祖父的影響力和勢力，所以才故意這麼順勢而為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不應該把嫡子送到其他國家當質子吧？
蘇喬有些搞不懂這些當皇帝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