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心底吐槽,拿起檔案一看。

離婚協議?

她微微擰了擰眉,抬頭望向這個沒什麼表情的男人:“為什麼?”

霍司寒現在極為不想看到她。

因為看到她,昨晚那種暴虐的感覺又開始湧現了。

他緊繃著臉,眼神冷漠:“昨晚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沒把事情抖出來,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點仁慈。”

儘管他知道,昨晚最後什麼事也沒發生。

但是……

這種能引起他心緒起伏的人,必須遠離!

他討厭這種感覺。

蘇喬垂眸看著手裡的協議,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仁慈啊……”

結婚兩年,沒有婚禮,沒有戒指,從不帶她出去應酬,從沒給她買過任何禮物,過年過節,也從來連句話都沒有。

一個月在家裡呆的時間一隻手都數得出來,有時甚至一兩個月不著家,也從來沒有過交待。

這個家對他來說,還不如酒店賓館。

昨天晚上,在那樣的情況下,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都能伸出援手,而他明明看到了,可眼裡除了冷漠就只有厭惡,甚至捨不得多施捨一個眼神。

原來,這還叫仁慈?

呵,倒是讓她領教了。

如果他不是自家那狗男人,她肯定得打爆他的狗頭。

不過,就算是她家狗男人,也同樣得好好教訓教訓。

望著她臉上的嘲諷,霍司寒越發暴躁了,眉間神色也更加冷峻了:“別逼我用更難堪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蘇喬將協議扔回桌面,眯眼定定地盯著他:“你確定要我籤?”

霍司寒差點敗下陣來,有些狼狽地別過臉:“我趕時間。”

“行,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別人都趕人了,蘇喬可不會死皮賴臉。

拿起他手邊的筆,涮涮幾下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隨後毫不留戀,起身就走人。

她的反應,讓霍司寒一愣,心底突然有些慌,還有些惱怒。

這女人……這女人竟然都不挽留一下。

她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了?

看著她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霍司寒緊繃著臉起身,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從未遇過這種情況,更不擅長處理這種事。

盯著被‘砰’地關上的門,他有些煩躁地坐下。

*

蘇喬臥室中,444看著正收拾行禮的蘇喬,急得差點沒跳腳。

【宿主,你怎麼能真籤啊?你這一簽字,以後你跟他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以你跟他的身份差距,你們以後根本不會有什麼交集。】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是錯誤的開始,就該早點結束。”

蘇喬十分淡定,一點難過的跡像都沒有,甚至心情還很好。

444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可你以前不是說,不聽話的話,打兩頓就好了嗎?】

以前的雄心壯志呢?

你那稱砣似的小拳拳呢?

現在怎麼就不用了?

【這傢伙冷心冷肺的,是打兩頓能解決得了的嗎?】

起碼得多打幾頓,狠狠地收拾一下才可能聽話。

【那怎麼辦?難道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趕出霍家嗎?】

會不會說話啊?

【怎麼叫趕出?我這明明是戰略性撤退,以退為進,欲擒故縱。】

她在霍家的處境本來就尷尬。

想想,誰會對一個帶著目的混進來的奸細產生好感?

還不如先離開。

其他的事,再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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