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打罵一個五歲的孩子?她真有這麼壞?

還小貓小狗的,這得多不待見啊?

怎麼聽這意思,她還是個後孃?

而且她這後孃,在這個家的地位,好像挺高的。

奇怪。

齊景聽越聽臉色越冷,“阿爹……”

“你給我閉嘴!”

老人氣得像是要爬起來打他,沒什麼血色的臉都紅了一些。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以後給我好好聽你妻主的話,否則你爹我就算是死了,也要從土裡爬出來好好敲你一頓。”

蘇喬眼見他越說越激動,最後張著嘴,都快喘不過氣來,趕緊走到床邊,有些尷尬地勸道:

“咳咳,你這病得有點嚴重,還是不要說話了。”

“大喬……?”老人望著她的目光帶著些疑惑。

蘇喬摸了摸鼻子,“那啥,我不為難他們就是了。”

老人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兩年多來,她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他估且就算信了吧。

反正信不信的,他這眼一閉,兩腿一蹬,也顧不著了。

唉。

“大喬……咳咳……大喬果然是個心善的,我……咳咳……我老頭子沒看錯。”

老人咳得越發厲害,還捨不得停止說話,就怕自己再不說,就再沒機會了。

蘇喬是看得一臉揪心。

“那啥,你這病其實也不是不能治,我給你扎兩針,再喝幾服藥,很快就好了。”

“藥?”

齊景和倚著門框冷笑,“呵,咱家還有錢買那東西嗎?”

“那個,藥我可以去山上自己採。”

蘇喬不知怎麼的,一對上他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就一點底氣也沒有。

乾脆不看他,裝作從懷裡掏了掏,實則是從空間裡掏出了一個扁扁的黑金小鐵盒。

直接開啟,從裡頭取了一根金針,

“老爺子,你先別激動,我現在就給你扎針,扎針的時候千萬別亂動。”

蘇喬這一番動作,還有那透著黑色金屬光澤的盒子,看得他們一愣。

齊景和很快反應過來,大步衝了過去,一把就推開了蘇喬:“你想幹什麼?”

“姓蘇的,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跟你拼了……”

老人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卻咳得更嚴重了:

“咳咳……景和……咳咳咳……爹剛才怎麼跟你說的?又不聽話了?”

他反正都要死了,要是能用這條命換回她的一絲愧疚,讓她以後對景和父子倆好一點,也值了。

齊景和又急又怒,想咬死蘇喬這女人的心都有了。

“爹,她懂什麼扎針?”

“她一天到晚除了好吃懶做,除了跟她那些狐朋狗友偷雞摸狗以外,她什麼都不懂,你怎麼能讓她隨便亂來?”

“爹,您好歹也為我跟小越著想一下,您要是真沒了,我跟小越還有什麼盼頭?”

齊景和冰冷的眸,此刻卻染上了溼意,眼眶泛紅,哀求地望著一心求死的老人。

“爹,算我求您了,您可不能為了她這麼個禍害,把自己的命都給搭進去啊。”

“您就是做得再多,對她再好,她這種沒良心的人也不會念著您的好的。”

“景……咳咳……咳咳咳…….”

老人越聽越急,到最後,捂著胸口好似要把內臟都咳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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