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就在她家那二樓的廳裡邊跳，因為是落地窗，所以我經過的時候看到了，至於音樂，還不是那些彈琴之類的調調嗎？這個我不懂。”
蘇喬一看就知道李大媽是那種喜歡八卦，也喜歡窺探別人家家事的人。
這種人，往往能知道不少事，小道訊息也靈通。
“那在她失蹤之前，你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包括她丈夫孫智昊在內。”
李大媽本能地有點畏懼蘇喬，也怕沾上什麼麻煩，把好好的工作都給丟了，趕緊搖頭擺手。
“沒有沒有，哪有什麼異常，不就是平常那樣嘛，而且就算是有異常，那咱也看不到不是？”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唉喲，這時間不早了，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得趕緊回去做飯，不然主家的人回來沒飯吃是會生氣的。”
李大媽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就朝那邊的別墅走。
蘇喬看麼看都覺得有問題。
小李見她盯著李大媽的背影瞧，小聲詢問：“蘇姐，有問題？”
“回答得太快了。”一般的人，特別是在警察詢問的時候，都會仔細想一想，生怕自己說錯了，或者忘記什麼。
“還有表情和動作也不對。”
“哪裡不對？”小李和於強都很好奇。
“我覺得挺正常的啊，就一活潑話多的大媽。”
蘇喬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插進褲兜裡，轉身慢悠悠地往前面的停車坪走去。
“我問到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時候，她抓了頭，避開跟我對視，還悄悄挪了一下步子，腳尖和身體開始往一邊偏，一副抗拒，準備隨時跑路的樣子。”
在跟人交談時，往後退，代表畏懼，腳尖突然偏向一邊，代表了拒絕。
而身體偏向一邊，說明她不想談這個話題，甚至不想再繼續談下去，想盡快離開。
於強十分認真地思索起來，而小李則是一頭霧水，完全沒明白其中的道理。
“這個，不是時間晚了，她要回家做飯，所以有點著急嗎？”
至於抓頭，人家習慣性抓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他也經常抓頭啊。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走，東西已經到手了，咱們回去吧！”
今天她的目的，一是拿到丁佩馨的毛髮或者指甲皮屑，二是見一見孫智昊，看他有什麼異常沒有。
這兩個目的，到目前為止都達到了。
因為就在同一個市，蘇喬他們其實一來一回，也就花了個把小時，等她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杜慕寒竟然還在她辦公室等她吃飯。
陶俊輝應該是因為屍檢報告上的一些問題，正跟他探討。
這兩人，可一點兒也不客氣，把她的辦公室當公共會議室了。
蘇喬進去的時候，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如何？”
陶俊輝比較關心蘇喬有沒有發現異常，而杜慕寒顯然更關心她的肚子餓不餓。
他走到角落，從微波爐裡拿出熱好的飯菜擺到了沙發前面的小茶几上，順手將筷子遞了一雙給她：“邊吃飯邊說吧！”
蘇喬有點意外：“你還沒吃？”
“等你。”杜慕寒十分自然又坦蕩地說完，拿起筷子吃起了自己的飯，把談話的空間交給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