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門數百里外,葉長生化作一道金色的遁光快速地飛行著,回想起剛才殺掉王天勝的場面,他臉上便浮現出一絲澹澹的笑意。

幾十年前,對方是逼得他不得不隱匿行蹤的元嬰強者,幾十年後,此人在自己手裡死得如此輕鬆。

不得不說,世事難料,生死無常!

這一次偷襲,葉長生從玄骨老魔那裡得到的玄陰經立下了奇功。

他是用從玄陰經中得到的附身大法控制住了那個築基修士,在對方的體內填滿了星靈紫炎。

雖然,他沒有修煉玄陰經,那名築基修士也沒有修煉玄陰經,按理來說這是很難施展附身大法的。

但是,因為葉長生的神識和法力都強大無比,他硬生生的強行施展,還是將附身大法施展了出來。

附身大法能夠讓將自己三分之一的法力和神識附著在被附身者的身上。

當然,這是烏醜和極陰兩人的情況,到了葉長生這裡就不行了。

因為他的法力和神識過於龐大,以那名築基修士的軀體,即便是三分之一,也根本不是對方能承受的。

最終,葉長生附身在王義武身上的法力和神識數量極少。

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偷襲成功。

其實,只要王義武進入掌門大殿的時候,王天勝用神識掃一下,就可以發現此人的異常的。

但沒想到王天勝對此人如此信任,根本沒有動任何懷疑的心思,自然也就沒有用神識去掃。

結果,就被葉長生偷襲成功了。

在王義武進入鬼靈門的同時,葉長生憑藉神識的強大和無名斂氣口訣的神妙,也悄無聲息的跟了進去。

進入之後,他自己立刻潛伏了下來,然後利用附身大法操縱著王義武,去襲擊鬼靈門門主王天勝。

如他所料的那樣,就憑那點火焰根本殺不死一個元嬰修士。

對方的元嬰逃了出來,但隨後,鍾姓老者的離開給了他出手的機會。

果斷下手,殺了鬼靈門門主,然後他快速離開了大陣,沒有給對方困住自己的時間。

此人死掉之後,再殺死王天古,那麼鬼靈門王家的威脅,就基本上解除了。

剩下的鬼靈門元嬰修士,和王家沒有多大關係,不會為王蟬的死發瘋。

葉長生的遁光飛快的離開了天羅國的境內,悄無聲息的消失。

去到元武國,他立刻回了一趟辛如音隱居地,在那裡留下了幾十萬靈石的修煉資源。

這些資源,足夠這裡的五女修行到結丹後期了。

放下這幾十萬靈石的修行資源後,葉長生身上便只剩下兩百萬靈石了。

而後,他又在山谷中,幫助辛如音煉製了本命法寶,幫她認主。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他便離開了山谷,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掩月宗,再一次進入了南宮婉的洞府。

“婉兒,鬼靈門王天古的訊息現在有了嗎?”

“還沒有動靜,上一次掩月宗弟子看見王天古和碎魂真人,是在北方的溪國!”

“怎麼到溪國去了?”葉長生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據說是你們黃楓谷的那個結丹修士跑到溪國了!”南宮婉輕輕一笑,說道。

聽聞此言,葉長生頓時一陣無言。

韓立這傢伙,不愧是韓跑跑!

從最南邊的慕蘭草原,跑到了最北邊的溪國,這還真能跑!

要知道這天南之地,可是廣袤無比的,從南到北,就算是元嬰修士,也要飛好久。

“關於鬼靈門那邊,你沒有得到訊息嗎?”葉長生忽然問道。

“什麼訊息?”南宮婉聞言一怔,不明所以。

“看來鬼靈門封鎖了訊息,沒有讓門主死去的事情為外界知道!”葉長生心裡想道。

這時,南宮婉忽然反應了過來,她臉上露出驚訝震撼之色,道:“難道鬼靈門門主已經被你殺了?”

“嘿嘿,你不久後就知道了!”葉長生神秘一笑,說道。

“跟我還賣關子!”南宮婉嬌嗔一聲,輕輕捶了他一下。

她心裡知道,鬼靈門門主多半是已經被葉長生給殺掉了。

不然,他不會問這樣的話。

自己的這位夫君,神通可真是驚人!

回想起來,似乎他在築基期的時候就這樣了吧!

一時間,南宮婉心中亦喜亦憂,喜的是有這麼一位強大的夫君,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

憂的是,這麼出色的男人,外面肯定有很多狐狸精盯著。

“想什麼呢?”看到南宮婉怔怔出神,葉長生走上去牽住她的手問道。

“我在想,怎麼才能讓你少沾花惹草,怎樣讓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收了心!”南宮婉嬌哼一聲說道。

葉長生聞言眼珠一轉,臉上露出笑意,道:“很簡單啊,男人之所以出去沾花惹草,都是因為精力太充沛,慾望沒有得到足夠的發洩!”

“如果你能榨乾我,那我自然就沒有精力去沾花惹草了!”葉長生嘿嘿笑著說道。

聽到他這露骨的話,南宮婉臉上立刻浮起緋紅之色。

她輕啐了一口,覺得葉長生不該總是說出這麼輕佻的話語來,但又覺得葉長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於是,南宮婉眼波流轉,慢慢地湊了上來。

......

數日之後,葉長生快速向北方而去,準備前往溪國看看情況。

“鬼靈門那邊就算是立刻給王天古傳信,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傳到的,他們接到信之後,立刻往回趕,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去的!”

“我現在從這條路走,說不定能剛好碰到他們!”

“如果碰不到的話,那我就再去一趟鬼靈門,想辦法將王天古做掉!”

葉長生心中浮現著諸多念頭,快速向溪國的方向飛去。

溪國的面積比越國稍微小了一些,劃分為七個州府,其中的閔州是位於溪國最北邊的一個州。

閔州緊鄰無邊海,位於天南地區的最北邊,封日城是閔州的州府,同時也是閔州最大的一座城市。

在封日城的一間酒館中,一個相貌粗豪的大漢坐在窗戶前,手中端著酒杯,眸光看著窗外街上那人流如織,眼神陰沉無比。

“這座凡人城市,來往的修士越來越多了,這裡待不下去了!”相貌粗豪的大漢心中喃喃自語道。

觀察了片刻後,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隨即便離開了酒樓,向城外一座荒山中走去。

只是,剛走出城門不遠,迎面就撞上來了一隊修士,為首一人面容陰鷙,修為在築基期,眼神很是冷漠。

其肩上立著一隻五色斑斕的鳥兒,眼神靈動,左顧右盼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當看到那個相貌粗豪的大漢時,忽然間,那鳥兒“啾啾”鳴叫了兩聲。

聽到這鳴叫之聲,那相貌陰鷙的築基修士臉色立刻一變,身體一僵,隨即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個相貌粗豪的大漢。

這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

他仔細的打量了此人一眼,眼神變得陰冷了下來,冷聲問道:“你是修士吧?叫什麼名字?哪個門派的?”

相貌粗豪的大漢面色不變,這樣的盤問他一路北上,已經遇見過了很多次。

拱拱手,恭敬無比地說道:“在下厲飛雨,一介散修,無門無派!”

“厲飛雨?哼,我看你行跡匆匆,鬼鬼祟祟的,莫不是隱藏了容貌?”那相貌陰鷙的築基修士冷哼一聲說道。

“前輩說笑了,在下只是與人有約,匆忙離城,只是為了赴約而已!”

“赴約?你赴的是什麼人的約?”這名陰鷙男子,竟是一副不依不饒,盤根究底的樣子。

那相貌粗豪的大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還是臉上帶著笑容,隨便編了一個人。

言語糾纏了片刻之後,這隊人馬才終於將他放開,讓他向城外走去。

“師叔,這小子腰上掛著的那儲物袋鼓鼓囊囊的,難道就這樣放走他?”

當那相貌粗豪的大漢離去之後,這隊修士中,立刻有人湊到那相貌陰鷙的築基修士面前說道。

“住嘴!”

那相貌陰鷙的男子一改之前冷漠之色,面色忽然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慌張之色。

“你們這群蠢貨,剛才差點就被人殺了知道嗎?”他一聲低喝,眼神中滿是後怕之色。

“師叔,這......?”

那些煉氣弟子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不明白為何他會有這種反應。

“方才那人,面對我這個築基修士,眼神平靜,動作不慌不忙,顯得無比從容,你們以為他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煉氣修士嗎?”相貌陰鷙的男子說道。

他眼神中有畏懼,也有得意,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感到得意。

“師叔您的意思是?”那些煉氣修士臉色也變了,有些畏懼地朝四周看了幾眼。

“那人不是煉氣修士,他是結丹修士,他的神識剛才放出來時,被我肩上的五色鳥察覺到了!”

“幸虧我反應快,假裝沒認出來,隨便用言語盤問了幾下,沒讓此人產生疑心,不然此人定要把我們全都殺掉!”那陰鷙男子滿臉後怕之色地說道。

聽到這話,那些煉氣修士眼中頓時滿是驚駭之色:“師叔,莫非此人就是那個目標之人?”

“沒錯,此人肯定是那個被各大門派通緝的結丹修士,今日也不知我等是幸運還是不幸,竟然遇見了此人!”陰鷙男子面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那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嗎?”一名煉氣弟子有些猶豫地說道。

要知道,門派之中,對於那名結丹修士行蹤線索的懸賞可是相當豐厚的,足以讓他這個煉氣修士一路暢通的修煉到築基。

“哼,難不成你要追過去找死嗎?我們立刻離開封日城,將此人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上報就行了,其餘事情交給那些結丹、元嬰的高人們去做!”陰鷙男子冷聲吩咐道。

隨即,他們一行人就準備出發離開,這時,忽然他肩上的那五色鳥又發出了“啾啾”之聲。

這一隊人馬,身體頓時一僵,回過頭去,便看到那個相貌粗豪的大漢居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原來是這隻鳥兒讓韓某暴露了啊,既然你們已經發現韓某的行蹤了,那就都去死吧!”

說著,這相貌粗豪的大漢眼中寒光一閃。

片刻時間後,封日城北部,一座荒山中,一道身影出現在此地。

七拐八繞,此人順著一片亂石,鑽進了一個熊窩之中。

熊窩內部,搬開一塊大石,竟然露出了一個洞府的入口。

此人進入其中,形貌一陣變換,赫然便是一路逃亡到此地的韓立。

他臉色陰沉,快速的將手中幾個儲物袋清點了一番,而後喃喃道:“行蹤已經暴露了,這裡不能留,看來只能去無邊海中了!”

“我就不信,這些人難道還能追到無邊海里面去?以無邊海之廣袤,即便他們追進來,也不可能發現我的行蹤!”

韓立自言自語著,臉色無比難看,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

有一種,天下之大,竟沒一塊我安身之地的無奈與惆悵!

自從玄天仙藤的事情被發現後,他就一路被追殺,一路逃到這天南的最北方。

這一路上,不知遇到過多少次危局,就連一直是他最得力助手的曲魂都在一次生死危機中被數位結丹修士打爆。

而他則是用一種燃燒精血換取速度的方式,勉強逃離,來到了這封日城。

他在這座洞府中,已經休養了半個多月了,藉助大量靈藥,終於勉強將自己損失的精血彌補回來,然後去封日城中打探訊息。

結果發現,這座城池中修士越來越多,顯然那些人已經懷疑上這裡了。

韓立知道,他這一路跑來,之所以經常被人發現,都是因為當日結丹之時,有太多自身氣息留在了那座上古洞府之中。

那些元嬰修士憑藉著這一絲氣息,透過一種秘法,就能夠鎖定他的大致範圍。

好在施展那種秘術需要耗費一定的代價,否則他早就被抓住了。

這一次,能修養半個月,已經是來之不易,現在看這趨勢,多半他又被鎖定了。

此地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必須得立刻轉移。

但是,天南之大,能轉移的地方還有哪裡?

只能往無邊海跑了!

這片沒有靈氣的海域,任何人想要追上來,都得掂量掂量!

快速將洞府中的一切東西都收齊,而後毀掉洞府,從熊窩中走了出來。

韓立化作一道遁光,向最北方疾馳而去。

......

葉長生一路北上,在天盧國,他發現了一隊鬼靈門弟子。

透過搜魂,從他們那裡得知了鬼靈門修士在溪國的一個臨時據點。

闖入那個據點中,他擒住了鬼靈門的一位結丹修士。

很巧的是,此人恰好也是王家的一位結丹,透過搜魂此人,葉長生知道了王天古和碎魂真人的下落。

他們去參加一場元嬰修士的聚會了!

“此人記憶中,還沒有任何與鬼靈門內部變故有關的資訊,如此看來,要麼鬼靈門總部那邊還沒有把訊息傳過來,要麼王天古和碎魂真人已經知道了,只是瞞著下屬沒有說!”

“無論如何,既然王天古還沒有離開溪國,那這就是我的機會!”

葉長生眼中閃爍著冷意,縱身離開了這處鬼靈門的臨時據點,向溪國那處元嬰修士聚會的地點趕去。

溪國西部,雲夢山脈外,一座大型坊市之中,一群元嬰修士匯聚在一間閣樓裡。

總共有二十幾人,除了身為本地之主的雲夢山脈三大宗門之古劍門、百巧院和落雲宗的元嬰修士外,剩下的都是正魔雙方以及九國盟的修士。

其中以正魔雙方的元嬰修士為主,九國盟來了不過寥寥兩三人而已。

他們位於對抗幕蘭人的第一線上,元嬰修士肯定不能走掉太多的。

對於這一次謀奪玄天仙藤的事情,正魔雙方最為熱衷。

而天道盟,反倒是沒有那麼熱心。

一來天道盟只是個鬆散聯盟,並沒有多少凝聚力,二來大家也都知道,玄天仙藤這種東西,只有元嬰後期的大修士才有資格擁有。

天道盟沒有大修士戰力,就不用湊這個熱鬧了。

免得誰奪得了玄天仙藤,然後某一天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魔道六宗總共出動了十位元嬰修士前來爭奪玄天仙藤,這其中鬼靈門來了兩位。

之所以這麼熱心,自然是因為鬼靈門對黃楓谷這個門派,有著特殊的恩怨情仇。

當得知那個結丹之人是黃楓谷修士,並且還被鬼靈門追殺過時,王天古就立刻跟著碎魂真人一起來了。

只是,這一刻,如果有細心的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兩位鬼靈門長老,臉上的神色多少帶點陰霾。

尤其是王天古,眸光之中,不時閃過一絲殺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在二十幾名元嬰修士的最中間,有一位白髮白鬚的老者,他閉目端坐著,手裡拿著一個漆黑的羅盤。

匯聚在這裡的元嬰修士們,全都用目光看著他。

不知坐了多久,這位老者忽然間睜開了眼,一道精光閃過,他雙手快速的舞動了起來,捏出種種印訣。

同時嘴裡唸唸有詞,像是在誦讀什麼咒語,隨著他的咒語聲音越來越大,捏出手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到最後,雙手舞動揮出了殘影,嘴裡的咒語聲宛如疾風驟雨一般急促。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咒語念頌聲戛然而止,羅盤掉在桌子上,指標指向了一個方向。

而那名老者則是面色煞白,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張口吞下了一枚丹藥,調息了片刻,面色重新紅潤了起來。

“那人應該在閔州,封日城附近,可能已經去了無邊海!”老者睜開眸子,澹澹說道。

聽到這話,閣樓中的這二十幾名元嬰,大部分人一下子就立刻飛了出去,向閔州封日城的方向飛去。

原本滿滿當當的閣樓一下子就空曠了起來,那名手拿羅盤的老者也收起了羅盤,飛出了閣樓。

剩下的幾人,一個是位銀髮老者,一個是位小辮赤足,戴著金環的童子,還有一個是一位頭髮火紅,面板黝黑的老者。

三人看著那離開的一道道遁光,面面相覷,過了片刻,那位銀髮老者嘆息了一聲,說道:

“這麼多正魔元嬰匯聚到我們溪國來,希望他們別惹出什麼亂子吧!”

那名童子模樣的元嬰修士大大剌剌的說:“哼,這群老鬼,一株玄天仙藤有什麼好搶的,就算搶到了難不成還能落到他們手上嗎?”

“還不是給至陽和合歡他們做了嫁衣!”

“藍兄所言有理,不過合歡老魔他們想要得到玄天仙藤,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去交換才行,可能這些正魔元嬰正是看中了大修士手裡的珍藏吧!”那赤發老者說道。

“不管怎樣,接下來溪國的修仙界都不會平靜了,我等還是讓門下弟子外出行走的時候小心點吧!”那銀髮老者說道。

“程兄說得對,現在這麼多元嬰老鬼出現在溪國,若是我們門下弟子不長眼,招惹了其中哪位,那死了可就白死了!”赤發老者苦笑著說道。

三人眼中,皆是出現無奈之色。

對於這些正魔元嬰跑來溪國的做法,他們很是反感,但是也沒法阻擋。

只憑他們落雲宗、百巧院、古劍門三家的力量,很難擋住這麼多同階。

只能希望這些人早點達成目的,然後離開!

閣樓外,那些離開的元嬰修士四散開來,透過不同的路徑前往閔州。

王天古和碎魂真人走在一起,避開了其餘的元嬰修士,兩人化作兩道漆黑的遁光,向東北方向疾馳而去。

只是,當他們飛出數百里之後,忽然間停了下來,而後轉向,以更快的速度向南方飛去。

“師兄,我們這樣真的能瞞過那些人嗎?”飛行的途中,王天古面帶憂色地看向碎魂真人問道。

“不管能不能瞞過,總之我們必須得立刻回去了,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我們鬼靈門出了這樣的大事,恐怕你我有死在路上的可能性!”碎魂真人冷澹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憂慮。

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對鬼靈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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