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唯一再現，掠奪本源
江瀾心中一動，從剛才戰鬥中，撒加就一直叱責他為邪魔奴僕，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此刻聽撒加再次提及此事，江瀾挑了挑眉毛，帶著一絲玩味的口氣。
“哦，撒加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什麼混沌邪惡，我為什麼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
“你！”
撒加握緊雙拳，咬緊牙關，正要進一步和江瀾爭辯，卻被雅典娜伸出一隻纖細手臂攔住。
“撒加，你過於激動了，你先行退下吧！”
“雅典娜大人，你不可單獨一人和他相處，萬一他突然暴起傷人.......”
雅典娜淡然一笑。
“我看江瀾的氣息，浩然平和，如同旭日一般堂堂正正，他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退下吧，有些事，我想單獨和江瀾聊一聊。”
撒加咬了咬牙，終於無奈的悶哼一聲，扭頭走入身後雅典娜神殿中。
雅典娜歉然一笑。
“抱歉，撒加他有兩種性格，這種狀態下，比較容易偏激衝動。”
江瀾微微搖頭，作為了解撒加的人，他表示並不在意，誰家好人和精神分裂者較真啊。
他好奇道。
“我感覺你們的世界，和我瞭解的出現了很大不同，能否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雅典娜讓開半步，對江瀾點了點頭。
“我正有此意，江瀾，你站在我這裡，用你那洞察一切的目光向世界之外眺望。”
江瀾這才發現，雅典娜腳下有一個金色六芒法陣，散發著柔和而穩定的光芒，他相信雅典娜不至於使出下三濫手段害他，坦然站到六芒法陣正中，啟用了超級透視眼。
瞬間江瀾發現自己以一種俯視的視角，縱覽整個星球。
在他的視野中，整個星球幾乎完全被無盡的黑色潮水所覆蓋，只有他和雅典娜所在的這一小塊位置，還能保持藍色的純淨。
其他部分都好像是腐爛的惡臭下水道那般，散發出腐敗的氣息。
江瀾試著把視線投向遠方，發現整個宇宙充斥著灰色腐敗氣息，有十二對猩紅的巨大旋渦狀眼睛，在無限遠處，好似隔著一層厚厚的次元壁，冷冷注視著他。
一個龐大的聲音響起。
“江瀾，你以為不入睡，就能逃脫我的掌控嗎？”
“源的毀滅不可避免，回來吧，回到我的懷抱，作為我的最強戰士，我可以考慮放藍星所有生靈一條生路！”
江瀾心中一驚，這個聲音，他在睡夢中多次聽到過，是唯一！
他倒退兩步，踉蹌著走出六芒星法陣範圍，那種俯視一切的感覺瞬間消失。
和那個存在對視，僅僅一個瞬間，江瀾額頭就滲出大顆冷汗，雙目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個感覺沒錯，就是唯一！
為什麼，在聖鬥士世界，他都能遇到唯一？
而且這個世界的唯一，力量比在藍星的那個，要強大無數倍，光是被祂的目光注視，江瀾都有一股無力反抗感。
雅典娜重新向前走了幾步，站回法陣中，她手中權杖重重敲擊地面，一道金色光芒沖天而起，在藍天中漸漸擴散開，江瀾如芒在背的感覺才徹底消失。
雅典娜絕美的面容露出一絲苦澀。
“當年，我被撒加刺殺之時，時間之力席捲了我們的世界，在一次又一次的重置中，世界的本源之力不斷流逝，當我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看到的黑色潮水，我們將其稱之為神孽，可以汙染世間一切生靈，將他們化為沒有意識的邪靈。”
“意識到世界出現異常，海皇、冥王出手，終於將我從死亡邊緣喚回，我聯手海皇、冥王聯手清除這些神孽，可惜，在不知不覺中，冥王被邪魔腐化，在關鍵時刻發難，冥鬥士集體反水，聖鬥士死傷慘重，我們也只能退守至此，守住聖域這小小一塊淨土.......”
江瀾忍不住反駁道。
“不對吧，我們覺醒者能前往的世界，不止這一個，你們世界在我們那邊排在第九位，你們世界的劇變，我很惋惜，但不一定就和我們覺醒者有關吧。”
唯一要奪取聖鬥士的世界，靠他們這些覺醒者其實也沒太大用處，所有藍星覺醒者加起來，恐怕都沒有唯一一根汗毛強大。
而且他們此前也經歷了許多世界，並沒有哪個世界變得像聖鬥士世界這樣，即將徹底毀滅。
雅典娜微微頷首道。
“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這一切是覺醒者帶來的，但是伴隨著時光之力不斷重置，世界的本源之力被一次次掠奪，是不爭的事實。”
雅典娜抬起頭，目光和江瀾的眼神相碰。
“並且，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你能在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就掌握聖鬥士的力量，這種學習速度，已經不能稱之為神速，就算.......”
雅典娜咬了咬紅唇，終於還是說出自己真實想法。
“就算將其稱之為掠奪，也不為過！”
江瀾心中一跳，並未繼續反駁雅典娜的話語。
他在覺醒了超人和琦玉天賦之後，還能不斷獲得其他能力，其實他自己也是有些懷疑的。
不過此前都被他想當然認為，自己是天縱奇才，六分天賦，外加三分努力，一分幸運，才造就了現在如此強大的他。
可現在聽雅典娜的意思，他所有的能力，都可以將總結概括為掠奪能力，穿越諸天萬界，掠奪所有世界的強大功法，天賦，血脈！
雅典娜看見江瀾的眼神，明白他一定是想清楚了什麼，繼續緩緩說道。
“你剛才表現出的能力，和時光之力造成的結果非常相似，每次時光回溯之力出發，你們就會來到這個世界，所以撒加對你們有所懷疑，也在所難免。”
江瀾短短几個瞬間，從心神失守之中反應過來，他目光逐漸堅定起來，回視著雅典娜透亮的雙瞳。
“不管將我們送到這個地方的力量，究竟是什麼目的，我絕對不是你們口中的邪魔僕人，相反，我是他的敵人！”
江瀾內心已經有了大概一個猜測。
大機率時光回溯之力，曾經被唯一掌控，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唯一隕落，時光回溯之力失控，成為沒有意識，只會機械執行指令的智慧體。
並且覺醒者一遍遍的輪迴，進入各大靈境時間點，都是各世界最關鍵的走向，如此巧合，有很大可能，就是在趁機掠奪世界的本源之力！
這麼一想，長久以來覺醒者的異常都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覺醒者要不斷進入靈境去拼搏，一年左右不進入靈境，就會失去天賦，因為無用的垃圾，只有被拋棄一條路。
但為什麼聖鬥士世界會變成這樣，江瀾也想不明白，按理說聖鬥士世界的上限並不比火影世界低，沒道理火影世界安然無恙，聖鬥士世界卻即將毀滅。
短時間江瀾也找不出原因，只能將這件事記在心頭，等待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探查。
江瀾毫不擔心會被唯一控制，他身負超人、琦玉、賽亞人三大天賦，絕不會是任何人麾下奴僕，他只為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戰，為自由和平等而戰。
就算天賦之力來源是唯一，他也要將其徹底毀滅，還世界以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