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錦集團總部。

“三哥,鑫發廠那邊,出了點意外。”韓亮走進三蛋的辦公室之後,直截了當的開口。

“說。”三蛋聞言抬頭。

“五分鐘前,白成虎在於冠同的診所,被人一槍把膝蓋崩碎了,跟他在一起的三個人,也每人被撅折了一根手指頭。”韓亮舔了一下嘴唇:“白成虎扛不住壓力,把我吐出去了,而且他現在落下了殘疾,咱們得給不少賠償。”

“行,我知道了,他既然是為公司出的事,給錢的時候,別吝嗇。”三蛋沒當回事的點了點頭。

“三哥,那咱們接下來,走哪步啊?”韓亮看見三蛋是這個態度,十分不解。

“其實鑫發廠的事,從最一開始的時候,對夥就知道是咱們乾的,現在白成虎漏了,也無非是把事挑明而已,只要張明玉不賣廠,問題就不大。”三蛋頓了一下:“診所的事,想辦法壓下去,現在這個階段,大哥正在重新幫集團搭關係,咱們不能有汙點。”

“明白,那鑫發廠那邊,我再想辦法用點別的手段。”韓亮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但是還沒等下樓,郭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亮子,我聽路過的工人說,今天你的人,跟聚鼎公司的人在廠子外面打起來了,而且整的挺狠,連耳朵都打丟了?”郭盛聲音略顯緊張的問了一句。

“你放心吧,這邊的事,我們能處理,你別問了,這事牽涉不到你。”韓亮也怕郭盛會被白成虎的遭遇嚇到,所以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

“我打電話,倒也不是為了問你這個事,我就是想問問,我們廠子裡的貨車啥時候能來啊?”郭盛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這事啊?”韓亮聽見郭盛的問話,當即有些憤怒的磨了磨牙,因為今天晚上的事,白成虎不僅丟了一隻耳朵,而且都被人幹成終身殘疾了,但是郭盛的目光,居然還盯在貨車的事情上。

“亮子,你也知道,現在張明玉把廠子交給我打理,那我自然也得幹出點業績來啊。”郭盛笑著回應道。

“行,我知道了!這事我儘快給你答覆!”

“那敢情好,謝謝啦!”

“嘟…嘟……”

韓亮壓根沒答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艹你媽的!這世上怎麼還有這種傻逼呢!”

……

透過白成虎和騰翔在鑫發廠門前的一場衝突,長錦和聚鼎公司的矛盾,就算是被徹底擺在了明面上,而且首當其衝負責徵收鑫發廠的楊東,更是透過崩白成虎的那一槍,向長錦挑明瞭自己勢在必得的態度,而長錦集團那邊,此刻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在面臨蘭江村和旅遊開發專案接連失利,而且又被背後關係劉處長拋棄的境遇之下,於家兄弟,似乎已經不能退,也不想退了。

隨著白成虎被楊東一槍幹廢開始,長錦集團那邊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期,再也沒有了後續的動作,因為雙方都對張明玉這個人的性格十分了解,更瞭解他死活不肯賣廠的決心,所以這件事從總體上來看,還是對長錦的訴求更有利的。

在這幾天的時間內,林天馳也又去找了幾次張明玉,但不是家裡沒人,就是不給他開門,好不容易有一次在樓下堵到了張明玉,但是話還沒等說幾句,他就被張明玉叫來的小區保安給攆走了。

……

眨眼間,一週的時間已經過去。

因為鑫發廠那邊始終沒有找到貨車,所以生產也一再遲滯,關於這件事,長錦那邊毫無動靜,楊東他們也在尋找著突破口,雙方之間的衝突,似乎到了一個相對可以保持平衡的瓶頸期。

這天上午,湯正棉和溫鐵男二人,依舊在工地旁邊的廢棄房屋裡喝著酒。

兩瓶牛欄山,一碟醬牛肉和花生米,幾乎已經成為了兩個人每天的標配,對於百無聊賴的二人來說,他們倆每天也沒什麼事幹,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今天早上,有人給我回訊息了,那天在鑫發廠外面跟聚鼎那夥人動手的,叫白成虎,是韓亮手下的一個小馬仔,在長錦旗下的一家歌廳做安保經理,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露過面,估計是跑路了。”溫鐵男嘴裡嚼著花生米開口道。

“這件事,楊東應該比咱們查的清楚。”湯正棉在意料之中的回應道。

“楊東既然清楚,他怎麼始終沒動作呢?我看最近幾天,他們兩邊可是都挺消停啊!”溫鐵男雖然比湯正棉大了三四歲,但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已經本能間把湯正棉當成了帶頭人,所以遇見什麼事,都已經習慣性的徵求湯正棉的意見,把他當成了主心骨。

“楊東和長錦沒有的鬥起來,是因為雙方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期,畢竟他們這次的交鋒,目標是鑫發廠,而不是拼個你死我活,所以在事件沒有出現重大變故之間,他們只會互相試探。”湯正棉喝著白酒,臉色紅潤的回應道。

“那你什麼意思,咱們就一直等著他們起矛盾啊?萬一他們要是互相糾纏幾個月,咱們也乾瞪眼唄?”溫鐵男聽見這話,十分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呵呵,他們一定會起矛盾的,因為矛盾點,就是你我,他們沒矛盾,咱們就給他們製造點矛盾。”湯正棉咧嘴一笑,胸有成竹的回應道。

“你我?”溫鐵男皺起了眉頭。

“你先喝著,我去跟徐波聊聊。”湯正棉放下酒瓶子,拎著私改獵起身,走向了關押徐波的那個房間裡。

“湯哥!”房間內,被溫鐵男找來幫忙的幾個中學生,看見湯正棉進屋,全都放下手機,跟他打起了招呼。

“你們幾個出去溜達一圈,我們他們聊聊。”湯正棉微微擺手,打發了幾個學生之後,笑眯眯的看向了徐波。

當初湯正棉抓徐波他們這夥人的時候,下手比較狠,所以這哥幾個人人帶傷,而且被手銬反手銬成了一圈,這麼長時間過後,一個個的無比狼狽。

“嘩啦!”

湯正棉擼動唧筒,將手裡的私改獵上膛,直接頂在了徐波的胸口上。

“大、大哥……”早已經精神崩潰的徐波,看見湯正棉的舉動,登時腿肚子轉筋。

“想死想活啊?”湯正棉蹲在徐波身前,笑眯眯的問了一句。

……

當天下午四點多鐘,一臺麵包車停在市局門前,車門敞開口,徐波四人連頭都不敢回,一路小跑的衝進了市局大院。

“哎!你們幾個站住!幹什麼的!”門衛的保安看見四人,衝出來一聲喝問。

“自首!我們是自首的!”徐波看著停在院外的麵包車,看著保安大聲回應道:“西崗鑫發廠車間主任鄒德昊!是我捅傷的!我來自首!”

“你們幾個站著別動!”保安聽見這話,伸手抽出了腰間的對講機:“值班室!值班室!我這邊有人來自首!”

……

半小時之後,正在金店健身房舉鐵的楊東手機響鈴,看見柴華南打來的電話,他笑著按下了接聽:“柴哥,嫂子這是解除對你的監禁了唄?”

“解除個蛋,這是我讓小成偷著我把我卡補回來了,你嫂子還不知道呢。”柴華南壓著嗓子,宛若做賊一般的回應道。

“哎呦,你這日子過的,也確實挺不容易。”楊東啞然失笑。

“說個正事,今天下午,捅傷鄒德昊的那個兇手,去市局自首了,這個人叫徐波,他已經承認,鄒德昊是長錦的韓亮僱傭他捅傷的。”柴華南言簡意賅的回應道。

“自首了?為什麼?”楊東聽完柴華南的話,並未感覺到輕鬆,反而在心中升起了一抹疑惑,因為以長錦的手段來看,他們想要辦什麼事,是絕對能做到萬無一失的,所以這個徐波如果不是長錦為了棄卒保帥,是絕對不會去自首的,但是這件事,明顯不符合邏輯,因為徐波一旦自首,也就意味著長錦做的一切,同樣也會被張明玉得知。

“根據徐波的說法,是因為分贓不均,韓亮沒有按照說好的價格給他報酬。”

“不可能!長錦的人辦事,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楊東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不管徐波自首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去投案,就意味著長錦將徹底暴露在張明玉的視線裡,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處理,你心裡得有譜。”柴華南輕聲回應道。

“嗯。”楊東聽見這話,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長錦集團。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將站在落地窗前的看著街道沉思的三蛋拉回現實,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轉身:“進!”

“咣噹!”

房門敞開後,韓亮笑呵呵的走進了屋裡:“三哥,你找我?”

“你找去捅傷鄒德昊的人,今天去市局自首了。”三蛋看著韓亮,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愁緒。

“徐波自首了?”韓亮聽見這話,隨即一愣:“這不應該啊,他吃飽了撐的啊,進去自首?”

“訊息是大哥在市局的一個哥們親自打給他的,絕對不會出錯。”三蛋並沒有解答韓亮的疑惑,繼續開口道:“當初你僱傭徐波的時候,通話記錄,轉賬記錄這些東西全都有,接下來,警方肯定得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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