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之內,隨著鄒洋的一聲吶喊,旁邊的幾個壯漢紛紛後側,讓開了位置。

“小B崽子,你們讓我爸切除了半拉胃,今天我他媽摘你一隻腰子!”鄒洋眼冒紅光的吼了一嗓子之後,手臂蓄力,對著地上的楊東,一剪刀就紮了下去。

“撲稜!”

楊東看見鄒洋的動作,本能間進行了閃躲。

“當!”

鋒利的醫用剪刀紮在地上,尖端霎時捲刃,而鄒洋一擊未中,手腕反轉,再次對著楊東捅了上去。

“啪!”

楊東看見鄒洋的動作,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奮力阻止著鄒洋的動作:“哥們!你爸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咱們之間,有誤會!”

“你少在這跟我狡辯!你現在知道怕了!那打我爸的時候,你尋思啥了!”鄒洋固執的性格,跟他父親鄒德昊極為相似,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很難在短時間內接受改變,所以今天這個場合,自從他知道楊東等人的身份開始,已經在第一時間,把他們當成了鄒德昊遇刺的元兇。

“凡事都得講究證據,不是嗎!”楊東感受到鄒洋手上發力,微微咬牙,使勁掰著對方的手腕僵持著。

“你們這些盲流子,做事根本就沒有底線!我們跟你有什麼證據可講的!”一旁的郭盛看著陷入僵持的二人,罵了一句之後,對著楊東的胳膊直接悶了一腳。

“嘭!”

郭盛一腳踹下去,楊東的胳膊瞬間脫力。

“噗嗤!”

郭盛手裡的剪刀直直刺了下去,霎時在楊東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傷口。

“踏踏踏!”

與此同時,腳步聲再次響起,隨後四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快步向這邊走來,看見這個混亂的場面之後,為首的警察直接掏槍,指向了鄒洋:“馬上把手裡的兇器扔掉!停止不法行為!其餘人也全部後退!雙手抱頭蹲下!快!!”

“洋洋!洋洋!!你把剪子扔了!快點!”此刻趙豔紅看見警察到場,連忙跑上前去,奪下鄒洋手裡的剪刀扔到了一邊:“咱們別做犯法的事!”

“呼啦!”

隨著警察到場,一旁的郭盛等人毫不猶豫的站在一邊,抱頭蹲在了地上。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打架打到醫院來了?”警察邁步上前,看著肩頭溢血的楊東:“怎麼樣?要緊嗎?”

“警察同志!他們是兇手!”鄒洋見警察向楊東問話,指著他怒道:“今天晚上,我爸就是被他們找人捅傷的!現在他們不僅不肯罷休,而且還追到醫院來了!這氣焰也他媽了個B的太囂張了!你不是有槍嗎!你崩死他!”

“你說的話時候,嘴裡乾淨點!”警察呵斥一句,隨後看向了楊東:“手術室裡的人,是你們打傷的?”

“不是!”楊東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我們願意全力配合警方調查!”

“同志,你別聽他們撒謊!今天晚上那夥去我們家裡鬧事的人,都已經說了,自己就是被他們派去的!事就是他們乾的!他不承認也沒用!你可得把他們都抓起來啊!”趙豔紅生怕鄒洋會攤事,宛若潑婦一般的解釋了一句。

“行了,都先別吵!這裡是醫院!”帶隊警察打斷了趙豔紅的話,看向了旁邊的一個警員:“你帶一個輔警,留在醫院這邊盯著手術室的情況,再給局裡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人支援你,我先把剛剛動手的人,全都給帶回去接受調查!”

“嘩啦!”

警察語罷,直接掏出手銬,銬在了鄒洋的手腕上,又指著楊東對剩下的一個同事開口道:“你帶他去包紮、驗傷!”

“同志,你怎麼還把我家孩子給銬起來了呢,我們不是受害者嗎?對了!我是鄒德昊的家屬,之前就是我們打電話報警的!”趙豔紅看見鄒洋被警察銬住了,上前就要說話。

“都原地站好,配合我們工作!”警察臉色冷峻:“你們受害者的身份,是在之前那起案件裡,但是現在,他涉嫌故意傷害!”

“那他們打我爸,就白打了?!”鄒洋氣喘吁吁的犟了一句,臉上寫滿了不服。

“你父親受傷,跟你打傷他人,是兩件案子!難道他人打傷你父親犯法?你打傷他人就不違法了嗎?如果什麼事都能讓你們由著性子來,那還要警察干什麼!”

“同志,那我兒子他……我們今天沒招誰沒惹誰的,這怎麼變成這樣了呢!”趙豔紅聽完警察的一番批評,再度落淚,開始嚎啕大哭,短短几個小時之內,鄒德昊重傷手術,兒子也被警方抓捕,對於她這個家庭婦女來說,確實難以承受。

“大嫂,今天你們家的遭遇,我能夠理解,個人也表示同情,但是這並不足以成為你兒子違法的理由,這樣吧,你先配合我們的公安民警,做一下筆錄,咱們先把案情捋順再說。”

“警官,你這是啥意思啊?現在傷人的兇手都在這了,你們不抓人,還做雞毛筆錄啊?”郭盛蹲在邊上插了一句。

“我們辦案,是要講證據的!”

“講什麼證據,我看就是他們給你送禮了!”

“你說話客氣點!這種話,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怎麼不客氣了?現在兇手就在這,你們憑什麼不直接抓人?”郭盛繼續胡攪蠻纏。

“沒錯!老鄒就是他們捅的!”

“……!”

一時間,跟郭盛一起來的幾個人,全都圍了上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胡說八道,走廊裡重新亂成了一團。

就在手術室門前一群人爭吵的同時,十幾米外的走廊長椅上,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湯正棉從椅子上起身,同時撥通了溫鐵男的電話號碼。

“喂?”溫鐵男聲音傳來。

“怎麼樣,人盯住了嗎?”湯正棉摘下口罩,走出了醫院門診樓,此刻已經晚上七點半了,外面的天色一片昏暗。

“盯住了,之前那四個從筒子樓出來的人,在G井子喬家屯這邊一個山腳下的獨門獨院裡呢,我剛才轉了一圈,發現院子外面停著不少私家車,路口還有放哨的車,我趴在牆根底下聽了一會,裡面應該是個玩牌九的小賭局兒。”

“把人盯死了,別出紕漏。”湯正棉說話間,坐進了臨街停滯的一臺計程車內:“你自己把他們四個扣下,有把握嗎?”

“啥玩應?你想讓我自己,抓他們四個人?你拿我當白眉大俠了吧?”溫鐵男壓著嗓子回應道。

“辦不到就說辦不到的,嘴裡哪來的那麼多花哨詞兒呢,把詳細地址發給我吧。”湯正棉語罷,抬頭結束通話了電話:“師傅,往喬家屯方向走。”

……

一個小時以後,包紮完傷口的楊東被帶到案發地轄區分局,配合警察做著詢問筆錄。

“經過我們的瞭解,你是聚鼎公司旗下的一名專案經理,這次西崗旅遊開發的專案當中,鑫發廠的徵收,就是歸你處理的,對吧?”負責詢問的警察語氣平和的問道。

“沒錯,鑫發廠徵收,確實歸我負責。”楊東嘴裡叼著煙,如實供述道:“今天我們接觸鑫發廠的張明玉,確實是為了跟他聊徵地的事,而且我們這個專案,是Z府扶持的,所有手續也都齊全,而且直到現在,我們的專案還處於規劃狀態,根本沒有動工,工期也並不緊張,所以留給我們去徵地的時間很長,我們完全沒必要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去強迫鑫發廠的員工做出退讓!”

“可是鄒德昊的家人篤定的回應稱,今天晚上去他家裡上門談判,並且行兇傷人的四名青年,親口承認了他們就是聚鼎公司的人,這一點,你怎麼解釋?”警察喝了一口茶水,不以為意的繼續道:“你們這些開發商,平時強拆什麼的,不也都是用的這種手段嗎。”

“這事我沒法解釋,我之所以出現在醫院,就是因為我也聽說這件事,感覺好奇,所以才會前去探望,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等我到了醫院之後,還沒等跟對方交流,這不就打起來了嗎!”楊東有些鬱悶的跟警察解釋著:“同志,我們去鑫發廠徵地,今天才剛剛開始運作,而且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跟張明玉達成最終意向,你覺得我有必要在這種時候,去做這麼傻的事嗎?”

“那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還有其他人,偽裝成你們的人,頂著違法犯罪的風險,去冒充聚鼎公司的人幫你徵地了唄?呵呵,這是因為你人緣好啊,還是其他人吃飽了撐的啊?”警察壓根不信楊東的解釋,針鋒相對的反問道。

“這事我沒什麼好說的,也沒辦法給你回答,我唯一能認定的,就是今天鄒德昊被人刺傷的事,與我無關!我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楊東吐出一口濃煙,深感無奈的回應道。

“這是準備硬挺著了?”警察看見楊東是這個態度,臉色也沉了下:“說假話、作偽證所要的法律責任,我已經跟你強調過了,你如果始終不配合警方調查的話,等那幾個行兇者落網之後,你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麼吧!”

“說實話,我現在比你都希望那幾個人能夠落網,抓緊還我一個清白,否則的話,徵地這件事,我跟張明玉之間,可就真的沒辦法繼續對話了!”楊東態度端正,毫不猶豫的回應了一句。

“接著說說你今天的行程吧。”警察斜了楊東一眼,繼續提出了問題。

“……”

楊東在分局裡,一直在配合調查,因為當天涉及的,還有他被鄒洋刺傷的一起案件,所以忙到了晚上十點多鐘,仍舊沒有結果。

……

另外一邊。

G井子區,喬家屯。

夜色靜謐,一條二類道路四周漆黑一片,道路一側的荒山在夜色下崢嶸起伏,頗顯猙獰。

舉目四望,除了天空中的繁星點點,只有山腳下一個獨立的小院還亮著燈光,隱隱還有幾聲呼喝傳來。

距離院子十幾米處,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叢中,湯正棉正蹲在裡面啃著手裡的民用壓縮餅乾。

“哎,咱們倆在這等著,究竟有啥用啊?”一邊的溫鐵男用手驅散著成團的蚊蠅,眉頭微蹙:“在裡面賭錢那四個小崽子,一看就是幾個跑腿的小拉拉,你抓他們有用嗎?”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幾個小子利用好了,取得的效果會超乎你的想象。”湯正棉抬手喝了一口礦泉水:“聽我的吧,肯定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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