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處大廳內。

宋恆聽完羅漢的話,頓時沉默,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還有羅漢肌肉紮實的手臂,沉默數秒後,拿起一張地上的紙,咬在嘴裡。

“撕拉!”

宋恆撕下一塊紙以後,捲進嘴裡大口咀嚼。

三分鐘的時間,宋恆將帶來的三張徵地合同生生吞進了肚子裡,眼睛泛紅的看著面前的一眾人等:“可以了嗎?”

“可以啊。”騰翔微微一笑:“恆哥,你這次過來,我請你吃紙,下次你過來,我讓你把我屋裡的茶几啃了,你信嗎?”

“呵呵,如果有下次,可能就是別人抱著你的骨灰盒看我吃了!”宋恆臉上泛起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我既然敢動蘭江村的地,就不怕聽見你今天的威脅。”騰翔毫不猶豫的回應了一句。

“嘭!”

騰翔話音落,劉悅也抬腿踹了一腳牆角的宋恆手下:“別在這裝死了,起來扶著人滾!”

宋恆的三個手下聞言,同樣掙扎著起身,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將滿臉是血的宋恆扶了起來。

“你們記著,這事肯定沒完!”宋恆看著楊東等人,嗓音沙啞。

“你也記住這個位置,隨時有脾氣,隨時找我們!”楊東沉聲回應。

“放心吧,機會有的是!”宋恆冷著臉扔下一句話,被同樣鼻青臉腫的三個手下攙扶著,一瘸一拐離開了辦事處門口。

辦事處大廳內。

“東子,咱們剛剛這一動手,可就算徹底站在長錦的對立面上了。”林天馳看著宋恆消失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擔憂:“接下來的事,恐怕會很難!”

“剛才在動手之前,我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咱們現在想插手蘭江村,就必須得融進去。”楊東沒當回事的擺了下手:“雖然這種方式比較兇險,但見效也快。”

“你覺得這種辦法,見效真的快嗎?”林天馳看了看滿地的玻璃碎屑和血液:“現在咱們已經把長錦和嘉翎的人都給得罪了,可結果手中地皮的份額還是那麼多,除了關係惡化以外,我還真的沒認為咱們取得了什麼優勢,而且想從這兩家嘴裡往外奪食,恐怕也沒什麼希望吧。”

“所以這件事還得接著辦。”楊東點燃了一支菸,把煙盒遞給了林天馳:“你和羅漢跟我出去一趟,去見個人。”

“見誰啊?”林天馳抬眼問道。

“見到了你就知道了。”楊東一笑,轉頭看著劉悅和騰翔等人:“剛剛捱揍的那個宋恆,也不知道在長錦地產是個什麼位置,不過看他臨走的神態和語氣,不像是往回找補面子,而是真的準備報復,你們幾個都警惕點,大胖,碼點人,守在辦事處附近,這邊的事,你們幾個商量著辦。”

“放心吧,東哥!”大胖聞言掏出了手機。

“別怕花錢,找點真能辦事的,還有,把這地收拾一下。”林天馳吩咐了一句,隨後跟楊東一起推門離開了辦事處。

……

城郊,香頌別墅區,某獨棟別墅內。

馬吉明坐在綿軟的歐式沙發上,手中端著高腳杯,看著杯中光影斑駁的紅酒怔怔出神,三天前,秦峰給他打電話,說自己聯絡上了一個南方的地產公司,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收購景壽山的那塊地,馬吉明也不禁喜出望外,連連叮囑秦峰一定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並且給他的卡里打了二百萬,用作疏通人脈和打點關係。

但是秦峰自從收下這二百萬之後,除了昨晚跟馬吉明通了一個電話,自此就像失去了音訊一樣,從此再無訊息,馬吉明多方打探,也沒有找到秦峰的下落,這讓馬吉明很不解,畢竟秦峰是他多年的合作伙伴,他心裡肯定不會相信秦峰會挾裹區區二百萬跑路。

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老秦累了,不願再趟進這灘渾水了,雖然馬吉明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在良心上去譴責秦峰,畢竟馬氏這片江山是自己的,他沒必要強迫著別人跟他生死與共,只是秦峰這一走,自己能信任的人,就愈發稀少了。

對於秦峰的悄然失蹤,馬吉明產生了無數的猜測,卻唯獨沒有想過秦峰已經死了,數年來,他在商海幾度沉浮,就算現在落魄了,但過得也是堪稱上流社會的生活,在他的交際圈裡,平時接觸的雖然也都是一些險惡之輩,但因為商業鬥爭會賠上人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吱嘎!”

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隨即一個年齡不到二十歲,面容十分清純的女生,光著小腳丫子就走了過來,坐到了馬吉明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乾爹,你這是遇見什麼難事了嘛,怎麼悶悶不樂的呢?”

“沒事,我的事你少打聽,說了你也不懂!”馬吉明微微嘆了口氣,習慣性的拿起了桌上的雪茄,如果有人細心留意就會發現,馬吉明最近吸菸的頻率,比他當初戒菸之前,還要頻繁。

“哎呀,你別總吸菸了,對身體不好!”女孩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拿起煤油打火機,遞到了雪茄面前,隨即露出了一個跟年齡極度不符的嫵媚微笑,將手探在了馬吉明的褲襠部位:“要不咱們進房間,我幫你戒菸啊?”

“你最近怎麼學的,越來越不正經了呢?”馬吉明被少女這麼一挑逗,也來了一絲興致,將煩心事暫時拋在腦後,摟住了女孩的腰肢。

……

另外一邊,楊東和羅漢、林天馳離開辦事處以後,直接驅車趕到了市內的一條街區,將車停在了一家臨街商網的門前。

“忠虎典當行……”林天馳看著楊東停車的地方,微微一怔:“東子,你要見的人,是林忠虎啊?”

“沒錯,現在咱們已經入局了,肯定不能自己跟長錦和嘉翎掰腕子,既然水已經渾了,那就繼續攪一攪,只有場面徹底失控,咱們才有渾水摸魚的機會。”楊東語罷,推開車門走到了車下:“走吧,咱們去會會這個虎哥。”

“嘩啦!”

羅漢聽完楊東的回答,把手槍上膛後,並沒有開啟保險,插在了後腰的腰帶上,隨後三人一起邁步向忠虎典當行走去。

楊東他們趕來的時間,還不到晚上十點,所以林忠虎的公司還亮著燈,一樓也有幾個小青年正圍在茶几邊上打著撲克。

“咣噹!”

楊東隔著貼有反光膜的玻璃門,隱約看見裡面幾個模糊的身影后,推門走進了大廳內。

“你們是抵押,還是還款啊?”大廳的茶几邊上,一個青年扔下手裡的牌,轉頭問了一句。

“都不是,我找人。”楊東微微一笑:“我想問一下,林忠虎,虎哥在嗎?”

“找虎哥?打電話了嗎?”青年見楊東提起林忠虎,起身問道。

“沒有,我沒有虎哥的電話。”楊東微微搖頭:“不過我見虎哥有急事,他在嗎?”

青年看了楊東一眼,沒有作聲,因為林忠虎幾天之前剛被林天馳他們偷襲了一次,雖然受傷不嚴重,但也確實被嚇了夠嗆,所以最近幾天,林忠虎都住在公司二樓,樓下這些小青年,就是被他叫來放哨的。

“哥們,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找茬的。”楊東繼續一笑,隨即解釋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現在給虎哥打個電話,如果他願意見我,我就在這等他,如果他不願意見我,我扭頭就走。”

“行吧。”青年見楊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拿起了桌上的手機:“你叫啥名?”

“我姓楊,找虎哥是為了談蘭江村的地。”

青年聞言,伸手撥通了林忠虎的手機。

“喂?”此刻正在二樓辦公室裡躺在床上鼓搗手機的林忠虎,順手接通了電話。

“大哥,有個姓楊的想見你,他說他是為了蘭江村的地來的。”青年直言回應。

“姓楊的?嘉翎的還是長錦的?”林忠虎聽見蘭江村這個名字,眼神陰鷙的問道。

“你們是嘉翎的,還是長錦的?”青年向身前的楊東問了一句。

“都不是。”楊東微微搖頭:“但是我能幫上虎哥。”

“大哥,這個姓楊的說……”

“我聽見了。”林忠虎打斷了青年的話:“他們來了幾個人?”

“三個。”

“你帶著這個姓楊的,來會議室見我。”

“哎!”

青年應了一聲,伸手結束通話電話:“你跟我上樓。”

“好!”楊東微微一笑,邁步上前。

“你們倆在樓下等著吧。”青年看著楊東身後的林天馳和羅漢,抬手阻止了一下。

“沒事,等我吧。”楊東微微點頭,隨後跟著青年向二樓走去。

林忠虎公司的二樓除了一間比較大的會議室之外,剩下的就是幾間單獨的辦公室還有宿舍,青年帶著楊東上樓後,直接去了那間大會議室內,伸手推開了房門:“虎哥,人帶來了!”

“踏踏!”

楊東等青年把話說完,邁步走進了房間內,林忠虎的這間會議室內,除了一張大辦公桌和邊上的一套實木茶海,還有一圈環形的沙發,此刻林忠虎就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轉椅上,在旁邊的茶海邊上,還坐著四個體重一百五往上,剃著光頭的胖子。

“就是你要見我啊?”林忠虎之前並沒有跟楊東見過面,等他進屋後,發現過來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皺眉問了一句。

“對,是我。”楊東看見披著一件外衣,胳膊上裹著厚厚繃帶的林忠虎,點頭應和。

“要跟我談蘭江村的地?”

“沒錯。”

“據我所知,蘭江村的地,現在都已經被嘉翎和長錦吞了,你是代表誰來的?”林忠虎拿起煙盒問了一句。

“蘭江村不止你說的這兩夥人。”楊東微微一笑:“我手裡也有地。”

“你也有地?”林忠虎聞言皺眉,在他的印象中,蘭江村似乎並沒有第三夥大勢力。

“虎哥你站的太高,可能沒有注意過我。”楊東莞爾一笑:“莫北的腿,是我開槍崩的!”

“嘩啦!”

茶海邊的一個壯漢聽見這話,伸手就拎起了腳下的沙噴子:“艹你媽,你還敢到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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