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五皇子的未婚妻,你是明王,府裡有個明王妃,明王殿下你這般怕是不合適。”

“哦……”沈凌霄不鹹不淡的挑了一下眉頭:“合不合適是由你說了算的嗎?”

“你……”江芸一噎,吐槽道:“油鹽不進。”

沒等江芸細細說清楚,院子外頭傳來細微的聲響,江芸豎起耳朵,警覺的看向院外,就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時候,沈凌霄伸手攔住了她:

“我的人。”

不禁也有些無奈,這丫頭,連對方底細都不明便要莽撞的衝出去,若是真遇上對手了那便危險了。

這毛病……得改。

“哦……”聞言,江芸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來。

呸,不對,是他的人更危險好吧。

這男人陰晴不定的,誰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院外的人翻牆進來了,是個黑衣人,臉被矇住了,江芸看不清楚臉,只見那黑衣人單膝下跪對著沈凌霄行禮:

“主子。”

沈凌霄身上的氣場直接變了,原本跟江芸交談時還有幾分溫情,如今只剩下死寂以及冷漠。

江芸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一怔。

這男人不管是氣度還是容貌都是極品,只是可惜了,是個二手的。

被沾染過的男人,她可不屑要。

有個兒子便不說了,府裡還有不少的妻子,要讓她去跟人爭風吃醋,免了吧。

江芸避嫌了,沒偷聽兩人的講話。

黑衣人應該是在稟告什麼,江芸雖然好奇,可心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便打消了心裡偷聽的想法。

待事情說完,黑衣人撤了,沈凌霄走過來時,看到的便是江芸一副無奈嘆息搖頭的模樣,問了一嘴:

“嘆什麼氣?”

江芸總不能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

“要你管!”

沈凌霄既沒追問也沒追究江芸的態度,垂眸道:

“本王有些事,得先離開,你乖一點。”

江芸:“……”

看著沈凌霄掉頭就要走,江芸想起屋子裡的小傢伙,連忙拉住沈凌霄的衣角:

“等一下,你兒子還在我這呢。”

沈凌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江芸拽住他衣角的那隻白嫩的手。

江芸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撒開手。

“麟兒先放在你這,本王處理完事情之後便來接他。”

聞言,江芸臉一黑:“你這父親做的也太不稱職了吧,也不怕他在陌生人家裡,醒來看不到你會哭鬧。”

這話一出,沈凌霄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江芸柔嫩的臉頰,丟下一句話直接離開了:

“他見不到你才會哭。”

江芸:“?”

然而江芸已經看不到沈凌霄的身影了,洩氣的踢了一腳一旁的空水桶,才走回屋子裡。

夜已經深了,江芸確實也困了,無奈的看了一眼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小傢伙,實屬無奈,倒也沒有狠心把他丟了,把小傢伙往裡面挪了挪,也躺了上去。

看著小傢伙精緻的小臉蛋,江芸心想,不虧是沈凌霄的崽,長相隨了八分,難纏也隨了八分。

……

昨夜睡的很晚,早上一早又被隔壁嘈雜的聲音吵醒,江芸不滿的蹙著眉,有那麼一些起床氣。

可眼見了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木窗子透進屋子裡來,投到地上,有幾分暖意。

江芸從床上坐起來,聽著隔壁的議論聲:

首先入耳的是一箇中氣十足的男人的聲音,語氣不滿:

“我就不明白了,大哥你為何對一個野種這般照顧,他又不是我們江家的人,死活也不管我們的事,把他帶進江家算怎麼一回事,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江家都能養的!”

是二伯江孟,一早過來,指定跟昨日江瀾星來一般,沒有什麼好心思。

不過江孟嘴裡的“野種”是指……

江芸正猜測著,就聽江瀾星在一旁添油加醋:

“正是,大伯為何領不清楚輕重,原本就因為姐姐天眼未開,足夠讓江家丟人的了,這又帶一個小拖油瓶,他還沒有我們江家的血脈,也無法成為契妖師,帶回去有何用處?只會憑白讓我們江家丟人罷了。”

江孟附和:

“大哥你也要考慮考慮江家的面子,畢竟我們總也不能逢人便解釋他並非我們江家的孩子,而是養子吧。”

“你們小聲點!”江陸低聲道:“子揚還在外頭,別叫孩子聽見了……”

父女兩一唱一和的,說話起來絲毫不客氣,若是叫小孩子聽見了,心裡該造成多大的陰影?

而偷聽到幾人談話的江芸也是一怔,子揚並非她親弟弟嗎?

不過江芸也很快回過神來,不是親生的又如何,子揚那孩子真心待她,那她便也是拿他當親弟弟。

不想再讓人編排子揚,江芸就要從床榻上下來,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個小包子的時候方才一怔。

倒是把這小傢伙給忘了。

現在自然是不方便將他抱出去給沈凌霄的,可若叫他繼續睡吧,萬一醒了亂跑被那父女兩撞見了,又要編排一翻,實屬麻煩。

江芸思慮了一下,乾脆把他抱進了空房間,這才推開門出了去。

院子裡都是江家的護衛,而小小的江子揚站在門外,背脊挺的直直的,緊緊的攥著雙拳,眸子裡含了淚水。

“這……”

江芸一愣,子揚他是全都聽見了嗎?

看著江子揚眼裡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堅毅和倔強,江芸不禁有些心疼。

即便他情緒已經儘量做到不外露,可還是讓江芸看出了裡面的悲傷,憤怒以及恐慌。

他難過自己不是爹孃的親生兒子,只是養子。

憤怒江孟父女兩的羞辱。

恐慌爹孃會拋棄他,丟下他一個人……

“子揚。”江芸朝著江子揚走了過去,柔聲叫他。

聽到江芸的聲音,江子揚忙不迭的回頭看她,脫口而出的一聲“阿姐”愣是吞了回去,沒有叫出口。

他不過是江家一個護衛的兒子罷了,因為拼死護了江陸一把,他爹死後江陸不忍心讓一個三歲的孩子流落在外,才好心收養了他,又怎配叫她阿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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