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閃身到了婢女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在婢女腦後,婢女暈倒了,江芸扶住她,來到了一處草叢趕緊換好衣服,偽裝成婢女,端起那盤子,推門走了進去。

江芸低著頭,把盤子給一旁的侍衛檢查了一翻,沒有什麼異常,便道:

“放在一旁,出去吧。”

“家中父親是學醫的,奴婢知曉一些按摩的技巧,推拿之術能幫助殿下促進藥浴的效果,可否……”

江芸輕聲道,聽見那些人都叫他殿下,江芸也便跟著一起叫。

心裡也有幾分疑惑,這人莫不是皇子不成?

侍衛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問沈凌安:

“殿下,您覺得如何?”

“嗯。”沈凌安應了一聲。

都沒人多想,畢竟府裡的丫鬟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不會有什麼問題,也只當江芸是一個有些野心的丫頭,想乘機討好殿下,以此上位罷了。

既然是對身子有好處的事情,也沒什麼好拒絕的,到時候隨便用銀子打發了就是。

得到允許,江芸朝沈凌安走了過去,芊芊玉手放到了沈凌安肩上。

然而,一枚銀針突然出現在江芸手上,閃過一抹亮光。

“嘶……”

江芸一紮,沈凌安察覺到痛意,眸底凝聚了一抹陰狠,用力把江芸往身前一扯,扯進了浴池裡。

水光四濺!

想來沈凌安也是個練家子,力氣很大,江芸掙脫不開,被他掐著脖子。

“放肆!”

侍衛見此,一驚。

然而當沈凌安看清江芸的臉時,卻是一怔:

“是你?”

說著,沈凌安鬆開了江芸,讚賞道:“你很聰明,耍開梟鳥,又偷偷跟著梟鳥找到這裡來。”

“為何跟蹤我?”江芸不跟他繞彎子,直接插入主題。

“自然是見姑娘好看,對姑娘有幾分興趣。”沈凌安回答。

江芸白他一眼,信他個邪。

簡直放屁,今日還說家裡定了親,不能辜負人家姑娘,掉頭就調戲她。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江芸沉聲道:“不說也行,一個要求,不許把今日之事透露給任何人。”

她不是廢材的事情如若被人知曉,那她便危險了。

“我若跟你說我答應了,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是緩兵之計,轉頭就給你透露出去,鬧的紛紛揚揚?”沈凌安開玩笑道。

“自然不信。”江芸眨眨眼睛:“我只信我自己,所以剛剛那一針你感覺如何?”

她當然不相信別人口頭上的應允,自己才是最可信的。

最親密的人也可能因為言不由衷而叛變,何必一個陌生人。

“嘶……”沈凌安稍微用了一點力,果然丹田隱隱作痛,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問道:“姑娘做了什麼?”

江芸聳了聳肩膀:“自制毒藥,每個月都需要服用兩次解藥。”

話落,侍衛拔劍相向:“你可知害死我家公子的後果,速速將解藥交出來!”

“我傻嗎我現在把解藥給你?”江芸白了一眼那侍衛,隨後道:“別擔心,不至於死,只要每月準時服用兩次解藥就無妨。”

“這還無妨?你這女人心腸可真歹毒!”侍衛一聽就炸了。

“小夥子,心態不行啊。”江芸取笑道:“我已經算很慈悲了好吧,若是真的心腸歹毒,你們撞破了我的秘密,就該一把劇毒把你們都毒死,何必留著這一條命。畢竟死人才是最會保守秘密的,而且,煉製解藥,我還要花費大把金錢和時間……”

“啊對……”說著說著江芸笑眯眯的朝沈凌安伸手,攤開掌心:“藥材費用。”

侍衛氣急敗壞:“你這女人,不僅歹毒,還斂財!”

江芸“哼哼”幾聲,並不在意。

反觀男子,不虧是做主子的,十分沉穩,一點也不著急,彷彿中毒的不是他一般,從浴桶旁的盤子裡拿起一塊玉佩,放到了江芸的手心上。

“千年血玉,價值連城,應該能值了藥材的費用。”

說著,沈凌安又輕笑一聲:“自然,你若是捨不得賣掉留在身邊,日日佩戴著我會更開心……”

“公子……”那可是公子平日裡最喜歡的一塊玉佩,尋來的時候還花費了大把的精力,如今怎麼說送人就送人了。

江芸倒是沒有多想,看著這血玉晶瑩剔透的樣子,確實是一塊好玉,便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留下一句:“派人來江家竹苑拿解藥,切記,莫要叫人看見了。”

說著,江芸便要走。

“可我覺得你若留在這裡練解藥會更好。”沈凌安按著江芸的肩膀,把她按了回去,饒有趣味的道。

“誒你這人可不厚道,小心我再扎你一針乾脆毒死你,給我什麼千年血玉,又攔著不讓走……”邊說,江芸肩膀一縮。

跟一條泥鰍似的,江芸直接掙脫開了他的束縛。

只是扯下了一塊衣料,人已經溜了。

江芸雖然擺脫了沈凌安,可那兩個視為也不是吃素的,拔劍放在江芸脖子上,江芸有些頭疼:

“這位大哥,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行,我要是死了,你家公子的毒就無人能解了……”

“砰……”

然而一聲巨響,那劍被一顆小石子直接開啟了,而那侍衛也被摔到了好幾米遠,撞到了櫃子上。

緊接著,一條黑影閃了過來,江芸只感覺眼前一黑,一條披風就披到了她身上,而她被人摟在懷中。

微風拂過,那人的墨髮隨風搖曳。

江芸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著男人溫暖的懷抱,竟有了安全感,一顆漂浮著的心就這麼安定了下來。

“誰?”

沈凌安還在浴桶裡,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見來人身上有股滲人的氣息。

然而男人只是冷聲威脅道:“我的女人,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否則後果你整個王府都承擔不起!”

說完,男人攜著江芸直接消失在原地。

而沈凌安臉色難看,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雙手緊緊的攥著。

他不過是昏迷了幾年,江芸究竟招惹了誰,先是身邊牽著個小孩,如今又來了一個男子,聲稱江芸是他的人……

男人的話太具有威脅和信服力,他身上的氣息告訴沈凌安,那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江芸究竟招惹上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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