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就是她
江蘇蘇狠狠嚥了口唾沫，對於沈凌霄如此乾脆直接的殺人手腕感到心驚，但一想起此人害得大姐那樣，又不心驚了，只覺得她死得活該死得輕了。
此時，天已黑，白日裡大晴，可如今似乎下起了雨，淅淅瀝瀝之聲，隱約從宮外傳來。
沈凌霄突然站了起來，祭出嶽劍，往外走，夜風闌知道他要幹什麼，沒有勸。
江蘇蘇則被他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得半句話都不敢，甚至不由自主地往一旁縮了縮。
皇后正站在窗下望著雨，一想到芸妃已經無法再復生，那美麗的身軀徹底變成一具醜陋的乾屍時，便忍不住勾起唇角，心情愜意得不得了。
然而，她的愜意維持不了多久，宮外便響起了驚叫和慌亂之聲，鳳袍一甩，皇后趕緊走到大殿門口往外看。
夜幕暗黑，唯有八角宮燈灑下的光輝在雨幕中朦朧不清，屋簷上的雨水嘩啦啦地傾洩而下，在地上濺起無數水花。
她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手持長劍，淌著雨水，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般，向她一步一步走來。
皇后大驚身子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指著那個身影，“那那那……那是什麼？”
宮女淋著雨，連滾帶爬地想跑進去稟報，被沈凌霄長劍一揮，鮮血灑起頭顱落於地上，在雨水裡滾了兩圈。
院中本無色彩的雨水，立即暈出一片血紅，他跨過宮女的屍體，又一步一步走向皇后。
皇后嚇得一屁股坐於地上，指著沈凌霄雙手顫抖，“鬼，惡鬼啊……”
她身邊的宮女看清是沈凌霄，邊扶著皇后，邊喊：“是明王殿下，皇后娘娘，是明王殿下。”
皇后這才反應過來，但嚇得雙手抖得更厲害，“明王殿下，他想幹什麼？他想殺本宮不成？快去喊侍衛。”
皇后話落，摻扶著她的宮女大聲就想喊士衛，但是嘴巴剛張開，沈凌霄嶽劍一揮，一股劍氣席捲而來，對著宮女的胸膛橫掃而過。
宮女的身子直接被劈成兩半，心臟從胸腔裡漏了出來，鮮血濺了皇后一臉，皇后嚇得整個人都懵了。
直到看到宮女的心臟躺在地上跳動時，方才“啊”地一聲，就要驚叫出聲，然而，沈凌霄沒給她驚叫的機會，已經步入大殿，居高臨下，嶽劍往她咽喉一指，“閉嘴！”
皇后嚇得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叫，卡在喉嚨裡，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地看著他。
此時，雨水漸大，宮人亂成一團，在雨水滂沱的院中驚慌亂撞，紛紛想奪門而出逃出長秋宮。
沈凌霄大掌往後一掃，直接將長秋宮的大門關了起來，幽幽的警告聲落下，“誰敢先踏出這裡一步，本王送他第一個上路。”
聲音幽冷，像來自地獄的惡鬼，宮人哪裡還敢逃，紛紛跪伏於院中額頭抵於地面，聞著滿院的血腥味，任大雨沖刷著後背，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渾身瑟瑟發抖。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皇后穩住心神之後，驚恐地揚起滿是血的臉瞪著沈凌霄問。
“殺你。”沈凌霄吐出兩個字。
皇后更是心驚，但努力保持鎮定威脅道：“本宮可是皇后，你怎麼能這麼做？”
“若不想死，你還有機會。”
鮮血，從他劍尖一滴滴地落入地面，他的聲音輕淡如雲，但聽起來卻莫名地比這雨夜還要冷。
他的身子，也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淌著水，全身被雨水溼透，連頭上的墨髮也是溼的，這副模樣，卻未見半分狼狽，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懾人的氣魄，讓人望一眼便加心驚害怕。
皇后往後退，試圖遠離那正在滴著血的劍。
“芸兒身上的蠱源在何處？”沈凌霄問。
“什、什麼蠱源？”皇后不解。
沈凌霄長劍立即往後一揚，一股劍氣掃了出去，一名匍匐在地的宮女被劍氣一掃，飛了起來撞到院牆，腦袋當場破裂，鮮血灑了一地。
宮人嚇得再度驚慌失措，皇后也嚇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不由自主地往後挪動，“本宮可是皇后，你難道真敢殺了本宮不成？你殺了本宮，陛下不會饒過你的……”
但她話剛說完，沈凌霄滴著血的長劍又指到她面前，“你種到芸兒體內的魔蠱蠱源到底在何處？若不如實招來，本王殺的何止是你？還有你兩個兒子，包括整個玉家。”
他聲音不重，但咬字如殺，冰冷到讓人恐懼。
“什麼魔蠱？本宮不知道，本宮什麼都不知道。”皇后看著那一滴滴落在地上的血，原本強撐的鎮定很快分崩離析，她身子不停地往後移，邊否認邊哆嗦。
沈凌霄長劍再次往後一揚，這一次被掃飛撞於院牆的，是兩名宮女，殿外院中，慘叫聲、驚叫聲雨聲混為一休，極大的恐懼激發起這些宮人的求生本能。未死的，紛紛站起來，又要奪門而出。
然而，沈凌霄大掌往後一掃，那些擠到大門前的宮人，紛紛飛揚起來，跌於雨鄭
兩名擠在門縫裡，正要往外鑽以為可以逃出升的宮人，直接被沈凌霄黑色力量化成的虛掌捏斷了脖頸，屍體歪歪斜斜地卡在門縫裡。
皇后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後殿跑去，可惜，她錯了。
她以為沈凌霄在對付院中宮人，無心顧她，她有機會逃跑。
但沈凌霄對付院中宮人，根本無需分走他半分心神，皇后一跑劍立即一挑。
“啊……”皇后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左腳腳筋直接被挑斷摔於地上。
“你還有一隻腳，再不出魔蠱蠱源在何處，本王讓你永遠都得爬著走路。”長劍指向皇后另一隻腳，沈凌霄的聲音更加冰冷。
皇后痛得抱著被挑斷腳筋的腳，額頭上冷汗狂冒。
但身為皇后，她還是有一些骨氣的，瞪著沈凌霄忍不住怒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沈凌霄你欲害本宮，儘管來，何須給本宮安上一個如此荒唐的罪名，本宮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