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這世界真可怕
見沈凌霄不答，玉晨逸火氣更盛，“你接下來，是不是要殺太子，屠我整個玉家了？”
“夠了？”沈凌霄突然出聲了。
可是，玉晨逸一點都不怕，怒瞪著他，“人人怕你，整個朝廷沒人敢對你怎樣，但我是不會怕你的，我今日來，是來替我姑母和那麼多無辜慘死在你手裡的人報仇的。”
就憑你？沈凌霄冷笑，懶得多說。
“你笑什麼？”玉晨逸更為氣憤，突然衝著江芸喊，“芸芸，你不要再跟這個殺人狂魔在一起，這個人喪心病狂，比魔鬼還要可怕，你趕緊離開他。”
玉晨逸說著，還要上前來救江芸，沈凌霄袖子不經意一揮，一股力量便將已經來到他面前的玉晨逸掃退回原來的位置。
玉晨逸大驚，也方才覺得江芸不對勁，趕緊問：“沈凌霄，你芸芸怎麼了？芸芸是不是也遭你毒手了？”
芸兒怎麼了？沈凌霄冷笑，如刀般的眼神瞥向若寧，“本王給你機會自己說。”
若寧猛地跪了下去，哭道：“這一切都是姑母安排的，寧兒勸不了姑母，姑母身為皇后，父親也是受了壓迫，不得不幫姑母。”
一句話，試圖將自己和整個玉家摘出來，也是聰明至極。
“妹妹你剛才說什麼？”玉晨逸垂眸盯著若寧，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一切。
若寧自知瞞不了，將之前與皇后密謀之事了出來。
“什麼？”玉晨逸聽完，一下子怒了，“姑母貴為一國之母，表兄又是儲君，為什麼姑母還要害芸妃娘娘，還要害芸芸？”
若寧搖頭趕緊向沈凌霄求情，“霄，此事寧兒與父親真的都是被逼無奈，求您看在寧兒陪伴您多年的份上，不要遷怒寧兒的孃家。”
“瘋了，一個個都瘋了。”玉晨逸沒想到自己的姑母，還有自己的父親，會那樣不擇手段，失望至極地轉身離開。
玉晨逸一走，室內頓時只剩下沈凌霄和若寧，以及昏睡不醒的江芸。
感覺到沈凌霄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殺意，若寧驚恐地抬起頭來。
就聽得沈凌霄幽幽落下一句話，“母妃已去，你的使命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若寧眼神更加驚恐，沈凌霄這是要殺她？
果然，沈凌霄手一伸，展開五指，一隻黑色力量化成的虛掌罩在若寧頭頂上，沈凌霄手掌往下一壓，那虛掌便也往若寧頭頂上壓了下去。
若寧原本跪得筆直的身子，驟然被壓得摔坐下去，雙手撐著地面，痛苦地忍著，沈凌霄手掌再度往下一壓。
若寧咬緊牙關，腦袋像是要被壓爆了一般，她心知沈凌霄大掌再往下壓一點，她的腦袋便保不住了，頃刻間會被壓成醬糊，見她不求饒，不吭聲，沈凌霄也絲毫不心軟。
然而正在徹底想要了她的性命之時，零月急匆匆從外面趕了進來，人未見聲音已經急切地傳了進來，“王爺，芸妃娘娘未死……”
什麼？母妃未死，沈凌霄趕緊撤回了手，看向門外。
若寧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驚魂未定。
零月快速進入室內，單膝跪於地上，“王爺，芸妃娘娘未死，宮裡的芸妃娘娘是假的，真的娘娘被人給偷運離京城了。”
他的語氣，既開心，又難掩擔憂之情。
“你怎知宮裡的母妃是假的？”沈凌霄沉聲急問。
零月立即道：“王爺去牢房接王妃之時，本來將屬下留在御書房外，後來聽聞王妃在牢裡出了事，王爺著急讓人去找夜少主，屬下怕夙夜等人不知夜少主在何處，便也出了宮。夜少主入宮，讓屬下留在酒樓監視那三個人。可那三人也狡猾，竟趁屬下與夜少主交替之際，便偷偷離開酒樓，屬下留在宮外查詢。”
夜風闌在酒樓監視那三個人，是沈凌霄安排的，他早就猜到那三人不會受他的威脅，乖乖離開京城。
零月再道：“屬下今早在郊外樹林，找到小殿下留下來的線索。”
“什麼線索？”沈凌霄問。
零月立即呈上來一顆如鵝卵一般大的透明水珠，是龍鱗泡，果然是麟兒留下來的。
沈凌霄趕緊拿過龍鱗泡，從裡面取出紙條，展開來看，不看還好，這一看，眉頭忍不住皺起。
紙條裡面一個字都沒有，只畫著五樣東西牛，四根竹子的屋子、人、雞，木頭。
沈凌霄眉頭皺到能夾死蒼蠅，都不能理解這副圖是什麼意思，咳了一聲將紙條揚給零月，“本王抱著芸兒不方便看，你翻譯一下。”
沈凌霄教過他們解龍鱗泡，所以零月是看過紙條的，才會知道芸妃未死，見王爺將紙條揚來，零月趕緊接過講解了起來。
首先他指著沈凌霄眼中的那頭牛和屋子，“馬，車子……殿下畫的是馬車。”
沈凌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兒子畫的馬，他看成牛，兒子畫的車，他看成屋子，到底是兒子的畫功太差，還是他的理解能力太差。
零月又指著紙條裡一個頭上飄著三根毛的簡單人形圖和旁邊的雞，“這個是人，也就是殿下他自己，旁邊這隻雞是殿下的獸寵，殿下跟著他的獸寵正在狂奔著追馬車。”
沈凌霄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一下，人他是看出來了，可冥小白明明長得像狗和兔子，居然被兒子畫成一隻雞，也是真絕了。
最後，零月指著那個木頭，“這個是乾屍，也就是假的芸妃娘娘，殿下在乾屍上打上一個叉，就是在告訴王爺，這個乾屍是假的，不是芸妃娘娘。”
沈凌霄伸手，將紙條拿了回去，果然見到木頭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經零月這麼一解釋，沈凌霄覺得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兒子留給他的線索，他居然看不懂，要手下來說實在是有點丟人。
沈凌霄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智商不如屬下。他覺得，肯定是零月誤打誤撞，才理解兒子神一般的畫，別人肯定也是看不懂的。
如此一想，沈凌霄感覺安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