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移皮換肉

夜風闌知道這位爺心裡在想什麼，趕緊解釋，“雖然同樣是缺塊肉，但意義大不同，手上缺塊肉多難看啊，影響外貌不是，但要是背上缺塊肉，只有你看得到……”

話還沒完，沈凌霄直接抓了個枕頭砸過去，“挖你的肉來補，我家芸兒身上的肉不能讓你這樣子補來補去。”

“我皮糙肉厚的，你要是不介意以後牽著的那隻手，是我的肉的話，本少主還是很樂意奉獻的。”夜風闌大方道，因為他知道沈凌霄肯定會嫌棄。

果然，沈凌霄皺起了眉頭，一想到以後自己握著芸兒的手，摸著的，卻是這貨的皮肉，就覺得難以忍受。

知畫跪伏在地，聽到此話，悄無聲息地就要轉身爬出去，沈凌霄一見，伸手對著她，五掌猛地一收，知畫被他隔空吸了過去，扔在夜風闌腳邊。

夜風闌低頭一看，瞬間眼睛一亮。

“少主，不要，不要挖知畫的肉，不要……”知槿抓著夜風闌的腿，害怕地求道。

夜風闌搖著扇子道：“犧牲一個婢女的雙手，可以治好江芸和其他三名婢女，划算！”

什麼？不但要挖她的肉去給江芸換，還要挖她的肉去給其他三名婢女換？

知畫嚇得一把抱住夜風闌的腿，“少主，求您，不要！知畫打理玄靈宮多年，少主您可以挖其他婢女的皮肉給宮主，不一定非要知畫的。”

“其他婢女都要做粗活，只有你的皮肉細膩，合適。”夜風闌道。

“那、那……那知畫願意挖肉給宮主，但求少主不要讓知畫挖肉給其他人！”知畫繼續求道，夜風闌卻只是搖著扇子，未答。

見夜風闌不為所動，知畫又哭求道：“少主，求您了。”

她涕淚交加，求到聲音沙啞，但最終夜風闌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放心，鬼府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之人，你獻肉之後，本少主自然會安排其他婢女照顧你。”

立即有士兵進來，將知畫抓住，手按在地上。

“少主，不要，不要啊……”知畫拼命掙扎，哭求，但無濟於事。

夜風闌蹲下去，用特製的藥水，先給知畫的手消了毒，再拿出一個盤子，和一把薄薄的刀子。

刀子在空氣裡泛著冷光，知畫一看，嚇得渾身都在抖，“不要，不要……”

“不要抖，我必需先把你手指上的肉剔下來，再挖你手心手背的肉。”夜風闌刀子一劃，將她手指的肉直接割開。

“啊……”知畫爆出一聲慘叫，兩名士兵將她死死按住，不讓她動，她疼得連想掙扎一下，都掙扎不得，夜風闌將她手指上的肉，從手指骨上分離下來。

“啊……疼……好疼……”知畫慘叫連連，差點暈厥過去，她多麼希望夜風闌能一刀解決，結束這種慘無人寰的折磨。

可是，夜風闌將她的肉剔得非常慢，好像是在剔一件藝術品一樣，剔得非常專注，非常仔細。

“快點，芸兒等不了那麼久。”沈凌霄急喝。

“快不得，這肉要是剔得不好，補上去，你媳婦以後的手凸凹不平，你確定要我快點？”夜風闌神情更加專注，已經將肉從知畫的手指骨上剝了下來。

知畫疼得神情都恍惚了，但還是能看到自己的手指只剩下一根白骨，夜風闌剔完她這隻手指的肉，開始剔另外一隻。

手指上的肉剔下來，像藝術品一般，被完整地放在盤子裡，剔完五根手指，夜風闌將她的手扳過來，掌心向上，沿著她手掌的輪廓，如切魚片一般，開始切她掌心的肉。

“啊……”知畫又爆出一聲慘叫，直接暈了過去。

“他們在幹什麼？”江芸依偎在沈凌霄懷裡，看到這個血腥的場景，害怕地問。

“你的傑作。”沈凌霄在她耳邊低語，眼裡哪裡還有半點急色，倒是有一抹促狹的笑意，“夜風闌在切那個人肉，準備給你移皮換肉。”

可是，江芸依然是傻萌傻萌的，眨著眼睛，不明白他在些什麼，突然，她伸手摸著他的臉，痴痴地咧嘴一笑，“你長得真好看，我要吃了你。”

沈凌霄在她耳朵上輕咬一口，語息曖昧到發熱，“既然愛妃那麼喜歡本王，本王自然是要滿足愛妃的。”

別人聽不到，但夜風闌的耳朵比狗的鼻子還靈，被兩人的話肉麻得想吐，剔完知畫手上的肉，因為還要剔她身上其他肉去救另外三名婢女，於是餵了一顆凝血大補丹給她吃下。

知畫緩緩轉醒過來，左手已經只剩下白骨，只看一眼，便差點再次暈厥過去，但她沒有，顫抖地抬起下頜，眼神已經被汗水打得模糊。

也因疼痛，精神變得恍惚，她看到夜風闌端著盛放她皮肉的盤子走到床邊，江芸的手伸了出來，夜風闌用刀子一塊一塊地挖著江芸的肉。

江芸的肉已經炭化，壞死，夜風闌挖著她的肉，就像在挖一塊與她無相干的木柴，她根本不會疼。

“少主，這個婢女如何處置？”為首計程車兵問。

夜風闌邊挖著江芸的肉，邊回答：“還有三名婢女要救，把她另一隻手，還有手臂上的肉也挖出來備用。”

士兵領命就要將知畫帶下去，知畫那隻完好的手扒著地面，想求情，但根本無力開口。

夜風闌動作停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很仁慈地回頭，“兩隻手都廢了，太慘了，挖大腿的肉吧。”

“是，少主。”士兵領命，將知畫帶了下去。

但知畫一點都感激不起來，手是保住了，可被幾個男人扒光下半身，挖腿上的肉，這清白，還能保住嗎？這腿，還能保住嗎？

很快，隔壁廂房傳來一聲知畫淒厲的叫聲，隨後，她便再次暈了過去，等她醒來，人還在玄靈宮。

已經入了夜，房內點著明亮的燭火，她那截白骨已經被切掉，換上一隻毛絨絨的大爪子，腿上挖掉的肉，也已經補上，同樣是毛絨絨的。

她崩潰地想喊，想哭，但又不敢出聲，絕望地倒回床上，臉色蒼白，彷彿隨時都會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