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到底是誰
不得已連城訣大聲道：“於蛟不是在下殺的，但在下的確知道是誰，你們再不把我拉上去，我就要被燻死了，我一死你們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江芸這才轉身回到糞池邊，但並不打算將連城訣撈起來，而是蹲於糞池邊，盯著糞池裡的連城訣，“連城訣你只有一次機會了哦，想不想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你可得考慮清楚。”
連城訣哭喪著聲音道：“於蛟是被南宮末所殺。”
“南宮末？”江芸皺眉不太相信。
連城訣咳道：“真是南宮末，快把我撈上去，我快受不了了。”
江芸看他這次的確不像說的假話，便站起來看了沈凌霄一眼。
沈凌霄會意，大掌一揚，故意讓龍鱗泡在糞池裡上下多浸泡幾次，浸得連城訣嗷嗷叫之後，方才讓龍鱗泡從糞池裡飛了起來。
連城訣狂甩著身體，將身上的糞液甩掉，沈凌霄大掌一掃，整顆龍鱗泡突然滾了起來滾離糞池，連城訣剛剛甩乾淨的身子，這一滾，又渾身滿是糞液，剛剛白甩了。
江芸跟著龍鱗泡遠離糞池：“南宮末是如何殺死於蛟的？”
連城訣再次甩了一下身上毛髮，如實將那夜南宮末如何模仿沈凌霄的動作和話方式殺了於蛟之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江芸臉色猛地一沉，拔劍指著龍鱗泡，“那為何我從於蛟記憶裡看不出任何破綻？易容我看得出，用妖術將南宮末幻化成沈凌霄，我的眼也看得出。”
“你之所以看不出破綻，是因為南宮末既非易容，也非用妖術幻化成沈凌霄。”連城訣道。
“那是什麼？”江芸冷問。
連城訣簡單地吐出三個字，“迷魂術。”
江芸眼簾猛地一抬，“琴聲？”
連城訣點頭，“就是琴聲。”
原來是江子揚和於蛟當時的神識被琴聲操控，南宮末並未易容也並沒有變成沈凌霄的模樣，而是江子揚和於蛟的神識被操控，把南宮末看成了沈凌霄。
而他們攫取於蛟的記憶，所看到的便是於蛟所看到並印入腦子裡的情景，他們自然也無法從於蛟的記憶裡看出任何破綻。
事情已明白，沈凌霄手一抬，大掌罩於龍鱗泡上面，就要殺了連城訣。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彈琵琶女子是何人？”連城訣大聲道。
見沈凌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連城訣繼續大聲道：“南宮末只是負責動手殺人，彈琵琶女子才是主謀，難道大姐不想真正為於蛟報仇？”
“沈凌霄。”江芸一把握住沈凌霄的手。
“芸兒，那女子是誰，可日後再查。”沈凌霄實在是討厭極了這個紅毛鬼。
“明王殿下，難道你是怕在下跑了，日後再也抓不到在下？”連城訣故意用激將法問。
但是換來的，卻是沈凌霄一腳將龍鱗汗踢進了井裡。
“喂，我只是了一句大實話，你怎麼……”
頓時無數水花濺起，連城訣整個身子掉進井裡，快要沉入井底時，還無比悲憤喊了一句，“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樣子的人根本不值得交朋友……”
“沈凌霄，對不起。”解決完連城訣，江芸轉身，認真地向沈凌霄道歉。
沈凌霄握住她的手，“只要芸兒從此相信本王，被誤會一次又有什麼。”
“你跟若寧……”
“只是想試探她，從未有過夫妻之……”
“我信你！”
江芸打斷他的話，這些話，他已經過無數遍，是她一直不相信他，如今，不需再重複了。
沈凌霄微微一笑，一把將她納入懷裡，江芸看著他，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臉微微一紅。
“本王喜歡看你臉紅。”沈凌霄笑得更舒心，壞壞地附到她耳邊低語一句，便含住了她巧的耳垂。
江芸情不自禁地閉起了眼睛，回應著，肉糰子特麼地感覺到奇怪了，明明懲罰壞人，懲罰得正是激動人心的時刻，父王和孃親怎麼就突然不動，還面對面抱在了一起。
他無聊得很，跑到井邊望了一眼，井底黑乎乎的，什麼都沒看到，實在太無聊，肉糰子又跑回爹孃身邊，繞著爹孃轉了一圈又一圈，試圖引起爹孃的注意。
怎奈，爹孃吻得太投入，壓根忘了他的存在，肉糰子實在忍不住寂寞，從爹孃中間擠了進去，仰起腦袋兒。
“親親是不是很好玩？”他好奇地發出疑問。
正親得入神的兩人猛地回過神來，一低頭，紛紛與兒子四目相對，空氣飄滿尷尬……
江芸趕緊將沈凌霄推開，這孩子什麼時候擠到他們中間的？
而某人就不要臉多了，不但不會不好意思，還特別嚴肅地警告，“下次這種情況，記得迴避。”
“父王，麒兒要怎麼迴避？”肉糰子虛心地請教。
“看到父王和孃親在屋內的話，就乖乖到門口蹲著數螞蟻，沒有在房裡的話……”沈凌霄想想，更加嚴肅，“乖乖走遠一點，背過身，蹲地上，數螞蟻。”
肉糰子一臉困惑地問：“要是沒有螞蟻可以數呢？”
“玩沙子也可以。”沈凌霄忒不要臉道。
“咳……”江芸趕緊咳了一聲，沈凌霄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坑兒子也不帶這麼坑的。
“孃親，你喉嚨怎麼了？”肉糰子趕緊關切地問。
江芸搖頭，驟然想起夜風闌和江蘇蘇，趕緊轉了話題，“夜風闌那邊也出事了，我們趕緊去看看。”
“出了何事？”兩人攜著兒子邊往回趕，沈凌霄邊問。
江芸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話完，院子也到了，夜風闌和江蘇蘇已經回到院子，兩人在房間裡，房門未關，軒轅月守在門口。
“軒轅。”江芸加快腳步向她走過去。
軒轅月轉身看著她，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淡淡道：“江蘇蘇沒事，他有些困難。”
沈凌霄已經走進房內，江芸也尾隨其後走了進去。
江蘇蘇正拎著壺子在倒水，見他們進來，臉色微微一紅，趕緊朝沈凌霄行禮，又喊了一聲大姐。
沈凌霄走向床邊，夜風闌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上縈繞著一層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