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沒了眼睛
劍“當”地一聲掉落到地上，沈凌安捂住左眼疼得瘋了般大喊大，白歌摳下沈凌安的眼珠子後，快速向鸞鳳閣邊緣竄去想跑。
沈凌霄立即掃出一道強大法力，在鸞鳳閣邊緣築成結界，白歌竄到鸞鳳閣邊緣，撞在結界上，一下子跌落地上變回人樣。
她痛苦地站起來，捂著胸口搖搖晃晃站不住，“你不能殺我，仙唯散只有我有解藥，你殺了我，江芸便只能永遠跟在沈凌安身邊。”
“她已經是沈凌安的人，本王不在乎。”沈凌霄不以為然。
“我不信。”見沈凌霄一步步靠近，白歌一步步後退，她不信沈凌霄能對江芸的感情割捨得這麼快，這麼徹底。
“這個問題，你留到陰曹地府去想。”沈凌霄手腕陡翻，就要凝聚法力殺了白歌。
白歌自知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話落，舉起手掌對著自己的脖子一抓，她五指長著鋒利的長甲，這一抓整顆頭顱被自己給抓了下來，迅速往夜空中拋去。
身子直直倒在地上，脖頸鮮血噴濺出來。
白歌又同時用兩個神識，一分為二
她將頭顱丟擲，是為了讓頭顱逃走，所以身子不是她的頭顱才是她自己的。
沈凌霄迅速反應過來，立即追出去要抓頭顱，一隻白狐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先他一步抓住頭顱，躍過牆壁瞬間消失得不見。
顯然白歌是有備而來，這隻白狐也是原先埋伏在鸞鳳閣下面，隨時準備救走白歌頭顱的。
沈凌霄自知白狐逃跑的速度很難追上，返身回到鸞鳳閣上，沈凌安疼得差點暈厥過去，捂著眼睛仍在大吼大叫。
紫芸見沈凌霄回來，突然砰地跪了下去，抓住沈凌霄的袍角，“救他，求求你，救他。”
沈凌霄看了紫芸一眼，她眼裡對沈凌安的關心情真意切，那仙唯散可真是毒。
“救救他，求求你，我不要他死。”紫芸把他的袍角越抓越緊。
“我可以救他，但救好他，你可得好好告訴他，你叫什麼名字。”沈凌霄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高高在上妖孽又尊貴。
紫芸對他油然而發地生出一股害怕，只是本能地點頭。
沈凌霄掏出一顆芸兒贈送的藥丸強行喂進沈凌安嘴裡，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輸送一點法力進入他體內。
沈凌安很快便感覺不到疼痛，剩下的那隻眼睛大大地睜著，只是半邊臉都是血，配上那隻沒有了眼珠子的眼睛，整個人比鬼還難看。
“三哥，你可還好？”沈凌霄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沈凌安喘息了幾下，終於緩過一些力氣，一把抓過紫芸的手，“你還在。你沒有被若寧帶走。”
“爺放心，妾身不會跟任何人走的。”紫芸反握住沈凌安的手。
確定紫芸還在，沈凌安瞬間想起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本王的眼睛！”
他手往左眼眶伸去，但停在左眼眶上一直在顫抖。紫芸膽小，嚥了口唾沫有些害怕。
沈凌安看到了，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你是不是害怕？你是不是嫌棄？剛剛還不會跟任何人走，現在是不是就嫌棄本王了？”
“我沒有。別爺您只是失去一隻眼睛，就算爺您全瞎了，妾身也不會跟任何人走的。”紫芸痛苦喊出來的話，全部出自真心。
沈凌安卻大怒，“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還要詛咒本王全瞎？你是不是心裡還想著回去跟沈凌霄？”
他狂怒地吼，儼然忘了沈凌霄就在面前。
“沒有，妾身真的沒有。”紫芸感覺快被掐死了。
“江芸，你就是個賤女人。被睡爛了，才回來找本王，你這個賤女人。”沈凌安掐得更加用力，甩了紫芸一個響亮的巴掌。
沈凌霄在聽到沈凌安指名道姓罵江芸是個賤女人時，寒眸便猛地一縮抬起一腳直接將沈凌安踹開。
沈凌安滾了出去吐出一口血
紫芸捂著脖子拼命咳嗽。
沈凌安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沈凌霄，這才想起沈凌霄一直都在。
雖不敢再罵卻氣得青筋爆漲，“我的眼睛，本王的眼睛。若寧，你這個妖女，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沈凌霄冷眼看著他，這副模樣，與他往日溫潤如玉的形象簡直差地別。
人性果然醜陋至極，一旦原形畢露便是如此不堪入目。
紫芸緩過一口氣，趕緊想向沈凌安爬過去安撫他又有些害怕，最終只得站在原地，心疼地看著沈凌安，“爺，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是紫芸，我不是江芸。我沒有跟明王殿下怎樣，我不是江芸。”
沈凌安突然止住了所有聲音，猛地回頭，瞪著她，“你說什麼？”
“我是紫芸，我不是江芸。”紫芸重複了一句。
沈凌安猛地撲過去，又再度掐住她的脖子，“你是不是覺得本王還不夠慘，還想再騙本王，還想讓本王更慘？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你一定心裡還想著沈凌霄。”
“不是的，爺，我真的是紫芸。”紫芸又被掐得漲紅了臉，痛苦地叫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沈凌安淒厲地怒吼，那沙啞的聲音撕破長空。
紫芸嚇得渾身都在顫抖，痛苦地哭了起來，也吼道：“我真的是紫芸，昨日一早主人江芸她精神睏乏，無法來爺您府上，又覺得失了禮，便讓紫芸代她前來。”
“你說什麼？”沈凌安吼得更淒厲了，他無法相信這一切，無法相信自己用盡心機，結果卻只是被白歌和沈凌霄雙方當成傻子一樣耍。
紫芸害怕也就大聲地吼了回去，“我真的是紫芸，昨日代替主人江芸來您府上。”
沈凌安頓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瘋了般吼了起來，“你居然敢騙本王。本王要殺了你。”
“妾身沒有騙您。”紫芸也好冤，沈凌安臨幸她之後一口一個芸兒。
她叫紫芸，她的名字當中也有一個紫，她壓根就不知道沈凌安把她當成江芸了。
“賤女人！”沈凌安瘋了，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