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換血
“進來。”夜風闌道。
沈凌霄帶著妻兒跳了進去。
青衍藻立即收縮，形成一個猶如雞蛋形狀的密閉空間，重名鳥也被包在裡邊。
“麒兒在中間，你們兩人在他的左右兩側坐下。”夜風闌吩咐完，自己已經先掀袍在肉糰子身後坐下。
“我？”江芸指著自己，到此時仍搞不明白給肉糰子置換血液，有她什麼事。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就連沈凌霄也掀袍在肉糰子左側坐下，兩手垂放在腿上深呼吸。
肉糰子同樣有模有樣地坐下，江芸只得跟著盤腿坐下。
“麒兒平舉雙手。”夜風闌再次吩咐。
肉糰子聽話地平舉起雙手，但兩手剛平舉起便覺得掌心一疼，夜風闌兩道暗黑之力化成利刃掃來，在他的掌心各劃出一道傷口。
手心雖被劃破，血液卻神奇般沒有流出來。
“你們兩人，一人伸出一隻手劃破掌心，傷口與麒兒傷口對接。”夜風闌再次吩咐。
沈凌霄和江芸分別舉起一隻手，劃破了掌心與肉糰子掌心對著掌心。
掌心一對上江芸便覺得有什麼東西與她的血液相融，一種奇妙的感覺傳進她的心田。
江芸不解地看向沈凌霄，再看向肉糰子為何她能給肉糰子置換血液？難道沈凌霄之前的話，是真的？
不那孩子明明已經死了，而沈凌霄之前所的，只是她未穿越前的一個夢罷了。
“你再分神的話，只怕我們四人皆會走火入魔。”夜風闌聲音已經帶著嚴肅，而非之前的揶揄。
“我只想確認，為何，”她頓了頓，終究將心底的困惑問出口，“我能給麒兒換血？”
“神書玉冊已經寫得很明白，生身父母之血能置換麒兒體內的毒血。”夜風闌認真道。
“我是麒兒生母？”江芸追問。
“等換血成功，這個問題便有答案了，芸兒無需再多問。”沈凌霄淡聲說完，看向夜風闌，“開始吧。”
還需等到換血成功才有答案嗎，沈凌霄帶著她給肉糰子換血，便已經是答案了。
江芸沒再開口，只是心情更為複雜了，好多疑問堵在心口沒有答案，但她不敢再分神，趕緊閉起眼睛摒除雜念。
夜風闌在肉糰子頭頂肩膀紮了針，隨後又將針拔掉，再運起暗黑之力隔空打在肉糰子後背上，重名鳥在肉糰子頭頂上空盤旋。
漸漸的肉糰子體內的毒血向上身遊走，從針孔處泌了出來，又被重名鳥隔空吸了去。
沈凌霄和江芸的血從肉糰子掌心流了進去，比兌完之後從心臟泵出流向全身，整個換血過程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每個人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重名鳥吸滿肉糰子的毒血，一隻只肚子變得圓鼓鼓的。
夜風闌一撤回暗黑之力，江芸身子便無力地彎下，手撐著地面方能繼續坐著不倒下。
“芸兒。”沈凌霄趕緊過去扶她。
“麒兒的毒是不是解了？”江芸根本顧不得自己。
一見她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的臉，沈凌霄心疼得趕緊將她摟進懷裡。
“砰”地一聲，肉糰子直直往後倒了下去，江芸著急地側頭去看。
但夜風闌已經上前將肉糰子抱起，掐了一下他的脈臉現喜色，“放心，毒已經解了。”
沈凌霄微提著的心放下，可江芸仍擔憂問：“既然毒已解，為何麒兒還暈了？”
“換血的人是他，精神力損耗自然比我們多，一時暈過去罷了無礙的。”夜風闌手一揚將重名鳥跟裹成雞蛋形狀的青衍藻撤去。
隨後他將肉糰子抱到床榻上，沈凌霄也扶著江芸站了起來，只是當夜風闌收起重名鳥時，他看了夜風闌一眼眼底深處隱著一絲擔憂。
“那重名鳥邪性很重，應該是屬於邪靈中的一部分吧？”江芸看透了他心底的擔憂。
沈凌霄淡淡點了下頭，芸兒生性聰慧，連他眼底一點點擔憂都能看透，為何兒子的身世關於她自己，她就不能看透也不相信他的話？
“一旦夜風闌精神力或神識不夠強大，便會被邪靈控制，失了心智入了魔道，對嗎？”江芸問。
“本王相信他不會的。”沈凌霄輕輕一笑，不讓她跟著擔心。
江芸知道沈凌霄的性格，就算她再問他也不會多的。就算說也只會說些好的，不讓她擔心。
她便也沒再多問，來到床榻邊仔細端詳著肉糰子的模樣。
“你不覺得麒兒的眼睛很像你？”沈凌霄問。
江芸腦海裡浮現肉糰子平時的模樣，尤其他那雙亮如星辰般的眼眸，之前不覺得，可她現在還真覺得肉糰子那雙眼睛有點像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喃喃道。
肉糰子就是她的兒子，事實擺在眼前已經由不得她不信，可她當年生下的孩子，明明已經死了，臉都憋黑了一點呼吸都沒有。
“龍族，尤其血統最為高貴的玄龍，若有子嗣降生是有感應的。我當時在京城感應到有子嗣降生，且是在靈山一帶便親自趕了去，在靈山寺後山茅舍前一棵歪脖子樹下找到了這顆龍蛋。”沈凌霄眸光深邃地看著她，“而且這顆龍蛋，便是我的孩子。”
“有沒有可能只是湊巧？”江芸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既開心，又怕搞錯。她越是喜歡肉糰子就越是怕搞錯，越是怕搞錯就越想再三確認。
但沈凌霄打斷她的話，眸光更為深邃，“湊巧？”
江芸深呼吸了口氣，“就是我那個死去的孩子剛好埋在那裡，而你跟別人生的孩子，那個我指的是龍蛋，也剛好埋在那裡。所以、所以就湊巧了，誤會了，會不會這樣？”
“沒有別人。”沈凌霄打斷她的話，臉色瞬間發臭，“本王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女人。”
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女人，此話江芸深信無疑，可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算當年我生下的孩子還活著，而且是麒兒，可我埋他之時明明是一個嬰兒，為何你找到的卻是一個龍蛋？”江芸不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