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思索未來,將去何方?意外和一位6破至強者激烈地“殺出”神話中心,現在竟無家可歸。

若是有選擇,誰願“背井離鄉”?他在混沌山崖上,睡不著時,可以向守請教超凡路上的各種問題。

現在,諸天超凡都像是熄滅了,一片腐朽與漆黑,他能去哪裡?

“在水裡泡著,真不是個事,我什麼時候能登船,坐在上面喝茶,翻閱真經?”王煊從水裡出來,站在岸邊。

小船給人驚喜,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竟可以擺脫至高生靈的追擊,但過程很狼狽,他身上溼噠噠。

王煊將15色奇竹從命土後方拔了出來,以湖水浸泡片刻,而後栽種在岸邊,發現生機依舊濃郁。

“湖水果然不簡單。”

一時間,他出神了,有朝一日,他以15色奇竹為槳,若是駕馭小舟,橫渡諸天,貫穿古今,前往真實之地,那才算是真正的大逍遙遊。

“現在也不差,可遠行,也能就此‘身遊’。再配合6破領域本就具備的特殊‘神遊’,捕捉其他大宇宙的道韻,前路可期。”

然後,他就犯愁了,到底要去哪裡?放眼望去,諸世死寂,也就超凡源頭還有淡淡的微光,其他地方的神話領域都伸手不見五指,如同黑暗深淵。

即便是要走,他也得留下痕跡,把握好這裡的座標,將來有一天還會回來!

王煊在迷霧中吐納,嘴角的血跡消失,身體很快就恢復到最巔峰狀態。

“逃得真有些遠!”他自語,指望自身飛回1號神話源頭太慢了,動用手機奇物的漩渦妙術,可能會暴露。

沒辦法,他又溼漉漉的上路了,在不同地帶,他都留下定位的痕跡,為的是將來迅速找到復甦的1號超凡中心。

無聲無息,他離正在飄著黑色雪花的超凡源頭不是很遠了。

“無6破大戰的混亂波動,他大概沒有和守交手,這狗東西到底是誰?”

王煊嘆氣,不能再接近了,那白髮平頭哥很兇,萬一守在漆黑的冰雪世界外,一直等他回來,那將會非常危險。

“應該不是2號中心的耘陵、混天,他們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進入守的道場,避免兩大中心開戰。”

除了守、戈、耘陵等人外,王煊知道的6破聖者真沒幾個,無和手機奇物遠去了,不至於追擊他。

“紅袖消失了,再說,就衝我倆的關係,也根本不可能是她。”

然後,他就想到了絕地中的老怪物們的真身,都死了嗎?目前無法確定,即便有人活下來,也會被神話源頭排斥吧。

“不對,1號源頭近乎熄滅,僅維持著可讓超凡者冬眠不死的活性,如今不見得會排斥了。”

王煊面色陰晴不定。

“不知道裁道老魔真身如何,聽陸坡他們說,文銘、萬法蛛王、萱芷等,去堵他真身,都吃了暴虧,不是斷腿,就是被噶了腰子。”

王煊覺得,要是裁道老魔真身來了,頂著那張臉,找他算賬還情有可原,要是其他人的話,早晚和他們算這筆賬。

“白毛維羅也很邪乎,當初那個神異的夜晚,我們穿梭向古代世界,和獸皇遠征永寂盡頭時,我得到獸皇經秘篇後第一個跑路,他是第三個,很快也回來了,該不會……”

當他懷疑到維羅,猜測其在絕地中的真身多麼強大時,自然不可避免地想到獸皇,頓時一呆。

“老獸到底死沒死?當年向那麼多至高生靈借法又借力,從古代到現世,無障礙的出手,著實嚇人。”

說起來,王煊欠了獸皇一份大人情,沒有送出去道行法力,卻盜走獸皇經秘篇跑路。

雖然他許諾會還因果,但是,獸皇闖到永寂之地最深處去了。途中他們曾看到四位6破者,包括諸神時代的神主,還有不可追溯時期的生靈,皆坐化路上,老獸估計也凶多吉少。

“老陰貨!”王煊瞳孔收縮,迅速無聲地駕船繞行,遠離超凡源頭。

因為,那邊於無聲中有一隻大手突兀的出現,而後猛然一劃拉,向著神話中心外的虛空中撈去。

瞬間,那隻大手又不見了。

顯然,6破的白髮平頭哥的確在守株待兔,他看不透迷霧深處的景象,但卻懷疑王煊會回來,時不時撒網捕魚一下。

守、戈、還有一個老態龍鍾的生靈,無聲地上來了,到了超凡源頭之外,在這裡尋覓,顯然感應到大手出沒的氣息。

然而,這裡什麼都沒有了,白髮神秘強者已蹤跡渺然。

王煊鬆了一口氣,老師兄沒事,安然無恙就好。

“我寧願他是裁道、白毛、獸皇,他們真身未死,如今回來了,也不希望是因為永寂而新出現的生物。”王煊自語。

接著他悵然,雖然很想和熟人在一起,但是真沒法進超凡源頭了,那個怪物神出鬼沒,極為恐怖。

目前來看,他就是待在守的眼皮子底下,都不保險,有九成機率會被抓走。

他眺望良久,做最後的告別。

再相見,可能就是億載歲月後了,可是那些故人卻只當睡了一覺,醒來後或許還會覺得,昨日才逝去。

“說好了一起修行到白頭,如今卻只剩下我一個人靜修。”王煊搖頭。

他看著冰封的時代,黑色大雪覆蓋的天地,當真是萬古長夜覆蓋下,整片世界全面寂靜了。

“就沒有一個能熬夜的,你們竟然全都睡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唯吾獨自上路求索。”

此刻,王煊有些出神,在這漆黑的冰天雪地中,超凡死寂了,和那真一經最初的引導語竟有些相像。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只有自身為真,整個世界其實只有一個人,是你思緒的延展……”

“真正的你,或許正躺在凍土下,漸漸死去,世間萬物,所有絢爛,都只是你一個人編織的夢。”

“冰冷的凍土世界,你精神活躍,以思維構建了世界,夢醒了,一切該坍塌了,真實出現……”

王煊想到這些引導語,倒吸一口涼氣,竟有些應景,難道這是一種暗示,永寂到來的時候,真實之地會出現?!

在他失神時,那隻巨大的手掌,又在神話中心外無聲的出現,突兀地撈魚,真的很有耐心,還未放棄。

王煊遠去,不陪他了。

“狗東西,將來再跟你清算。”他駕舟消失。

在路上,他寬慰自己,要不然面對的也是冰天雪地,沒一個能熬夜的,全都睡死過去了,他留下來總是騷擾守和御道旗也不好意思,還是出去轉一轉吧。

“世界那麼大,不可能所有超凡世界都熄滅了吧?說不準,就能看到其他神話源頭,也許還能將真實之地找出來。”

就這樣,王煊“漂洋過海”,路經多重腐朽的大宇宙,他的目標很明確,第一站就衝著2號神話源頭而去。

1號不留他,還有個鄰居在遠方,可模糊的感應到,他決定去那裡看一看。

“2號超凡源頭是個好地方,真能在那裡蟄伏下來,汲取不同的道韻,道行提升的肯定更快。”

若是沒有迷霧中的小舟,他很難這麼快就橫渡到如此遠的深空中,終於,他臨近了,2號中心就在前方。

這裡和1號超凡源頭一樣,也處在永寂中,黑色大雪覆蓋了一切,天地茫茫,只有微弱的光未熄,安靜無聲。

“這是因為2號中心和1號源頭相距過近,所以同時陷入永寂中,還是說,當特殊的節點到來後,6個神話中心不管在哪裡,都會同時進入冰封時代?”王煊思忖著。

接著,他悄然行動,駕馭小舟,選擇最偏僻的一塊區域,那裡沒有道場橫陳,準備偷渡。

然而,突兀地,2號神話中心這塊區域劇震,有不可思議的符文流動,讓這片區域都如火光般燦爛起來。

這個神話源頭的生靈很謹慎,有不可揣度的後手,佈置著法陣!

縱然王煊在迷霧中駕馭小舟,某些無上法陣也是通不過的,不然的話,這世間沒有能攔得住他的地方了。

他毫不猶豫,駕馭小舟,調頭就遁!

幾乎是同時,那片區域探出一隻大手,6破大佬混天被驚動,親自衝了出來。

接著,耘陵在另一個方位也現身。

“最近真是走黴運!”王煊詛咒,顯然,2號超凡源頭也等於對他關上了大門,打草驚蛇後,肯定沒機會了。

他在迷霧中發瘋般逃亡,身後兩隻大手也和撈魚似的,不斷抓來,四處亂探巨掌,真要被觸及,絕對是致命的。

王煊遠去,一路沉默。

以2號中心的情況來看,這些神話源頭的底蘊都很深,就是找到那個更為霸道的3號神話源頭,大機率也進不去。

“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僅是第一站,他就被人擋出來了,出師不利。

他沒有氣餒,決定一邊修行,一邊駕舟遠渡,他想走遍諸天萬界,去看一看神話之外的風景。

在路上,王煊依舊沒有忘記《真一經》中充滿魔性的語句:夢醒了,一切該坍塌了,真實出現……

可是,他自始至終都未入夢,永寂到來後,他一直醒著,能見到什麼樣的真實?

驀地,他有所明悟,猛然抬頭望向天穹,看向深空。

目前他處在6破全領域齊開的狀態,自然見到了那漆黑的大傘,無邊無際,覆蓋所有。

“是我多想了嗎,所謂的夢醒了,坍塌了,是否真的在暗示著什麼,有新解,是要破開這大傘嗎?”王煊駕舟,直接改變方向,徑自向著深空中的漆黑傘面衝去,他竭盡所能,要靠近它。

途中,他感受到了永寂的壓迫,冰寒刺骨中,亦帶著腐朽的力量,不斷侵蝕過來,讓他都有些昏沉,似要沉眠。

一剎那,他命土後方,專屬於他自身、在現實世界中不存在特殊神秘因子湧動出來,讓他霎時清醒,沒那麼昏沉了。

他的身體蒸騰起大量的超物質,光粒子色彩斑斕,他腳下踩水,催動小舟,速度超越時光箭羽,向著那大傘再次衝去。

“在那傘外有什麼?”王煊溼噠噠的駕舟,感覺這無邊的黑色巨傘太浩瀚了,它竟然能遮住所有超凡,不可理解,其外的天地又如何?

迷霧中,他與小舟似是一抹朦朧光,直射深空盡頭,衝向永寂的源頭,按照這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理論上來說,可以橫渡一重又一重大宇宙。

但是,王煊發現,想接近那大傘著實很艱難,他吃力地前進著,簡直像是在揹負著重重大宇宙而行,這還是在迷霧中駕舟的結果。

“在那傘面的上方,是否承載著真實之地?”他忽然有了這種聯想,永寂的背面,是否便是永遠的光燦?

既存永寂,那麼是否有對立面,有不朽的神話長存之地?!王煊毅然向上衝,獨有的超凡因子沸騰,如光焰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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