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行屍其實很簡單,要麼用雷,要麼用火。

我掏出符紙,掐五行火訣,行屍是被處理過,外面包裹著一層屍油,遇火的身體迅速被火舌包裹住,火焰竄起了兩米高。

只是那行屍並未立馬躺下,一個渾身冒著火焰的人形武器,倔強地做著最後的攻擊。

“咱們先上去!”行屍堵住我們下行的去路,我和阿依只好往上跑。

還未跑上去,又一個斷了腿的行屍堵住我們上去的電梯口,齜牙咧嘴地雙手扶著電梯準備將我和阿依包抄起來。

就在我準備握雷時,叮鈴鈴,趕屍鈴再次響起,那隻斷了腿的行屍像是收到召喚,收起獠牙,竟然繞開我,往另一個電梯口走去。

剛才熊熊燃燒的行屍已經被烤焦,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徹底死翹翹了。

我在二樓向下望去,一樓大廳彙集了數十具行屍,有的已經僵化,長出了白毛,手上的指甲又黑又長,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爛,像是壽服——這不會是從別人家祖墳裡挖出來的死人吧!

阿亮手裡的鈴鐺一搖又一搖,口中高喝著我不懂的咒語。

大寶不知道何時跑到了三樓,像是發現了什麼,他對我打了個一樓匯合的手勢。

看著一樓大廳齊刷刷的行屍,我躲的遠遠的。

“溫姐姐,還是沒有我的魍魎娃娃啊。”阿依溜達了一圈,在屍群中沒有找到小殭屍,沮喪地說道。

我指著蜷縮在一角的男人說道:“會不會是他拿了?”

阿依氣哼哼的走過去,踹了男人一腳:“我的娃娃呢!”

男人被揍的鼻青臉腫,閃躲地驚恐道:“別打我,別打我!是大力偷走了,大力偷走了,不是我,不是我……”

這時大寶蹬蹬蹬地從樓上趕下來:“大力是快遞店老闆,那小子一股子的陰氣,他逃進這樓裡找不到了,這樓不僅按奇門遁甲佈局風水,還隨時在排盤演算,陰魂和咱們看到的不是同樣的場景,他應該是這個樓裡陰魂的領路人。”

大寶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這小子專門看守行屍的,一人勾魂一人控屍,哼,狼狽為奸!”

這時明塵從三樓飄然而至,我正要說話,他輕輕搖頭,我忍住好奇心,問阿亮:“這些行屍是你們的寨子的嗎?”

阿亮搖搖頭:“這些都是新鮮的屍體,有的是剛死的,有的是剛從地上挖出來的。”

大寶啐了一口:“真是他媽缺德,把人家祖墳都挖了,你們寨子裡煉屍不會也這麼幹吧!”

阿依反駁道:“才不是!我阿哥家煉的魍魎都是族人,他們都是自願的,死了還要保護我們寨子!我們還有屍王屍仙呢!”

屍體也可以成仙?

“我們煉製的屍體都是放置在深山極陰之地,經年日久的吸收山澤的生氣和日月精華,慢慢溫養,去除他們體內的戾氣,這樣的魍魎才聽話。”阿亮皺眉道,“把屍體放在煞氣怨氣重的大凶之地修煉,是我們最忌諱的,這樣的魍魎不但難以掌控,還會反噬我們。”

他沉吟片刻,長嘆一聲:“只有急於煉成屍丹的人,才會劍走偏鋒……”

“不過這些都是新鮮的屍體,還未經過處理,沒有形成氣候。”

“先別說這些,這些屍體怎麼辦?報案還是你們趕走?還是一把火銷燬?”大寶皺眉道。

“戾氣豢養的屍體不能留。”明塵淡淡道,掌心幻化出了一抔幽冥神火。

這火在他手心跳動,燒魂煅屍,紅色火心,黑色火焰,他輕輕一彈,數十具行屍身上都包裹住了那黑焰。

阿亮愣住了,他知道這並非不是凡間之火,又剛才看到我‘馮虛御風’,嚴肅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地低下頭。

這時我注意到三具殘破的行屍,剛才我燒掉的是斷了左臂的,屍群中竟然還有一個斷了右臂的,而且還有兩個分別斷左右腿的。

我突然想到紫雲觀中那具被拼湊的無頭屍體,那是六個人拼湊的,分別是雙手雙腿還有上下胸腹部,除了後兩者,其他四人都可以煉製成行屍體。

世間之事儘管湊巧的很多,但同時出現這四具屍體,絕對是我猜測的這樣!

我有點激動地指著那三具:“他們三個是老巫婆殺掉的道士!還有一個斷臂的剛才被我燒掉了,這裡是安琪的地盤!”

即使這裡不是安琪命人修建的,也是她背後搗的鬼!這棟商場造價最少上億,她為了長生竟然捨得花這麼大的成本?

明塵像是早就知道,沒有任何表情,反而是大寶和阿亮露出一絲驚諤,地上那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人更是一愣。

大寶頓時火了,揪起地上的男人就要拷問。

明塵不想聽這種俗事,我被他拉著手腕往外走,他也不管阿依瞪大眼看著我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離開現場。

轉過角落,他化出一道法門——不是酒店而是東嶽的琉璃池。

“快去洗洗,一身的屍氣。”明塵將我揹帶裙後背的拉鍊拉開,手在我小腹部停留。

“真是難熬……”他輕輕喟嘆一句,氣息打在我的側頸,撩撥著我的心絃。

我把身子都泡進水裡,兩個胳膊搭在池沿上,側頭枕在胳膊上,看他一點點寬衣解帶。

“快了,還有一個來月,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我看到他半敞開的衣襟慵懶地掛在身上,臉紅心跳。

“還難受嗎?”他將我的頭髮撥到一側,緊緊貼上來。

我搖搖頭:“為什麼我進去會有生魂被抽離的感覺,大寶和阿亮好像沒事。”

“那裡有一個肉眼看不到的八卦鎖魂陣,而且時刻在演算,八門九星一直在變換,冥府仙后和兩個小傢伙的炁場就像一道生們,裡面被困住的陰魂會爭先恐後湧向你這邊。”明塵淡淡為我解釋。

人鬼殊途,不單單是陰陽相隔,也指看到的事物和要走的路不同,這不是開了陰陽眼就能解決的。

他將我身體扳正,肚子正好頂到他,微嘆一聲:“看著你現在身體不便,到處奔波的樣子,真是讓我提心吊膽。”

所以這次他推掉手裡的工作,專門陪我去凡間走一遭,他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

我湊過去很認真地親吻他的嘴角,保證道:“等這件事和中元節老閻王的事搞定,我就跟你回東嶽待產,這次我說的真的。”

他淡淡睨了我一眼,掐著我的臉:“妄言是修行大忌,小娘娘倘若食言,別怪本尊到時候把你綁來。”

我躲了躲,傻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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