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依在一旁嘰嘰喳喳,兩個小時的路程倒不枯燥。

老鄧家是縣城最外環自建的二層小別墅,整個院落佔地最起碼三畝,和周圍的低矮平房相比,可以用鶴立雞群來形容。

馮祥說他之前是個礦老闆,早年間因為非法採石導致坍塌,死了七八個工人,由於那時候管控的不是很嚴,草草給了死者家屬一筆很少的安撫金,這事就壓下來了。

當初挖煤挖礦的老闆身上都揹著幾條工人的命,老鄧自然也沒當回事,該發財還是發財。

可三年前,老鄧二十多歲的兒子在一次酒駕中和一輛拉石子的大車相撞,車子被大貨車壓扁,人被上百噸的石子活活壓死,和當時工人死狀幾乎一模一樣。

當時老鄧受到了致命的打擊,覺得是報應,礦也不挖了,只在老家終日鬱鬱寡歡。

我的車子剛停下,從別墅的鐵柵欄門裡走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發福的男人,他身穿呢子大衣,一臉灰敗之氣,見到我和阿依還是強扯出笑容:“我還以為馮猴子是在開玩笑,原來真是兩位美女來收貨。”

“來來來,請進請進……”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狗吠的聲音,那是一條拉布拉多,被拴在院子的角落裡,此時它對著別墅後院的方向瘋狂吠叫。

老鄧對著狗大罵:“別他媽叫了!再叫勒死你吃狗肉!”

狗狗聽不懂人話,但能聽懂人的語氣,它瞬間嚇的夾住尾巴回了窩,眼睛還盯著別墅的後院,發出嗚嗚嗚的警告聲。

我巡視了一眼小院,打掃的還算乾淨,地面鋪滿了青磚,右手邊是一片小菜園,現在是冬天,只有光禿禿的菜畦。

兩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一條通往後院,一條通往小菜園一旁的擋棚,棚子下面有張簡單的木桌和長條板凳,應該是僱主家夏天乘涼吃飯的地方。

“狗很有靈性,能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而且養狗保家,防人防鬼……你們後院有什麼?”

老鄧無奈又驚恐道:“我只是嚇唬下它,這幾天它沒日沒夜的叫,好幾個鄰居都找上門投訴了。”

“那妝奩我就放在後院的雜貨間裡,我……我不敢放在家裡。”他面露質疑,“你確定能收走?”

我一聽他話裡有話,於是試探問道:“能,你知道那東西不乾淨?說說怎麼回事吧。”

老鄧把我和阿依請進客廳,倒了杯熱茶,長嘆口氣:“我現在只剩下個閨女,本來想風風光光把她嫁出去,誰知道碰到這事!”

他說自己的女兒明年就要結婚,作為自己唯一的孩子,老鄧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房子車子早就備下了。

“我想著把我早年間攢下的古董當做嫁妝陪送給我閨女,我這把年紀了,攥在手裡也沒用,誰知道那妝奩不乾淨!”老鄧長嘆一口氣,“那是我三年前在西北挖礦時,從一個老鄉的手裡買下的,當時我就喜歡的緊,而且價格很合適,買回來我打算倒手賣掉,後來我兒子出事,這東西就被我放在倉庫裡,一直沒動過。”

“前段日子,我和我老婆收拾庫房,我閨女看見了妝奩,特別喜歡,非要抱回房間用,我想著這東西正好適合陪嫁,想都沒想就讓她拿走了,可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老鄧夫妻二人住在一樓的主臥,女兒一個人住在二樓,那天晚上的凌晨兩三點鐘,二樓突然發出奇怪的笑聲還有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聲。

老鄧夫妻二人經歷喪子之痛後,一直神經衰弱,一點動靜都能醒,有過夫妻生活的都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可老鄧的閨女雖然二十五歲,可家中的教育一向嚴肅保守,導致她從小很乖,結婚物件還是相親成功的,從來沒在外面過過夜,即使訂婚了,也沒讓男方單獨留宿家中。

她就是別人眼中錦衣玉食又保守剋制的小公主。

大晚上女兒發出那種聲音,他倆馬上意識到不對勁,沒過一會兒,院子裡的狗就開始狂叫。

夫妻二人上樓後,發現女兒的房門沒有關著,裡面傳來放蕩且淫亂的笑聲。

老鄧一時腦袋充血,推開房門,看到平時保守的女兒像是換了一個人,滿面潮紅地坐在床上對著妝奩的鏡子,欣賞著自己的身體。

她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痕,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完全無視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父母。

老鄧女兒手上握著一把掛滿了圖釘的皮鞭,她像是自虐一般抽打著自己,彷彿是古代某種酷刑。

當時老鄧就意識到女兒是撞邪了,而且和這個妝奩有關。

後面的幾天,老鄧的女兒精神萎靡,白天還好,但到了晚上就開始發瘋,要麼自殘,要麼說自己有罪,說自己該死之類的話。

夫妻二人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不能再讓唯一的女兒出事,老鄧連夜把妝奩扔了,但第二天它自己又回到家門口。

他怕的要死,擔心處理不當,自己女兒的性命不保,只好把妝奩放在後院的雜貨間裡。

“平時我的一些古董,都是先拿給馮猴子過目,他眼尖手叼,我給他看妝奩的照片,他一眼就相中了,小美女,不瞞你說,我本來想賣點錢,可我女兒已經成這樣了,它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我想盡快出手!”老鄧認真看向我,可眼神裡還有一絲懷疑,“馮猴子剛才在電話裡說你是驅邪方面的大師,只要把我女兒治好,你要多少錢都行!”

“這馬上要過年,我們和未來親家還要一起吃飯,我女兒這樣根本去不了啊!”他苦惱地拍了拍頭。

阿依吃著茶几上的水果,雲淡風輕道:“一百萬的驅邪費用,順便把那妝奩送給我們,你看行嗎?”

我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這傢伙怎麼也獅子大開口啊!能白得一個妝奩已經血賺了!

沒想到老鄧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點頭答應:“行!只要能救我女兒一百萬就一百萬!”

阿依對我挑了挑眉,我差點回敬她個抱拳。

在我和阿依的陪同下,老鄧從雜貨間裡取出妝奩,實物比照片上更加精美。

我戴著手套挨個抽屜檢查,在最後一層的抽屜小把手上,發現了一滴暗黑的痕跡。

我用手稍微摩挲了下,是幹掉的血漬,應該是老鄧女兒翻看妝奩不小心被尖銳把手刺傷了手,或者她手上本來就個小傷口,血氣喚醒了妝奩中的陰魂。

我的手輕輕拂過妝奩上的銅鏡,立馬感受到熟悉的冰冷氣息,陰魂應該就是藏在裡面。

鏡子在道家亦正亦邪,可以驅邪散煞,但鏡子裡是一個未知空間,可以藏匿陰魂。

妝奩和鏡子是一體的,我不能毀掉這老物件逼迫它出來,最好的辦法是讓陰魂自己現身,我守株待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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