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村子生活好了,人們對河神也都敬而遠之,偶爾祭拜祭拜,誰也不敢讓自己家孩子靠近,所以水庫周圍都圍上了鐵絲網,可還是有偷偷下水的,這作死誰都攔不住。”大爺長嘆一聲,“不過有孩子在那裡溺死後,家裡人不會那麼想不開,知道是河神來收身邊的童男童女了,命裡該有的劫難。”

“但今年一下死了四個,確實有點多。”大爺喃喃著自言自語,“沒準這兩年村裡管的嚴,沒怎麼祭河神,他老人家難道變本加厲地收回去?”

機靈小鬼差把頭探到我肩膀:“小娘娘,這哪裡像河神,分明是吃人的妖魔鬼怪,什麼童男童女,您是冥界的小娘娘,身邊都沒有童女伺候,他一個小破河神,哪裡有那麼多童子投胎!”

這話不假,我只有小婉這個‘掛名’童女,她還公務在身,投不投胎完全看她個人意願,元君身邊的童子我也只見過給我把脈的小童女。

仙家尊神來去自由,那些把仙家出遊畫成人間帝王巡視的世俗畫,都是世人臆想出來的。

再者說,哪裡有那麼多童子命,即使有,村裡人怎麼能斷言這些孩子是‘河神’身邊的童子投胎?

說話間,我們來到事發地,那裡已經圍起了警戒線,停著四五輛的警車,河面上有救援隊正在打撈。

岸邊除了癱坐著幾個出事的孩子家長,還圍著幾十個看熱鬧的老鄉,此時小張正在驅趕群眾,見我們下了車,他脫掉手套走過來。

“來啦。”小張對我們點點頭打招呼,嘆了口氣,“屍體打撈了二十多個小時了還是沒有打撈上來,下游也沒有擱淺。”

他對我和大寶使了個眼神,我倆跟他走到一邊:“趙哥,溫姑娘,晚上你們幫忙叫叫魂,問問確切位置,我們好給幾個孩子家長一個交代。”

小張面色蒼白,滿眼紅血絲,估計是沒休息好。

“這個好說,小張你把我們叫過來不光是為了叫魂吧?”大寶笑道。

“趙哥,你還真懂我!”小張給大寶遞了根菸,倆人都沒點著,他繼續說道,“這村子我感覺不對勁,你們有沒有聽說這庫裡有河神?”

我和大寶點點頭:“不是說這村子靠河神保佑,才發家致富的嗎?”

“奇怪就奇怪在這,按理說這村子是靠河神發展來的,但這裡沒有河神廟!連平時的香火祭拜都沒有。”

“我上午問過村書記,這裡已經圍起來好幾年了,平時管的很嚴,這兩年都沒出過事,但我們調查發現,前面有段鐵絲網被人故意剪開了。”小張向我們的左前方指了指,“那裡有村裡的攝像頭,昨天的錄影莫名出現問題,沒留下影像。”

“你懷疑是謀殺?”大寶皺眉。

“謀殺我還叫趙哥你和溫姑娘來嗎?”小張別有意味地笑道,“我們查了村裡其他的攝像頭,都沒有可疑人物,所以……”

袁瞎子此時從河岸巡視了一遍,走過來,冷笑一聲:“我看那幾個孩子家長除了傷心難過,怎麼一臉驚恐?他們還怕他們的神啊?”

恐怕不是神……

“袁瞎子你晚上跟著剛才那老頭回家,套套話,我和暖妹子在這裡會會他們這個裝神弄鬼的河神。”

——————

小張為了幫我倆打掩護,打撈隊晚上七點就撤走了,連帶著一直守在岸邊上的孩子家長,也以配合調查為由被叫走。

我們的車子停在壩上面的樹林邊,這裡正是鐵絲網被剪開一個口子的地方。

大寶架起一個野營的摺疊桌,藉著路燈,我倆在路邊吃著自熱小火鍋,等待著夜幕完全降下。

夏夜微涼,風吹蟲鳴。

兩個小鬼差在河兩邊巡視,飄回來,一臉嚴肅:“小娘娘,剛才我們哥倆想透過本境的鬼差打聽一下,可這裡的土地公公居然不在其位。”

不在其位?該村富饒,土地公公香火應該旺旺的啊。

我擦了擦嘴,默唸土地寶誥,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遠處走過來一個破衣爛衫的小老頭,這比寡婦村的那位還要寒酸!

“小娘娘,小老來遲矣。”土地公公拄著一根破木根柺杖,顫顫巍巍走過來。

大寶端著火鍋,哼了句:“你不在其位護佑一方水土,這是準備裝病矇混過關?”

“咳咳,少俠,並非小老裝病,而是被人驅趕,只好到其他村落尋一個落腳之地,蹭點香火過活罷了,近幾年小老身體抱恙,若不是小娘娘默唸寶誥,小老不敢踏足此地。”土地公公抱拳長嘆,一臉的無奈。

“這村子這麼富有,還沒你落腳地啊?”我不解道。

土地公公咳嗽幾聲,回答:“小娘娘,你有所不知,該村自打四十年前建成水庫,就被一妖獸佔領,很多失足落水的孩子都被它所吃,村裡有個巫婆子藉此宣傳水庫之中有河神一事,並說那些孩子都是童子命,本該殞命,她不僅可以靠做法事斂財還可以驅使妖獸,我就是被她趕走的,村子裡大多人都拿錢侍奉著她。”

什麼巫婆子這麼厲害?連土地公公都敢欺負!

“那老巫婆子現在在哪兒?”我忿忿道。

土地公公搖搖頭:“她年事已高,早就搬離此村,偶爾回來,可這妖獸還在水中,它吞噬多條性命,身上又有魔氣,所以我不敢回村……”

修為不高的小神小仙都怕沾染魔氣,不僅擾亂神智,還有損道行。

怪不得下午那幾個孩子家長一臉驚恐,一定對水中有妖獸略有耳聞,怕張揚出去被報復。

之前祭河神的人家之所以飛黃騰達,估計是老巫婆子做法時給了他們一些邪法,現在老巫婆子搬離此村,祭奠河神也無用了,所以這裡並未廟堂,河邊還封鎖起來。

“你為何不將此事早點上報本地城隍?擅離職守近四十年,老人家,這差當的,說不過去吧。”我皺眉說道。

我很少為難冥界的神祇,一是他們個個修為在我之上,二是他們生前都是德高望重的好人,三是他們年紀都比我大。

但我作為小娘娘,現在必須要學會恩威並施,沒有明塵在我身邊,我得支稜起來。

土地公公面露難色:“小老上報過城隍爺啊,可城隍爺並未說什麼,可能,可能城隍老爺忘了吧……”

我們所在的村落隸屬西城,他口中的城隍爺自然是西城的老城隍。

機靈小鬼炸毛吼道:“你的意思我家老爺翫忽職守,明知不報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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