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寶的房間是九樓的一間大平層套房,一晚的價格好幾千,我無心看裡面的豪華裝修,而是一點點檢查風水佈局和有無陰晦之氣。

住酒店最忌諱住走廊盡頭,因為陽氣不足,人氣弱,很容易招惹不乾淨的。

再者剛入住酒店時需要先叩門,告訴裡面的東西,有人需要暫住一宿,讓它們好挪地方,櫃子不要全部開啟,給它們保留一些藏身之處,萬事不可做的太絕。

但我和大寶受僱查抓小鬼,所有角落都要檢查清楚。

“沒有異常。”大寶轉了一圈,對我擺擺手。

我無力地躺在床上,長出一口氣:“那等晚上吧。”

太累了,昨晚根本沒休息好,躺在床上我一動都不想動,想到剛才的花瓶我不禁問道:“大寶,咱們搞定這裡,要不要趁熱打鐵直接讓小莫總替咱們引薦蘇春來?他既然敢送花瓶,肯定是想抱莫氏的大腿,絕對不會駁了小莫總的面子,我怕他又跑了……”

大寶拍了拍大腿,咬牙切齒道:“行!媽的,上回受的窩囊氣這回我一定要討回來!也不知道這老王八蛋製造了多少容器!”

這一直是我們擔心的,蘇春來對抽魂塞鬼之術已經運用到極致,之前別墅結界被炸混進來很多生人,裡面應該也有這種容器,只是他們遲遲不動手,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叫玉哥回來,這種報仇的機會,怎麼能錯過他!”

我點點頭,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婉。

大寶見我一直打哈欠,站起身:“你先睡會兒,養精蓄銳,我先去別的房間看看。”說完在房間裡貼上幾張符紙就走了。

眼皮已經頂不住,我攥著鎖魂繩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讓你受盡三百年折磨,你就不恨他?”

“你應該恨他……”

夢裡一直有個陌生的聲音重複這兩句話,如同咒語。

伴隨著空靈的聲音,我又來到那座壓迫感十足的黑山之前,抬頭仰望,黑山和昏黃的天空連在一起,分不清邊際,雲層湧動旋轉成一個個黑洞,席捲著飛沙走石,慢慢向我靠近。

我拼命向前奔跑,不知身後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身高三米手拿刀戟的青色夜叉,猛地朝我撲來。

未等我跑遠,他手裡的刀子已經落在我的胸膛,一刀刀割開我胸前的軟肉,心痛如刀絞,我驚恐地掙扎和哭喊,可他用力一抓,我狂跳的心臟就被他攥在手心。

夜叉面目猙獰,一動不動地盯著我雙眼,一口一口地將我的心臟吃掉。

它的嘴巴被鮮血染紅,混著森白的獠牙,格外觸目驚心,嘴裡的鮮血滴落在我破開的胸口,滾燙的可怕。

我痛地忘了呼吸,嘴裡湧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他還未吃完,從黑山裡伸出無數條黑色的蛇將我團團包圍,它們競相地鑽進我的耳朵,嘴巴,鼻孔,私處,紛紛伸出尖銳地毒牙。

我能聽到自己血管破裂和面板肌理斷開的聲音,最後它們將我一口口啃噬乾淨。

痛的無法呼吸,痛的絕望,痛的想一了百了……

“這都是他帶給你的,他眼看著你受盡折磨,卻視而不見。”

“你應該恨他。”

“恨他……”

……

門鈴聲響起,打斷噩夢。

我渾身被冷汗打溼,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我只睡了一個多小時,但感覺像是過了一年。

好累,身體好累,頭好疼……

門鈴還沒間斷,我頭疼欲裂地去開門,一頭紅髮的小莫總站在門口。

“有事嗎?小莫總。”我半掩著門,沒打算讓他進來。

小莫總倚靠在門框上,低頭輕笑:“怎麼,不歡迎?”

我渾身黏膩的要命,沒心情和他聊天。

“我要洗澡了,小莫總請回吧。”我順勢關上門,他猛地伸臂一手卡在門裡。

我不悅地蹙了蹙眉,吼道:“你要幹什麼!如果是驅邪之事,請您和我的搭檔去談,如果您是想搭訕,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他那紅色的頭髮令我異常煩躁……

“呵,騙誰呢,你根本沒有結婚。”他眼神緊緊箍著我,不動聲色道,“溫暖,你母親重病在床,現在很缺錢吧……”

“你調查我!”我壓抑著胸中的怒火。

他輕笑,理所應當道:“我最起碼要知道我爸找了哪些所謂的大師,抱歉,江湖騙子太多,我家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調查一下不過分吧?”

“趙大師在你們西城倒小有名氣,你跟著他不過兩個月有餘,我倒想看看溫小姐的本事如何……”他語氣放肆帶著輕佻。

我怒火中燒,他一而再再二三地冒犯讓我徹底炸了毛。

“小莫總,還是那句話,既然信不過我就算了,陰陽玄學,本是講究機緣,您大可在桌面上直接拒絕,何必堵在我門口又來說這種話。”

我儘量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您這種態度讓我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看來我還是收拾一下東西走吧。”不等他再說話,我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什麼人啊,富二代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

正在我收拾挎包的時候,房門被刷開,我以為是大寶,餘光一瞥竟是小莫總!

他兩個手指夾著一張房卡,嘴角帶著佻薄淺笑,緩緩向我走來。

男女那點事我早已熟知,他現在眉眼間帶著的一絲獸慾讓我警惕地站起身,我手裡攥著七星劍,不悅道:“你想幹什麼?”

小莫總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床上,壞笑道:“做我的床伴怎麼樣?每個月三十萬生活費,比跟著你那個搭檔到處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強多了。”

“我只在西城待一年,日後分手的話,你還會得到一筆可觀的分手費,溫小姐,不考慮考慮?”

我特麼考慮你個鬼!

我愣愣地聽完他的話,冷笑:“小莫總這麼不缺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又何必纏著一個有夫之婦?”

“哼,既然有錢,又怎麼會在意我和我搭檔的酬勞。”我故意挖苦,一會兒說自己家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一會兒揮揮手就是幾十上百萬。

他猛地站起身,扯住我的胳膊,居高臨下道:“有夫之婦?呵,行!不管你有沒有老公,我不在乎,有老公更好,偷情不更刺激?”

他手上猛地一用力,想要欺身上來,床頭的鎖魂繩就像護主的忠犬,欻地一下攔在他面前,緊緊把他鎖住不能動彈。

這小繩子真是和我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小莫總臉上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又換上剛才的放浪輕佻:“原來你喜歡捆綁,看不出來你這麼騷!”

“從療養院碰到你的那天我就想上你,西城還有你這種貨色,面板細膩白皙,前凸後翹,媽的,天生做情婦的料!”他語言粗俗下流無比。

我被氣得胸口堵塞,攥緊拳頭想給他幾個耳光!

身後猛地升起一股涼意,熟悉的冷哼落進我的耳朵。

明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他都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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