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邊的血,如此的猩紅刺目,讓他至今回想起來,整顆心都止不住的絞著疼。

第一次見她,是在一條山谷的小溪旁,她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氣若游絲,瘦弱的身形卻有著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手臂與大腿摔斷了,可她硬是咬緊牙關,自始至終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那張櫻桃一般嫣紅的小嘴,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即使那樣,她也不曾呼喊過一聲痛。

那是自己第一件見到這樣的女子,為什麼?女子不都應該是嬌嬌弱弱,動不動就痛呼個沒完的嗎?

為什麼她就是這樣的與眾不同,明明傷得這樣重,可卻像個男子一樣,寧願血往肚子裡咽,也不願意讓旁人看見她的軟弱。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山崖下?

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嗎?

他不會醫術,只能簡單地幫她做一些包紮,沒想到,那名女子竟然接過他手中的金瘡藥,自己折了幾根樹枝排在斷腿處的周圍,用他手中的包袱手法熟練地一圈圈纏了起來,她的嘴角邊竟然還掛著笑,彷佛就像斷手斷腳的不是她自己,感覺不但半點疼痛一樣。

當時他都看傻眼了,似乎世間萬物再也沒有什麼比她的眼神更加令自己感到痴迷的了。

腿上的傷她的還能自己處理,可手臂上的傷就有些困難了,還是自己再三遊說之後,她才同意自己幫她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撕裂的肉體上,一截斷骨斜刺而出,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望著她慘白如紙的小臉,自己的心也不由得跟著抽痛。

一切的一切,從無到有,就是那麼短短的一瞬,他知道自己的心裡多了一些什麼,那是——一見鍾情。

她最終還是昏了過去,是自己將她從山崖下一路背了出來,安置在了郊外的莊子山。

當時自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她治好,留在自己的身邊。

哪怕她不願意做自己的女人,他也想時時能夠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以及她不溶於這個世俗的驚人言論。

什麼男女平等,男人與女人必須一夫一妻,不能納妾等等等等,明明她的言論違背倫理,但他就是喜歡聽,並且覺得十分有道理,也願意為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終身不再納妾。

猶記得一年月下,花舞繽紛,她赤著腳在院中起舞,姿勢妖嬈又不失端莊大氣,當真美輪美奐,震驚佳人。

那一夜,自己情難自持,趁著酒醉將她壓在牆上,吻了她的紅唇,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好,一種如願以償的迷離。

可也真是那一次的輕薄,她走了......

自那之後,遍尋天下也再未尋到她的身影,她就像是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般。

“雪兒,你到底在哪?”一行濁淚順著中年男子的眼角滑落,就像是這二十年來,無數個夢魔的晚上一樣,他哭了睡,睡了醒,輾轉反側直至天亮。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靳楚募地睜開雙眼,扶著額頭輕輕呢喃,鼻尖上早已佈滿了冷汗,那道騎著白虎的身影,再一次浮現眼前,令他如夢如幻,再也承受不住,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

“主子?”門外的守衛聞聲急忙衝了進來,一見這幅情形,輕車熟路取出懷中的丹藥,倒了一顆出來喂進荊楚的口中,那熟稔的動作,一看就不下重複了無數回。

“主子,趙掌櫃不時傳來資訊了嗎?有夏姑娘的訊息了,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咱們再過幾日就能到臨海了。”

荊楚吞了丹藥之後,翻身下床,滿身的汗黏在身上讓他難受的眉頭緊蹙,“備水。”

門外值守的下人聞聲,急忙轉身去提熱水。

荊楚取了件**的衣服,走出了房間,向著浴室走去。

半晌之後,他從浴室中緩步走出來,一身現代模樣的分體式睡衣鬆鬆地掛在身上,軟綢材質看起來神清氣爽,一頭墨髮垂順地披在身後,刺骨的夜風迎面吹來,他也不管不顧,只是眉眼柔和地望著天空中那輪皎潔的月,彷佛透過那輪月亮,就可以見到他最心心念唸的那個人一樣。

翌日一早,闞南雪如往常一樣,在姜雲沐溫暖的懷抱中睜開眼睛,她拱了拱身體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挑開他胸前的衣襟,一雙冰涼的小腳便直接伸了進去。

“嘶......”聽到他一如既往倒吸冷氣的聲音,闞南雪心滿意足地咯咯笑出了聲。

“讓你昨天非揹著我回來,怎麼樣?累到賴床了吧?”

姜雲沐也不反駁,只是將她的小腳往自己的肚子上貼了貼,說道:“傻媳婦,揹著你,才不會累呢。”

闞南雪抬起頭直接撞進他幽深的眸子裡,問道:“那是因為我在你心裡分量很輕嗎?”

說著,還用自己冰涼的腳趾,在他的心口處撓了幾下。

有一下,好死不死地碰到了他胸前的敏感,如無意外又讓姜雲沐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將她調皮的小腳丫挪了下來,抱進懷中暖著說道:“才不是呢,這裡滿滿的全是你,一絲空隙都沒有,怎麼肯能會輕!”

闞南雪眉眼一眯,笑了起來:“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見天光會哄我開心。”

姜雲沐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油嘴滑舌,再說了,我講情話哄自己媳婦開心有什麼不對的嗎?只要你喜歡聽不就行了嘛。”

闞南雪瞪著一雙瀲豔芳華的眸子,微微抬起下巴靠近姜雲沐,輕聲呢喃:“怎麼辦?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姜雲沐眸子一暗,“那就永遠別離開我,我也不允許你離開我。”

下一秒,闞南雪便感覺到姜雲沐的呼吸逼近,唇上落下一片柔軟,唇齒間被他攻城略地,久久沒有平息。

闞南雪緊緊抱著他勁瘦的腰身,一點點收緊,兩個身體之間緊到沒有一絲縫隙,姜雲沐則是一手輕扶著她的後腦,一手從她的手臂下穿過去攬上她的腰,同樣將人緊緊抱住。

直到兩人都快要窒息的時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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