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周正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面前的這個瓶子實在是太漂亮了,近乎透明的瓶身不說,造型也是圓潤飽滿,完美無瑕......雖然瓶身上貼了一張紙有些礙眼之外,簡直就是一件巧得天工的藝術品。

與周正驚歎的表情不同,靳亦鳴則是直接將喝進口中的茶,原原本本第一口噴了出來。

“嗯?這是怎麼了?”周正由於就坐在靳亦鳴的正對面,所以這噴出來的一口茶,多多少少還是殃及到了他,濺了一些到臉上。

“咳咳,這不是......”靳亦鳴指著桌子上的瓶子,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便接收到了闞南雪那帶著濃濃殺氣的眼神,嚇得他連咳嗽都忘記了,急忙改口說道:“這不是你的傳家之寶嗎?”

闞南雪:“......”

你丫的傳家寶才是輸液瓶子呢,不過,當著周正的面,她可不敢說出來,只能強忍著不滿,笑著點了點頭,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沒錯,就-是-我-的-傳-家-寶。”

感受著闞南雪想吃人一般的兇狠眼神,靳亦鳴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抱著拳開始不斷作揖,求放過。

闞南雪翻了個大白眼賞給他,無聲說了句等會兒再來收拾你,隨即就將目光看向了周正,原本狠厲的表情也隨之消失,換上了一副天真無邪,又略微帶點肉疼的表情笑道:“周叔,你覺得這個可行?”

靳亦鳴:“......”

這變臉的速度,也真是沒誰了。

周正迎上她的視線,興奮的一個勁兒直點頭,不停說道:“行行行,太行了,只是......”

闞南雪皺眉:“只是什麼?”

周正侷促地揉了揉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你的傳家寶,這怎麼好讓你拿出來拍賣啊。”

“咳咳......咳咳咳咳......”毫無意外地,靳亦鳴再次勐地咳了起來。

周正一臉擔憂地望向他,“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喝水都能嗆到,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啊?”

闞南雪邪睨了靳亦鳴一眼,隨即轉過眼神,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可是能是上歲數了吧,要不就是腦子有病了。”

周正一愣:“啊?”

擺了擺手,闞南雪直接轉移了話題,“不說他了,咱就說這個瓶子,您要是覺得可以,就將它拿著去見那些富商,告訴他們,拍賣會的東西,只會比這個更好,不會比這個差,再有就是,咱們拍賣不要銀子,只要糧食或藥材也行,算是以物易物的拍賣。”

周正不解:“為什麼不要銀子啊?”

“您想啊,在臨海,大部分的糧食都囤積在那些富商的手裡,只要他們不往外拿,您有銀子管什麼用?去外面採買嗎?縣城離這索然不遠,但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兩天的功夫”時間上不趕趟,再有就是,萬一他們哄抬物價怎麼辦?原本能買十斤糧食的銀錢,如今只能買一斤,那我們有再多錢也不夠用啊。

周正聞言,眼中的眸子瞬間暗了暗,是啊,人家小丫頭都想到的事情,自己竟然都沒想到,長汀賑災的糧食遲遲下不來,那餓肚子的百姓為了活下去,可是隨時都能引發**的,別看自己是臨海的父母官,可若是真亂起來,他這個父母官就算個屁,手底下除了幾名衙役之外,一沒兵,二沒權的,根本就不夠看。

為今之計,就是安撫住所有災民,不鬧瘟疫,不做亂才是上上策,周正一雙探究的眸子上上下下將闞南雪打量了數個來回,直將闞南雪都給看毛了,不自在了。

“周叔?我身上有東西?”闞南雪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沒見有什麼不妥之處啊,沒有油點子的印,也沒有菜渣子沾在上面,為何這人會這般看著自己?

闞南雪沒有自戀牛逼症,所以當然不會認為周正這是看上自己了,才會有這種表現。

周正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從椅子上站起身,抱著雙拳,向闞南雪恭敬行了一禮,道:“南雪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諸葛,若不是你做出正確的決斷,用木桶木盆,救鎮民於洪水之中,怕是死的人更多,你出錢又出力,當真是菩薩心腸。”

闞南雪被誇得老臉一紅,急忙擺了擺手謙虛道:“周叔這是哪的話,說火無情人有情嘛,再說了都是一個鎮子,哦不,是一個天瑞的國民,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應該的。”

兩個人你推我攔的客套了半天,才結束這番談話,周正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輸液瓶子,樂顛樂顛滴走了,闞南雪望著他興奮的背影,有些心虛地揉了揉鼻子。

靳亦鳴幫她斟了一碗新茶,看著她的動作,出聲調侃道:“怎了?心虛了?”

“我心虛個屁啊?”闞南雪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茶碗就是一口悶。

“這可是上好的白茶,你這麼喝純屬茉莉花餵牛嘛。”看著她如牛飲水一般豪邁的喝茶方法,靳亦鳴一臉的肉疼。

闞南雪將茶杯放桌子上一砸,惡聲惡氣地說道:“那你給不給喝吧?”

靳亦鳴:“......”

能怎麼辦?自己認定的妹子,除了寵著,還是寵著唄。

趕緊幫她將空杯子斟滿,一臉殷勤外加討好的說道:“給給給,你要什麼哥哥都給還不行嗎?”

“真是欠你的。”抱怨歸抱怨,斟茶的手可絲毫不敢慢。

闞南雪一邊兒心安理得的喝著靳亦鳴‘孝敬’的茶,一邊兒翹著小短腿,在那一晃一晃的,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個輸液瓶子是怎麼回事?我就說嘛,你這麼摳的人,怎麼可能拿出什麼寶貝來舉辦拍賣會,只是打死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把垃圾拿出來拍賣啊。”

闞南雪一翻白眼,不贊同地說道:“什麼叫垃圾啊,這多好看的玻璃瓶子,你沒見周叔看撿瓶子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大了嘛。”

“那是他們沒見識。”

“你有見是,那你把從我這順走的不鏽鋼保溫杯還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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