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望著闞南雪顫抖的身體,滿臉疼惜地說道:“瞧你冷的,走吧,我先送你回房間。”

“少爺,哪裡還有乾衣服啊?包袱都溼透了。”靳一將行李擺到大堂的桌子上,每一個包袱都溼嗒嗒的直往下滴水,不用開啟都知道已經泡透了,若是沒了乾淨的衣服,即便洗了熱水澡又如何?總不能一會兒把溼的再穿身上吧?

闞南雪變戲法似的拿了個乾淨的包袱扔給他,“又不是個大姑娘,淋點雨還唧唧歪歪的。”

包袱化成一道拋物線,靳一正張開雙手準備接的時候,斜刺裡審出來一隻手,直接將包袱搶了過去。

“嘿......”靳一一臉不滿地瞪了半路截胡的莫言一眼,那幽怨的眼神都快從眸子中竄出來了。

莫言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將包袱開啟,取出一件乾的衣袍披在闞南雪的身上,把她裹緊。

闞南雪看著身上的衣服,有些哭笑不得,“我裡面的衣服是溼的,你披個乾的在外面有什麼用?一會兒就被浸溼了啊。”

這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好吧?

幫她將衣服披上之後,莫言就鬆了手,退後一步,與闞南雪拉開一些距離之後這才說道:“披上總比沒披要好一些,等會兒熱水燒好了,你第一個洗,我們都是男人,等個一時半會兒沒關係。”

闞南雪:“那怎麼行?再說了,我也沒那麼嬌貴。”

說話間,店小二跟掌櫃已經將房間打掃乾淨了,靳亦鳴推開幾間房間裡,最中間的一個房門,“你住這一間,我們分別住在隔壁,這樣安全一些。”

闞南雪也不拒絕,抬步走了進去。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不像岳陽樓那般奢華,但勝在乾淨清爽,闞南雪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出門在外,她也沒有那麼講究,但同樣是住客棧,能遇見個乾淨的,總比住那些個埋汰的要強吧。

“記得把這個薑糖水喝了。”莫言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徑直放到桌子上之後,靜靜地看著她,全然沒有了往日裡那種死皮賴臉的無賴樣。

“行了行了,再獻殷勤也沒用的,趕緊跟我回去換衣服。”靳亦鳴簡直都要將自己的白眼翻到天上去了,一路上這貨時不時的獻殷情,真是讓他受夠了。

這也就是姜雲沐不在,否則非拿刀剁了莫言不可。

莫言被靳亦鳴給拖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幫闞南雪關好了門。

闞南雪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門前將門栓好,又檢查了所有的窗戶之後,才向著浴桶走去。

春雨寒涼,溼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冷得人直打哆嗦,若是不趕緊泡個熱水澡的話,明天非感冒不可。

就在闞南雪她們各自泡著熱水澡,祛除寒氣的時候,離客棧不遠的一間賭坊裡,一名蓬頭垢面,如乞丐一般打扮的男子,將身上僅剩的最後一枚銅錢砸在畫著小字的桌上,佈滿血絲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口中更是不停叫囂著:“小,小小,這次一定是小。”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啦。”隨著骰盅彭地一聲落在桌子上,賭場的工作人員開始大聲吆喝起來。

見眾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手裡的骰盅,中年男子狡黠一笑,看著小字上堆如小山一般的銀錢,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腳尖在一塊凸起上輕輕一踩,啪嗒一聲輕響之後,骰盅裡的骰子已經改變了它原本真實的大小,換成了男人期望的樣子。

骰盅的蓋子揭開,毫無懸念地:“四五六,大。”

隨著他的報數,賭場內瞬間爆發出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嘆息聲,以及有人不敢相信的呢喃聲。

邋遢男子眼瞅著自己最後一枚銅板也要被收走,頓時急了,瞅準時機,伸手抓了一把銀錢就跑。

中年男子一見,霎時臉上兇光乍現,高喝一聲:“有人搶錢啦。”

一時間,賭坊內亂作一團,賭徒們紛紛驚慌地大聲喊著,四散奔逃。

那名邋遢男子還沒來得及跑出門口,就被賭場的人給抓了回來。

一時間,七八名大漢圍在邋遢男子的身邊兒將他按在地上毆打。

賭徒們就圍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種場面不說每日都有,但也並不罕見,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那名邋遢男子被打急眼了,不知何時將靴子中藏著的一柄匕首掏了出來,凌空揮舞。

拿匕首閃著黝黑的色的寒芒,刀刃又薄又鋒利,刀背上還有鋸齒的形狀,儼然就是一把現代的軍用匕首。

那些大漢似乎沒想到他的手中有刀,一個不甚便被那匕首劃中,鮮血眨眼間就飈了出來。

另外幾名大漢顯然也愣了,一時反應不及,又有一個人被他的匕首刺中腹部,慘叫著倒地不起。

那名邋遢男子顯然已經被打急眼了,紅著雙眼,更加瘋狂地揮舞著匕首,鮮血濺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猶如惡鬼一般猙獰。

這下子,賭徒們可就嚷嚷開了,這會也不敢留下來看熱鬧了,一窩蜂地向著門窗湧去,生怕跑慢了一步,那匕首就會扎向自己。

外面的雨依舊很大,可人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魚貫而出紛紛鑽進了雨水裡。

闞南雪正坐在鏡子前擦頭髮,聽見亂哄哄的動靜,頓時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循著聲音的方向,一邊兒擦著頭髮,一邊兒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此時此刻已經站了不少人,亂哄哄地嚷嚷個不停,闞南雪聽了半天,才勉強聽見什麼‘殺人’“救命”之類的詞語。

鼕鼕冬......

就在她看得出神之際,一陣略顯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南雪,外面似乎出事了?你沒嚇到吧?”

是莫言的聲音。

闞南雪又向著街道看了一眼,這才關上窗戶,走過去開門。

“你沒事吧?”一見門開了,莫言緊皺的眉頭才鬆動了一些。

“我能有什麼事?”闞南雪聳了聳肩,繞過莫言往樓下走。

飯菜的香味已經都飄上來了,餓了大半天,她的五臟廟早就鬧騰起來了,什麼殺人不殺人的,誰都沒有吃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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