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亦鳴盯著緊閉的門扉看了一會兒,想到昨晚的事情,以為李佳晴是不想見自己,只得轉身回了房間,想著等天亮了再說。

這一場宿醉,靳亦鳴足足昏昏沉沉了兩天,要不是闞南雪怕他餓死,直接一腳將門踹開,估計他還醒不過來。

飯桌上,靳亦鳴沒見李佳晴的身影,心不在焉地攪動著面前的白粥,“怎麼沒見那誰?”

闞南雪掰饅頭的手一頓,疑惑地問:“誰呀?”

靳亦鳴:“......”

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

“還能是誰?你是不是故意的?”靳亦鳴有些溫怒。

闞南雪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拉長尾音‘哦’了一聲道:“你說佳晴啊?她回家了。”

吧嗒——是勺子掉落的聲音。

靳亦鳴俊眉緊緊地皺到了一起,表情也是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怎麼都沒說一聲?

闞南雪仰頭想了想,道:“前天凌晨吧?我醒來之後就見門上夾著著一封信,說是回家了。”

靳亦鳴愣怔了一會兒,飯也沒吃,失魂落魄的就回了房間。

闞南雪人精似的,哪裡還想不到這倆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否則一個不能悄無聲息突然回家,一個不能失魂落魄的跟丟了魂一樣。

晚上姜雲沐來的時候,闞南雪還將自己的發現興奮滴講給他聽,完全一副福爾摩斯八卦妹的模樣。

時間飛快,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天。

姜雲沐變得越發忙碌起來,江寧大旱,河道乾涸,莊稼更是都被曬死,土地裂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縫隙,人走在上面,嘎吱嘎吱直響。

“這場大旱,百年難得一見。”這是姜雲沐揉著眉心時,口中說出來的話。

原本江寧也算是南方,按說應該陰雨綿綿才對,可一向雨水充足的地方,愣是連續兩年都滴雨未下,。

普通農民更是靠天吃飯,老天爺賞飯吃,氣候宜人一些,收成便多一些,雖不至於大富大貴,但繳納糧稅之後,還能混個溫飽,可如果老天爺不賞飯吃,那可就難了,顆粒無收也就意味著很多人要被餓死,不等死就會成為流民,沿街乞討,可誰家的日子也都不富裕,討著討著便餓死異鄉的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

“今年的農作物怕是連往年的一成都沒有,百姓們可怎麼活啊?”尤其是江寧城,它本身就是水路的一個重要樞紐,如今城外的河水都快乾涸了,別說跑商船了,就連漁家百姓們平日裡捕魚的小船都擱淺在河裡,動彈不得了。

“為什麼這個時候朝廷會命令你帶軍前往江寧呢?”闞南雪手中把玩著一把匕首,匕首的尖上正穿著一張明黃色的聖旨。

“可能是因為怕有**吧。”王之棟在一旁接話道。

姜雲沐想了想,搖頭否認:“只怕事情沒這麼簡單,自從我升到將軍之後,上面那個人對我的猜忌也是越來越大,只怕,此時的江寧,定有陷阱等著我去鑽呢。”

闞南雪點頭,十分贊同他的話,隨即朝著大川問道。

“小豆子人現在在哪?”三年前,陸明將小豆子託付給自己的時候,闞南雪就將他安排到了鹽田那邊四季如春的山谷裡,王彪與林瑩親自照顧,三年沒見,也不知道這小傢伙長高了沒有。

是啊,已經三年了,當初那個會抱自己大腿滿口喊著‘南雪姐姐’的小傢伙應該已經長大了吧。

“看來我們需要去一趟京城了。”那邊兒部署多年,只等著一個機會,不成功便成仁,畢竟沒有人想死,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闞南雪橫豎都要親自走一趟。

說起回京城,靳亦鳴的眼睛都亮了,他砸吧砸吧嘴,“我陪你回京城。”

姜雲沐沒有反對,靳家在京城經營多年,有靳家在,小媳婦不會有危險,為今之計就是他這邊兒比較棘手,丟下軍隊擅離職守,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皇上忌憚自己,想必在周圍沒少安插眼線,只怕自己前腳剛走,後腳高密的信就會被傳回皇宮,皇上怕是想訓他的小辮子還尋不到呢,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又怎麼可能放過。

只怕自己還沒踏足京城,降罪的詔書就已經到了。

事不宜遲,在小豆子到達軍營的第二天,闞南雪帶著大川大海與靳亦鳴,小豆子以及林瑩,王彪一起出發去了京城。

此行兇險,王彪與林瑩一路護送小豆子過來的時候,便將王靈與王宣託付給了姜牧之與童婉。

眾人出發之後,姜雲沐也帶兵出發去了正在鬧旱災的江寧。

這一走就足足走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小豆子畢竟年紀還小,小時候又被劇毒侵蝕過身體,即使精心養護了幾年,但身子骨依舊無法與尋常孩子相比,總是要弱上一些。

昨夜趕路的時候,遇到了大雨,車頂也不知什麼時候裂了一條縫隙,傾盆的雨水砸下來,竟然漏雨了,外面下大雨,馬車裡下小雨,闞南雪與林瑩倒還好,並沒有感冒,可小豆子就不一樣了,淋到了雨,當夜就高燒了。

“還難受不難受?”闞南雪拿了個新的退熱貼幫他貼在額頭上,感受到他體表灼燙的溫度,好看的柳眉緊緊地擰到了一起。

小豆子彎了彎眼角,道:“南雪姐姐你彆著急,我的身體很好。”

闞南雪將他身上的毯子緊了緊,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要因為怕我擔心,就不說實話,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知道嗎?你別忘了,你南雪姐姐可是全大路最好的醫生。”

小豆子笑著點頭如搗蒜:“沒錯沒錯,南雪姐姐是最厲害的醫生。”

剛剛喝過湯藥,闞南雪見小豆子苦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為了哄他開心,特意拿了根棒棒糖給他吃。

拆開包裝紙,整個車廂裡全是草莓味的甜香,小豆子高興地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探著小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手中的棒棒糖。

見他這般無憂無慮的樣子,闞南雪突然眼睛有些泛酸,明明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為什麼就要被推上那個位置,從此過著一個如坐牢一般沒有自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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