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雜人等都被趕了出去,此時的屋內除了躺在床上的小男孩之外就只剩下了闞南雪與賈大夫二人。

她抬手按到了男孩的頸動脈上。

“從喉結開始,向這邊兒大約兩指的距離,按下去。”闞南雪一邊教導著賈大夫,一邊兒感受著指尖處微弱的脈搏跳動。

男孩緊閉著雙眸,臉色青紫,儘管已經被人清理過了,但闞南雪還是發現了他的鼻孔以及嘴角有流過血的痕跡。

“這孩子中毒了?”闞南雪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孩子唇角邊溢位來的血液,湊近自己的鼻尖嗅了嗅。

血液裡除了鐵鏽的味道之外,還隱隱夾雜著一些類似於蛇毒的腥味。

如果說中醫治病的領域,闞南雪還只是個小白的話,那毒可就是她除了外科之外最拿得出手的一項了。

“中毒?”賈大夫聞言,一臉的不可思議,趕忙上前去檢視小豆子的情況。

可是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半點中毒的跡象。

學著闞南雪的樣子從小豆子的嘴角沾了一點血跡,取出銀針在血液中滾了一圈之後,銀針依舊潔白如初,這下子,賈大夫不由得皺起眉,“銀針沒變色呀?”

闞南雪搖了搖頭,看來這影視劇中的橋段也不全是騙人的,沒想到這古人竟然真的拿銀針試毒啊。

“銀針除了硫與硫化物之外,是不會變黑的。”

賈大夫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趕明追問道:“那流是什麼?”

“三氧化二砷。”

賈大夫:“......”

“什麼參?”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闞南雪一拍腦門,“就是砒霜。”

“哦,那懂了。”賈大夫瞬間瞭然,點了點頭。

“這孩子中的毒,應該是蛇毒。”闞南雪說道。

賈大夫一頭霧水,“既然知道是蛇毒,那該怎麼解啊?”

闞南雪眉眼一彎,笑道:“已經在解了呀。”

屋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賈大夫張著嘴,一會兒看看闞南雪,一會兒又看看躺在床上緊閉雙眸的小豆子。

闞南雪:“嘴再不閉上就該脫臼了。”

“哦。”賈大夫一聽,立馬乖乖犟嘴閉上。

闞南雪輕輕地點了點頭,“真乖。”

說完,她挪到小豆子的身邊,看著他依舊青紫的臉色,眉頭緊皺。

這個孩子也就四五歲的年紀。

此時此刻,他的胸前幾乎看不出有什麼起伏,眼下腫脹青紫,雙手緊握成拳,有的指甲甚至已經掐進了肉裡,血肉模湖。

“這是糟了多大的痛苦。”竟然讓這麼小的孩子,生生將指甲扣進了自己的肉裡。

闞南雪伸手一會按按男孩的四肢,一會兒又按按他的腹部,這敲敲那捏捏,看的賈大夫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闞南雪又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布袋,揭開抽繩倒出來一顆黑不熘秋的小藥丸。

“拿點溫水化了,他現在已經可以喝了。”

自從發現男童是中了毒之後,暗地裡,她早就趁亂先餵了一顆自制的解毒藥到他的嘴裡,想來過了這麼久,藥也應該起效了,等下再將這顆丹藥喂進去,應該就無虞了。

“這是什麼?”賈大夫拿著藥丸,先是湊近鼻尖嗅了又嗅,除了一些藥草的清香味之外,他也聞不出還有什麼成分。

“毒藥。”闞南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人竟說廢話,解毒的丹藥還能是什麼?羊糞蛋子嗎?

賈大夫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蠢了,尷尬一笑,趕忙轉身拿起桌上的茶碗,倒了一點熱水將藥丸化了,小心翼翼地喂進了小豆子的嘴裡。

男童依舊摸不到脈搏,賈大夫的額頭開始不停地滲出冷汗,一會兒探探鼻息,呃,沒有,一會兒又去把脈,呃。還是沒有。

“丫頭,這不會......”最終,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闞南雪眸子閃了閃,也沒理會他,而是一直盯著小豆子。

“拿個桶子來,等會他會吐的。”闞南雪突然打破寧靜,來了這麼一句。

賈大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闞南雪說什麼他便照做什麼,轉身去拿了個木桶進來,放在炕頭。

等事情都做完之後,他看著炕上還沒三塊豆腐高的小丫頭,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直滴咕,“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個小丫頭的話,他竟然還唯命是從起來了,真是怪了。”

接下來,室內又陷入了再一次安靜。

賈大夫時不時便會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而闞南雪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模樣。

半晌之後,就在賈大夫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小豆子的身體勐地一顫,劇烈抖動起來。

“快拿桶。”她說完之後,小豆子果然開始嘔吐了,幸好賈大夫眼疾手快地將桶踢到了小豆子的面前,否則,就真要吐一地了。

“好了,真的好了。”看著趴在床邊一個勁兒嘔吐個沒完的小豆子,賈大夫卻是滿臉的喜氣。

能吐就好啊,能吐就代表人活過來了。

這小丫頭還真是神了。

自那之後,賈大夫再看向闞南雪的時候,眼睛裡全是崇拜的光芒,雖然只有兩次,但這兩次她可是都做到起死回生了啊。

闞南雪被賈大夫的眼神盯著,不由得皺眉,眼神中閃過一抹戾氣,甩頭直接瞪了回去。

賈大夫:“......”

真是個怪脾氣的小丫頭。

“接下來怎麼辦?”他撓了撓後腦勺,想起自己差點就將小豆子誤診而死,他都開始質疑起自己的醫術了。

“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給他施針,然後再開點解毒的湯藥,不就得了。”闞南雪看著賈大夫澹澹的說道。

賈大夫一愣,“我都不敢給他施針了,要不你來?”

闞南雪直接回了他一個白眼,“我可不會。”

賈大夫:“......”

誰信啊!

死人你都給救活了,不會施針?

算了,小丫頭不願意,那就自己來好了。

此時的小豆子已經不嘔吐了,氣如遊絲一般趴在炕沿上,一個勁兒的直哼哼。

“可憐的孩子,三天兩頭的抽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闞南雪眸光微閃:“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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