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墨自然是懂的,現在的是沈流年忘了很多事,反而也變得無所畏懼了起來,其實之前如果沒有那場車禍的話,只怕他也是要把這件事兒辦成的,只是沒有這麼幹脆吧。

這件事兒當然會有麻煩,很多很多的麻煩,不然之前他也不會放手了。

“既然決定了在一起,那麼就好好在一起吧!”齊修墨的口氣倒像是個長輩,如此的深沉,只是因為他一路跟著他們一起走過來,即便自己只是旁觀者,卻也共同經歷過了。

沈流年彎唇笑了笑,“我走了。”

看著男人欣長的身影在走廊的盡頭漸漸的消失,齊修墨也單算回去補個覺,不過轉身之際,他覺得好像有個人影閃過,等到他走過去看的時候,空空如也,揉了揉疼痛的頭,宿醉真的不好受。

記者仍然守在醫院門口,不過沈流年不主動開口,沒人敢不怕死的上前去問,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猛料欣欣然的離開,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繼續等在這裡,看看能不能從哪個醫生或者護士的口中得知一些蘇雨落的訊息。

跟齊修墨說了說,沈流年覺得渾身舒爽,大步的走到門口,卻發現連人帶車都不見了。

“慕相思,最好別讓我逮到你!”

慕相思開著沈流年的車招搖過市,不過她沒忘了最重要的事兒,有過一次經驗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買了避孕藥和水,不想給自己留麻煩。

沈流年雖然沒有親口說,但是他的意思是告訴自己,他愛她,這也太荒唐了,慕相思根本沒辦法接受。

而嫁給他,曾經想過,可是希望一次次幻滅後,她就知道那是個遙遠的夢了,如今他卻開口說要結婚。

多麼的諷刺。

天上掉了餡餅,可是她吃不下,也不敢去接。

可有他手裡的那段影片,光想想,慕相思就氣的大按了喇叭。

跟他的車擦肩而過的同樣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車,慕相思沒注意,而那輛車上的人卻把她看了個仔仔細細。

喬寧玉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慕相思的確是開著流年的車,兩個人又是什麼時候湊到一處去了?

沈流年給秦陽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剛坐上車喬寧玉的電話就過來了。

“我需要個解釋。”喬寧玉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像是機器一般,可是機器不會有憤怒地情緒,即便她剋制著,但憤怒太多,還是流露出了幾絲。

“沈流年,你就算失憶了,也不會忘了你弟弟的死吧?那個害人精逍遙法外,你居然還跟她有牽連?”喬寧玉平時是端莊大方的,但是每次一談到慕相思,或者沈流光的事兒,她就變得歇斯底里的不可理喻。

沈流年沒忘,也不會忘,那是刻入骨髓裡的愧疚。

“你總要讓我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再來罵我吧?”沈流年目光凜然的看著窗外快速移動的樹木,臉上泛著濃重的不悅。

“你心裡不清楚嗎?”喬寧玉就知道留著慕相思就是個禍害,她只要在這座城市,這個兒子就跟著了魔似的,“慕相思為什麼會開你的車?你送給她了?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別說車了,連別墅都送了,沈流年勾唇淡漠的笑著,像是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越是不讓做什麼,越是禁忌,他就越想要靠近,碰觸。

他挑了挑眉,車中的音樂的節奏舒緩,卻沒辦法緩和緊張的氛圍,“她偷開了我的車,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喬寧玉提高了聲音,“她慕相思除了禍害人,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本事,大街上隨便弄輛車就能開走?要是能,怎麼就單單的選了你的?”

沈流年屏住呼吸,等著那頭劈頭蓋臉的責罵結束,然後再開口,打斷人說話是很沒禮貌的事情,是正處在憤怒中的母親告訴自己的,他記著呢。

隱約聽見手機裡面傳來了句,“夫人,到了。”

不難猜出,她大概而已是接到了蘇雨落醒來的訊息而過去的吧,還好沒有遇見,要是真遇見了,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喬寧玉沒有理會司機,仍然對著電話這頭的沈流年喋喋不休,“沈流年,如果你再不適可而止,我會用我的方式讓她徹底消失。”

適可而止?沈流年勾起唇角,諷刺的笑著。

想起她在自己懷裡安然睡著的模樣,沈流年的心肉如羽毛輕輕拂過,溫暖而又柔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深深的眷戀著這種感覺,而且不可自拔。

只是腦海中他清秀精緻的容顏瞬間被哭泣的臉取代,無助,絕望,她喊著自己的名字,這些影像不是他的遐想,應該是曾經真切的發審過的,只是他忘了。

頭微微有些疼,沈流年按了按,“如果,我非要留下她 呢?”

喬寧玉按電梯的手一頓,停了幾秒,“好,好樣的,沈流年,你要是不顧你弟弟的死非要跟那個兇手在一起,我能怎麼辦,大不了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你要是選擇了她,那就是選擇背棄了我,背棄了你弟弟。”

圓滑的指甲在手心裡印出一個個月牙的痕跡,“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喬寧玉掛了電話,閉上了眼睛,再睜開裡面只有恨意,一個慕相思,要的奪走她兩個兒子,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伯母,您來了!”蘇雨落躺在病床上,腦袋裡不斷地翻滾著沈流年跟齊修墨說的話,他真的打算不顧一切的跟慕相思在一起,他真的瘋了。

喬寧玉沒什麼好臉色,不是因為剛剛被沈流年氣著了,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床邊,突如其來的給了蘇雨落一巴掌,力道之大,蘇雨落的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蘇雨落被打懵了,不解的看著喬寧玉,“伯母……”

喬寧玉一雙銳利的眸子在她的臉上掃過,“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蘇雨落搖頭,喬寧玉妝容精緻的臉上盡是嘲諷,“蘇雨落,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得不到流年的心嗎?因為太蠢了。”

蘇雨落被打了一巴掌,又被這麼罵,心裡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面上,卻仍然是受了委屈的嬌弱模樣。

“收起你的可憐樣,”喬寧玉因為憤怒,手微微的抖著,“蘇雨落,你還不夠格讓我的兒子給你陪葬。”

蘇雨落的臉色眼睛可見的失去了血色,她不清楚喬寧玉是怎麼知道在車上的事兒,可是她就是知道了。

顧不得身上還插著針管,蘇雨落慌亂的下了地,不顧形象的跪在地上,抱著喬寧玉的大腿,“伯母,我……我當時傻了,我現在也很後悔,好在流年沒事。”

“是啊,他要是有事,你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即便沈流年已經不再跟自己一條心了,可是身為母親,喬寧玉還是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傷害她的兒子。

蘇雨落的腿上有傷,可她卻渾然不顧了,因為恐懼而顫抖著,這個女人,難怪沈流年都要忌憚幾分,實在是太可怕了。

“伯母,你原諒我,我是愛流年的,我真的愛流年!”即便是沒有回慕家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卑微低賤過,母親告訴她,她本該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的,所以她一直把自己當作千金小姐一樣的養著。

高傲的看著身邊的一切。

可是現在,她匍匐在喬寧玉的腳下,哭的不能自已,乞求著她的寬恕。

喬寧玉冷冷的掃過她的臉,如果不是用她來對付慕相思最有用的話,她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的,“蘇雨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搶回流年,否則,你做的事兒,我會公之於眾,陪你爸爸去監獄裡吧。”

蘇雨落以為她會大發雷霆,然後報復自己的,可是並沒有,除了那一巴掌外,她甚至還說會幫助自己。

她仰頭看著真正高不可攀的女人,越發的看不懂她了。

恨,真的會讓人瘋狂。

愛,也一樣。

“可是,他們要結婚了!”蘇雨落狼狽的坐在地上,“伯母,從始至終,都是交易,您的兒子從來沒有愛過我,我要如何搶回他呢?”

喬寧玉絲毫不意外沈流年不愛蘇雨落,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怎麼可能不瞭解。

“結婚?”喬寧玉笑了笑,揪起一朵花,用力的攥在掌心,再開啟,已經沒有了嬌豔的花瓣,只有被摧殘過的破敗。

“我不同意,他們如何結的了這個婚。”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結了婚又怎樣?一輩子沒那麼容易的。”

蘇雨落一方面為自己做過的事兒被人知曉而擔驚受怕,一方面忽然又充滿了鬥志,喬寧玉要出手了,那麼慕相思跟沈流年就不會順順利利的在一起。

……

“小姐,您回來了!”姜媽笑著關上門,慕相思總覺得她的眼神怪怪的。

換好了拖鞋,發現姜媽仍然在盯著她看,她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姜媽搖頭,“先生呢,在後面嗎?”

慕相思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知道我們昨晚在一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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