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週燊依然是跟王山虎他們一塊吃的晚飯。

沒辦法,王家人太熱情了,再加上剛收了人家幾十萬的藥材,也不好意思拒絕。

於是在把一大堆價值昂貴的藥材送到洋房別墅後,又去了他的定點飯店——房東家開的海鮮飯店。

到了海鮮飯店的時候,正好撞見丁貝貝的幾個同學朋友,也就是張亞偉蘇綺,還有呂錦程和劉雅,幾個人正要去吃飯呢。

王山虎熱情的邀請道:“相請不如偶遇,走走走,一塊去吃飯……”

面對一個八十多歲老爺爺的熱情邀請,張亞偉他們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一塊過來了。

要了個包間,十幾個人濟濟一堂,熱鬧非凡。

“王爺爺,聽說您以前是開武校的,對嗎?”

“對啊,魯省新河武校,那個時候在全國都很出名的。”

“給我們講講唄!”

“好,那我就講講。新河武校巔峰時期,學生人數超過7000人,那個時候吃飯的時候都要錯鋒吃,要不然食堂裝不下,我一日三餐都是跟學生們在一起吃,絕不搞特殊化,包括所有的教練也是一樣……”

就在眾人聽王山虎講述當年輝煌事蹟的時候,旁邊的周燊,眯著眼睛埋頭大吃。

昨天是在大酒店吃的,菜餚很豐盛,但也比較精緻,比如牛肉,不是像街邊那樣放上青菜辣椒大鍋燉,而是一片片切好擺好,放上西藍花、凋刻的胡蘿蔔,然後盤子裡還有一個放了乾冰的裝飾,冒著寒氣,仙氣飄飄。

雞鴨鵝肉都是一樣,還有那些龍蝦螃蟹梭子蟹也是如此,裡面肉都給你挑好了,你只管優雅的吃。

不需要像一般的飯店裡那樣,又是擼袖子又是戴手套。

而現在就不一樣了,全部都是大盤裝上來,堆的滿滿,光看著就讓人食慾高漲。

當然了,周燊不敢細看,要不然這個菜就沒法吃了。

他試圖控制自己視力,不要那般敏銳,但是暫時做不到,所以只能微微眯起眼睛,人為降低童孔的可視度,朦朦朧朧間的吃著。

而那些帶殼的海鮮,他基本上不會吐掉,也懶得吐。

皮皮蝦兩口一個,梭子蟹“嘎吱嘎吱”的嚼碎了嚥進肚子裡。

還有那些滾燙的菜餚,比如剛出鍋的瘦肉海鮮蝦米羹,溫度起碼有七八十度,他也是絲毫不怕,用勺子舀了直接喝。

他的牙齒比以前更堅硬,他嘴裡面的皮也比以前更不怕燙。

吃東西簡直爽的一匹,大口大口的吃,根本無所顧忌。

不像以前,吃個魚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魚刺刺進牙縫,或者把嘴裡的皮給刺破。

丁貝貝他們本來正在聽王山虎說武校的事情,結果張亞偉無意間瞥了眼周燊,正好看到他大口大口吃掉一隻燻黃魚,這倒也沒有什麼,關鍵是他不吐刺。

雖然黃魚的刺是那種骨刺,比較大,但也不能不吐啊。

然後張亞偉的目光就移不開了,只見周燊又大口大口吃掉鳳尾蝦、對蝦、皮皮蝦、梭子蟹,一點殼都不吐,關鍵臉上滿是享受的神色。

“……”

張亞偉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這是什麼嘴啊?

然後他偷偷踢踢蘇綺的腳,蘇綺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又去踢丁貝貝的腳。

然後慢慢所有人都看著周燊吃東西。

正在大快朵頤的周燊,抓著個紅燒土雞爪,笑道:“你們看我幹嘛,吃啊。”

“啊?噢噢噢……”

……

吃過晚飯臨走時,周燊想到一件事。

租住的洋房別墅裡面有廚房,灶具天然氣一應俱全。

這些都是供租戶使用的,因為有些人可能會自己煮點東西吃吃。

不過唯獨缺少了一口煎煮藥材的砂鍋。

他於是來到廚房跟老闆說了一聲。

飯店裡砂鍋多的是,老闆送了一口大砂鍋給他。

然後他便提著砂鍋大踏步的回去了。

剛到家奶奶也興高采烈的回來了,不過看到客廳地板上大包小包的藥材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大燊啊,你怎麼又買這麼多藥材?奶奶都跟你說了,是藥三分毒,不能吃的太多。”

周燊笑道:“奶奶你相信我,肯定不會沒有問題的……”

好不容易把奶奶哄去洗漱看電視,周燊開始按照培元散的比例把藥材放進砂鍋裡面開始熬藥。

中藥店裡面藥材重量全部都已經稱好了,而且連放水的量杯都給他準備好了。

在全部弄好點火熬煮的同時,他突發奇想。

“藥膳湯需要冰箱保管,要不然容易壞,放在冰箱裡面冰凍保管,臨時需要吃的時候,還要進行解凍,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做成藥丸呢?”

“如果做成藥丸的話,這樣吃起來方便多了,而且還可以隨身攜帶。”

“只是如果做成藥丸的話,到底是熬成藥湯後新增澱粉類進行凝固呢,還是直接按照比例把藥材研磨成粉末,然後加凝固劑進行凝固成藥丸呢?”

周燊考慮了一會,最後決定先熬藥湯。

看看藥湯的效果怎麼樣?

萬一要是這個培元散喝下去沒效果,那也就不用折騰了。

這個培元散的熬煮時間比百補構精湯時間還要長,煮沸後需要用文火熬三個半小時~四個小時,把藥材裡面的藥性全部熬出來才行。

雖然他不知道這一份藥材具體售價,但是按照之前買林下參的價格來判斷,不會低於一萬塊錢。

想到價格,他心裡微微有些“過意不去”。

“這個老王頭什麼都好,就是太客氣了!回頭指點指點他那個寶貝侄孫吧,不能真得白拿人家東西,人家又不欠我的。”

心裡想著,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這兩天風吹日曬,面板竟然沒什麼變化,還是像一開始那樣白的有些過分。

另外,幾天時間,自己的板寸頭竟然又長長了,鬢角翹了起來。

還有指甲也是,上次脫落後,長出來的新指甲已經有厘米了。

不過新指甲看起來跟以前的不一樣,以前是白裡透紅,現在的指甲像玉片一樣通透漂亮,在燈光下閃著瀅瀅白光。

“哈,還挺漂亮的。”

周燊對著鏡子照了照。

正好盥洗臺上有一把指甲刀,他於是拿起指甲刀準備把除了小拇指以外的指甲全部剪掉,至於小拇指,當然是留著掏耳朵掏鼻屎用了。

“卡噠——”

一聲脆響之後,指甲每斷,指甲刀嘣出個米粒大小的豁口來。

“臥槽!???”

周燊看看缺了口的指甲刀,再看看左手大拇指指甲蓋上面的白印子,一時間哭笑不得。

“我尼瑪,我這個指甲什麼情況啊,難道跟面板一樣,也進化了不成?”

他不信邪,放下指甲刀後匆匆下樓,來到廚房。

廚房架子上面有一把鋒利的剪刀,他拿起剪刀,對著指甲使勁剪了起來。

然而他感覺不像是在剪指甲,而像是在剪鐵皮,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左手大拇指的指甲蓋剪下來了,而剪刀刀口上卻已經是傷痕累累。

雖然沒有像指甲刀那樣嘣出豁口來,但是剪刀顯然沒有之前那樣鋒利了。

需要磨剪子。

就在這時他想到了頭髮。

“我的頭髮不會也剪不動了吧?”

想到這個問題,他連忙來到衛生間,捏著額頭上一撮頭髮,用並不鋒利的剪刀剪了起來。

還好,頭髮沒有像指甲蓋那樣堅硬,剪倒是也能剪。

但也絕不像一般頭髮絲那般容易剪掉,有點像是細銅絲。

幾根幾根的剪可以剪掉,但是如果太多,比如一次幾十根頭髮,那就很難剪了,需要用剪刀不斷的剪,剪十幾刀才能全部剪斷。

周燊看著手上剪下來的一撮頭髮,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這怎麼辦呢?指甲蓋問題不大,大不了以後長長一點再剪,可是頭髮怎麼辦?總不能以後也留長髮吧?”

他看著鏡子裡已經蓬鬆的板寸頭,乾脆不去想了,順其自然。

看看時間,現在還早呢,才八點鐘,而且藥物也需要熬煮好幾個小時才能好,他於是去房間裡跟奶奶說了一聲,然後便出去了。

……

晚八點。

粵省敬州,振華武館。

楊星雨正在露天庭院裡面的打拳,庭院裡面燈火輝煌,看起來亮如白晝,而四周圍的廊簷下面站滿了人,包括楊星月以及她的父親都在。

“掌撞肘擊、捆身大纏、截腿戳目、巧倒銀瓶、太公釣魚……”

這些游龍八卦掌裡面的招式,以前楊星雨演練起來的時候,真得就是花架子套路,根本無法將拳勁演示出來。

但今時不同往日,楊星雨跟著周燊學習了一段時間以後,回來之後他又潛心修習,現在已經深得游龍八卦掌的精髓。

每一招每一式,打出來都帶著莫大的威力,甚至拳頭已經帶上了“呼呼”的風雷之聲。

楊星雨的父親楊忠偉,更是熱淚盈眶。

“這才是真正可以打人的游龍八卦掌啊!老爺子,您在天有靈,看到了嗎?大雨他真得學會了啊。”

楊忠偉激動的同時,更多的是興奮。

他兒子今年才二十三歲,現在又學會了真正的游龍八卦掌,出拳已有風雷之聲,按照現在發展下去,最多十年,他的兒子就能成為明勁高手。

明勁高手啊,在如今這個武道凋敝的年代裡面,足以稱為一代宗師了!

33歲的宗師,那是何等風光?

“張嘉、韋景龍,你們上去試試!”

楊星雨的父親激動說道。

隨著話落,廊簷下觀戰的人群裡,走出兩個體型健碩的男人,身上也已經穿好了防護具。

韋景龍走上前,二話不說,一個穿心腳便朝著楊星雨胸口蹬了過去,

楊星雨一個靈活的青龍轉身,緊跟著一個背身吐信,右手五指猶如毒蛇之口一樣,直接戳向他的咽喉。

韋景龍嚇了一跳,剛準備退後,已經來不及了,楊星雨迅若閃電,拳頭在他咽喉處點了一下。

在實戰中,這一拳如果打實了,韋景龍的喉骨都要被打碎,自然也就失去了戰鬥力。

“臥——”

韋景龍簡直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一招給打敗了,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這……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我大意了,閃的太慢!”

不等韋景龍反應過來,楊星雨一個烏龍擺尾,截踢張嘉的右腳,然後翩若驚鴻般的閃身,緊跟著一個青龍探爪,朝張嘉迎了上去。

在張嘉後撤的時候,楊星雨一個非常炫酷的“卡波拉踢”,單手撐地,右腳後襬掃掃在了張嘉的頭上。

卡波拉踢也就是國內常說的“巴西戰舞”,是一門於15-16世紀在巴西誕生並流傳的武術。

主要以華麗的踢技為主,以雙手手部為支撐點,輔以靈活多變的閃避身法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做到能進能退,出其不意。

跟赫赫有名的變線踢“圓月彎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卻比圓月彎刀更難施展出來。

卡波拉踢雖然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但是對於手臂的力量、以及身體的靈活度,包括對於踢技的理解要求很高。

如果換成以前的話,楊星雨絕對不敢用這樣的招式,作為輕量級散打冠軍,張嘉經驗豐富,在他面前用這樣華麗的招式,那是找死。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真得已經練到了身如游龍、坐如虎踞、轉似鷹盤的地步。

做卡波拉踢,簡直易如反掌。

“砰——”

楊星雨一腳狠狠掃在張嘉的頭上。

這還沒完,卡波拉踢是炫酷的連環踢,就像遊戲《鐵拳》裡的巴西人一樣,不等張嘉後撤,楊星雨另外一隻腳緊跟著掃在了他的肩膀上。

勢大力沉的兩腳,直接把張嘉這個輕量級散打冠軍,給踢到在地,掙扎了兩次都沒有爬起來。

“哇——”

看到如此炫酷的兩腳,庭院裡頓時響起了一片驚歎聲。

用這種炫酷的踢技,去踢一個省散打冠軍,可想而知自信心有多麼強大?

等回過神後,現場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不過就在這是,突然門口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很快有人跑進來,對站在門口的楊星月說:“師姐,程師公過來了,臉上看起來怒氣衝衝的樣子。”

正在高興的楊忠偉,聞言愣了一下,正準備帶人迎出去呢。

隨知道那位“程師公”已經帶著人進來了。

隔著老遠便怒氣衝衝道:“楊小二,你們現在厲害了啊,學了本領藏著掖著,生怕我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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