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族駐地,鷹堡之中,氣氛沉悶的嚇人,而在鷹堡外是滿地的橫屍和血跡,正散放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伍心已被高翔族人帶下包紮,三圖狼子於鷹堡大廳之中居於次席,靜待著玄臏的發落,但當他看到玄臏毫不猶豫的坐在了鷹堡主位時,眼皮還是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那個位置毫無疑問是屬於高翔族族長鷹揚長歌的位置,但他此刻卻提不起那份勇氣開口。

三圖狼子心內明白,現如今鷹堡眾人的性命盡在自己的一言一行,有些事情能忍則忍。

“三圖狼子,玄臏受父王所授命,於苦境建立勢力,作為未來森獄進軍苦境的跳板,此事我想高翔族應不是全無訊息。”玄臏冷眼看著一側的三圖狼子,冷聲說道。

雖然玄臏有著一堆自己的心思,但自森獄入苦境,乃是加羅殿上眾人決議,閻王授命應允之事……此事可說是有王命加身,甚至閻王旨意還在玄臏身上,只要高翔族還臣服於森獄,便不能否認閻王旨意及玄臏所為的正當性,他三圖狼子自然也能想明白這一層,聞聽玄臏的喝問,額頭上冒出點點汗跡。

三圖狼子當即單膝跪拜於玄臏身前說道:“太子奉閻王命,此事高翔族當然知曉……”

高翔族不是沒想過未來有可能玄臏會來興師問罪,但是沒想到玄臏會這麼快,早在出手前,高翔族還特意調查過,確認聯盟的物件絕非玄臏可以輕易打發的勢力,才選擇出手救下了毘非笑,但是沒想到毘非笑一去後就再無訊息。

“原來高翔族還知道閻王命。”玄臏緩緩說道:“那玄臏可否問一句,高翔族出手干擾吾麾下抓人,是出於何種考慮?”

玄臏的眼神澹漠,看得三圖狼子更是冷汗直流……敢做就必然要承擔反噬,但整個高翔族都沒想到反噬會來的這麼快,而且這麼湊巧。

“玄臏此番造訪只有一件事,交出那日劫走毘非笑的兩人,玄臏就此離去,否則……”玄臏拿起登龍杖勐然觸底,無形氣浪擴散,三圖狼子勉強穩住身形,一縷殷紅卻是順著他的嘴角流淌而下,“你該知道,黑海森獄最厭惡的,便是叛徒!”

耳中聽聞,眼前所見,是玄臏絲毫不假掩飾的殺意,而更令三圖狼子心驚的卻是方才一手玄臏展現出的實力,黑海森獄上下都在傳聞大太子好文厭武,武道修為一般,如今看來傳聞終究只是傳聞而已,方才這一手,對方似乎甚至都還沒表現出真正的實力。

看來今日怕是難以善了了……

將麾下部將交出背鍋,莫說三圖狼子,就算是鷹揚長歌都不具備這樣的權力,更不會選擇這樣的做法。

就在氣氛愈發緊逼之刻,鷹堡之外忽聞一陣爽朗笑聲,只見一個頭戴皮草帽,身穿大襖,面板呈現幽藍色的中年男子大跨步的走入鷹堡大廳之中,身後還跟著數員高翔族戰將。

“父親……”三圖狼子開口,卻見男子全無回應,徑直來到玄臏階前,抱拳行禮道:“高翔族族長鷹揚長歌,見過玄臏太子!”

同時,鷹揚長歌身後一眾高翔族戰將也都對著玄臏抱拳行禮。

單從這一點上,便可看出鷹揚長歌其人,勝出其子三圖狼子不止一籌,就算是看到玄臏堂而皇之的佔了他的主位,也依然神情自若。

“鷹揚長歌,你該知道玄臏來此的目的。”玄臏澹澹道。

“鷹揚長歌明白。”鷹揚長歌依舊自若。

“那你要給玄臏一個如何的答桉?”

“此前並不知道,是玄臏太子麾下執行任務。”

“你認為這樣的答覆,是玄臏能認同的?”

“自然不能!”

玄臏、鷹揚長歌兩人對視,鷹揚長歌確實是一個人物,看似任憑發落,但他如此坦然的態度,卻反而成了脅迫玄臏的手段,畢竟在對方表現的如此順從的情況下,玄臏還真做不出滅絕鷹堡的事情來。

看似粗獷的外表,其下也盡是算計的心思……

畢竟是作為一族之長的人,哪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能從兇暴和兇叱手中奪人,縱然是出其不意,也算本事,二人齊上與兇暴切磋,十招之後,此事了結如何?”玄臏沉聲道。

鷹揚長歌並未立即答應,而是頭也未回的說道:“尹洛索、貳巴刺你們覺得如何?”

玄臏看向鷹揚長歌的身後,只見其中走出一紅一藍兩名高翔族戰將。

“尹洛索,領命!”

“貳巴刺,領命!”

玄臏點了點頭,吩咐道:“去吧,兇暴,十招,點到為止。”

“是!”兇暴大驚慌獰笑一聲,三人轉眼便來到演武場中。

“請指教!”

“何須廢話呢!”

三人之決,貳巴刺率先發難,彎刀一式直取兇暴大驚慌。

“就這樣而已嗎!”

兇暴大驚慌滿眼暴戾之氣,輕蔑一笑,手中巨斧一舞,一道邪戾狂暴的斧罡徑直朝著貳巴刺斬落,刀斧一交會,僅在一瞬間,場間便已見紅,貳巴刺倒退滑行數十丈,握刀的手鮮血淋漓不止。

強!強到恐怖的對手!

先前一觸即走,貳巴刺還不曾直面如此的壓迫感,今日正式交鋒,方才感覺到眼前的對手,是何等的恐怖。

“貳巴刺!”

同袍戰友僅一個照面便負創添紅,尹洛索更不敢大意,彎刀疾舞若狂花,斬向兇暴大驚慌。

面對尹洛索施盡全身解數的一招,兇暴大驚慌只是緩緩點了點頭,評價道:“這一招,還算些樣子,你之能為,在他之上。”

但……卻也有限。

仍舊是毫無花巧,毫無招式可言的一招,面對這樣的對手,還不值得讓兇暴大驚慌去思考招式,巨斧揮落便是山搖地動,正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

只聽聞得一聲巨響,藍色身影夾雜猩紅倒退而出,鮮血滴落石臺,相較貳巴刺並沒有那般狼狽。

但是,就如同兇暴大驚慌心內所想,卻也好的有限。

而這,方才僅僅是,第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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