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在這裡,別讓它給跑了!”

此刻,侯府前院,眾人仍在合力對付著美人頭。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逐漸瞭解這一邪魔的詭譎特性,知曉它擁有著金剛不壞,不畏刀劍,火焰等等特性。

無論眾人使用什麼手段,只要不涉及到詭譎交鋒的平常之物,完全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哪怕連一條頭髮絲,都不能弄斷。

不過,詭譎之力可以干擾彼此,運用詭譎,能夠與其他的詭譎相互影響,在一定程度上干擾對應特性和法則之力的運用。

眾人開始逐漸把握到了對此此物的要領,開始轉向面對另外一個難題。

那就是,這美人頭實在太靈活了,空中飄來飄去,時不時的還玩閃現消失。

雖然在侯府佈置的天羅地網之下,還是很快就會被重新發現,但也確實耗費了眾人不小的功夫。

直至如今,這場大婚的喜宴已經被攪和了大半。

好在眾人大多都已經吃飽喝足,如同太子,小國舅之流的貴客甚至都已經離開。

這也讓侯府能夠騰得出空,好好專門處置一番這邊的事情。

“不要盲目靠近,留些人手在外,以備不時之需!”

“這東西神出鬼沒,似乎可以在短距離內挪移傳送,但卻並沒有特定的目的地。”

試著分散站位,杜絕它所能夠感應到氣機的周遭之地,看看能否封禁掉它的這一能力。

之前和它交過手,確認自己能夠對付那尖叫聲的上前,想辦法消耗掉它的詭譎之力……

再堅持一會兒,它行動力越來越弱,很快就要任由宰割了!”

鎮魔司的幾名千戶,鎮撫使們站了出來,開始發號施令,指揮戰鬥。

在他們的安排之下,局面終於得到了控制。

“侯爺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大喊道。

李新正從之前巡視的地方匆匆趕來。

家中太大也有一些壞處,李新雖然不至於像外人那樣迷路,但穿越假山,園林,小湖,繞過好幾條走廊,也著實費了一些功夫。

而且相比前院賓客們的安全,他更加在乎的是後院的蕭清怡,此前巡視搜捕,都守在固定的區域沒有向外行動。

直至前邊傳來鎖定美人頭的訊息,才匆匆趕來確認情況。

見那美人頭已經被兜在網中,還試圖掙扎逃脫,李新拔出龍牙劍,直接刺了過去。

噹的一聲,火星四射。

“侯爺,這東西影實得緊,刀劍無用……”

有人連忙提醒道。

但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見美人頭一下如同洩氣的皮球蔫了下去。

她的額頭被刺出一個小小的缺口,金剛不壞之身彷彿就此而敗。

那是因為龍牙劍擁有著驅逐詭譎的力量,按理說來,無堅不摧。

被刺傷的美人頭喪失了絕大部分的行動力,終於也無力為繼,一下跌落回羅網,被層層封印。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得暗舒了一口氣,心想著可算是解決了。

如果放任這東西在侯府裡面大鬧不管,還真不知要搞出多少亂子。

就是之前死傷的十多人,也已經足夠叫人頭疼,還有後續好一大堆手尾需要處置。

李新看著薛安,周虎兩個上前,把美人頭裝進特製的寶盒裡面封印起來,並沒有多說什麼。

直至它被徹底收好後,才站出來道:“辛苦諸位了,這次侯府遇襲,多賴大家出手,才得以轉危為安。

不過據我瞭解,這件事情背後似乎有魔教中人的蹤跡,接下來還需在前後兩院同時搜捕。

王敏。”

“下官在!”

一名鎮魔司中的官員走了出來,正是之前組織人手,合力圍捕的其中一人。

“你帶人在這裡內外而內搜查,務必不錯漏任何一條蛛絲馬跡!”

“是!”

王敏沒有二話,立刻接受了命令。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按照各自官職,位階三五成群結伴而行。

至於那些並不隸屬鎮魔司的賓客,則是在管家的安排之下開始疏散。

這邊的喜宴已經結束,如果還留他們在侯府內,只會投鼠忌器,多出幾分阻礙。

反而是疏散了人群,更加有利於高手們的發揮。

“侯爺。”

就在這時,二管家李壽長匆匆趕來,隔著人群叫了一聲。

李新立刻轉過來,走向遠處涼亭下的僻靜處。

“何事慌張?”

“祠堂……祠堂那邊剛剛起火了!還發現了幾具腐屍……”

“什麼?腐屍?”

李新彷彿直接無視了祠堂起火的話語,彷彿對他而言,宗族老祖的牌位被燒都不是什麼大事,那些腐屍才是要緊的。

“的確是腐屍,看著好像已經有好些天了……”

李壽長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和奴僕們的發現。

“應該是有歹人摸了過去放火,試圖吸引護衛注意,好為下一步陰謀創造條件……”

李新聞言,面色微變,也顧不上這邊的事情了,連忙趕了過去。

其實他也明白,這樣被牽著鼻子走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應對,但那邊的事情著實要緊,也只好顧不上那麼多,趕過去再說。

不一會兒功夫,李新來到祠堂,發現十多名家丁點亮了周圍的燈籠和火把,把四下照得燈火通明。

李新親自確認了一番腐屍的樣子,似乎有所發現,表情凝重之極。

“祠堂被燒,實乃我之不孝,你們都先下去吧,把這些腐屍也帶出去,我要留下來向祖宗告罪……”

看了一遍之後,李新幽幽的說道。

“是!”

眾人不疑有它,依命而行。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李新邁步走進了裡面。

魔教之人在這邊放火只是臨時起意,尚未準備足夠多的可燃之物,因此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李新目光向上巡弋,直接無視了那些被燒壞,燻黑的牌位,留在一副完好無損的令牌上。

突然,他面色大變,急忙上前檢視,卻只見到,那牌位已經在背後裂開一條縫隙。

那似乎是某種東西的宣洩口,詭譎流出之後,牌位本身雖然仍自殘留著一些特殊的力量,但卻也不再足以承受火焰的燒灼了。

因此,整個背面都已經被烤得炭化了大半。

李新扔掉牌位,目光轉向四周,警惕無比的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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