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考慮問題的方式與維度,自然是跟其他人不同的。

在武皇的眼中,這樣的王朝爭奪自然是重要的。

然而卻並沒有重要到讓他們為之拼命的程度。

何況那五大王朝,還並非是他們的子孫後代所創立的直屬的王朝。

他們就更加沒必要為此拼命了。

就算真的是他們自己子孫後代所創立的皇朝或者王朝,一旦危及他們自身性命之時,該捨棄照樣可以輕易捨棄。

他們之所以聚集在一起,可並非是為了那五大王朝的死活。

也並非是為了他們所謂的顏面。

於他們而言,顏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重要。

何況就算這一次丟了顏面,誰又敢輕易的置喙武皇呢。

所以他們聚在一起商議的事情,完全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與其它任何事情,都毫無關聯。

碎神府的武皇易古率先開口道:“我覺得此事,應該有一個了結了。繼續拖延下去的話,對我三家而言,都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大煌皇朝的覃卜聽了易古之話道:“易兄打算如何解決此事呢?”

聽了覃卜之話,易古直接道:“我至少不會私下裡去找大周背後之人商議,去做那損兵折將之人。”

易古這話明顯就是在揶揄覃卜之前所作所為。

雖然之前那個事情,大煌皇朝已經非常的低調了。

但是這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死的還是一位武王三層。

只需要有心之人稍稍的打探一番,就能大概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覃卜聽了易古的揶揄,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大方的坦誠說道:“之前那件事情,是下面的人擅做主張罷了。如果易兄打算嚴懲此事的話,我可以讓人過來與易兄說明。”

覃卜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把易古後面所有的話都給壓了回去。

如果繼續糾結此事的話,反而是顯得易古心胸狹窄了。

“哼!”

覃卜輕輕的冷哼了一聲,而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當然這件事情,也算是就此揭過了。

覃卜看向了一直老神在在的金山武宮的宮主,也是三人中最年長的一位道:“申兄說起來,你應該算是我們兩人前輩,申兄對此事有何看法?”

申安聽了覃卜之後,同樣是沒有立刻回答如何做,而是反問道:“覃兄沒有推演過,大周背後之人的資訊嗎?”

覃卜搖搖頭道:“推演武皇事關重大,我可沒有申兄你那悠長的壽元用來推演武皇。”

頓了一下,覃卜道:“再者說了,如果我當真推演過的話,會平白無故死一位武皇的種子嗎?”

覃卜這話也算是,徹底為自己開脫了。

其實開脫不開脫,武皇種子不武皇種子這些都沒有太大意義。

誰也不會真的去糾結一位武皇之言,另外至於說武皇種子。

這個就更加沒有太多的實際意義了。

武皇種子如同他們這樣的皇朝,每一家都有一些人的。

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湧現出一批,被認定為武皇種子之人。

然而,這麼多的武皇種子,最終有幾個人真的成為了武皇?

武皇可不是說你被認定為是武皇種子,然後你就一定可以成為武皇的。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從當時的四海之地出來,也有一萬年之久了。

這一萬年當中,一共就有五個人成就了武皇之位。

然而被認定為武皇種子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每個人至少是武王層次,每個人都是人中龍鳳,然而最終的結果又是什麼了。

有些人已經隕落了,同樣有些人依然還是頂著武皇種子這樣的名頭,在苦苦的追求武皇之位。

申安沉默了一會,道:“覃兄,當真沒辦法推演大周背後的武皇嗎?”

顯然申安還是希望可以更加穩妥一些。

與一個完全陌生的武皇對上的話,真的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哪怕是有一點的線索,也比這樣的情況更好。

覃卜聽到這話,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完全沒有任何的線索,硬要推演的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絕非我們三個人能夠承擔的起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申安也就不再追求推演了。

“兩位事已至此,我想我們也就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想法了,我們三人今日能來,目的顯然應該是一致的。”

易古與覃卜都沒有反駁申安的話,對於這一點兩個人明顯也是認可的。

如果沒有共同的利益,他們三個也就不會同時出現在這裡了。

“申兄有什麼建議,但說無妨。”覃卜對申安詢問道。

申安看了一眼覃卜與易古:“你們兩家都與大周有摩擦了,照理來說這件事情是該我金山武宮出面。”

“然而現在情況不明,我不能拿整個金山武宮冒險。”

“所以我覺得我們三人應該一起出手,逼大周背後的武皇不得不現身,與我們三人談一談。”

“大家都是武皇,自然都明白自身的難處。”

“只要見了面,就什麼都好談。”

覃卜和易古,沉吟片刻,皆是點了點頭道:“就依申兄所言……”

申安沒等兩個人說完,就打斷了兩個人:“慢,我還有話沒有說完。”

“這一次我們三人一起去,實則吃虧的是我金山武宮。”

“你們兩家都已跟大周結下了不淺的恩怨,只有我金山武宮與大周並沒有特別大的矛盾衝突。”

“所以兩位是不是應該補償我金山武宮呢?”

覃卜和易古,沉默了一會,而後各自拿出了一瓶丹藥,交給了申安。

申安接過了丹藥,檢查了一番之後,滿意的笑道:“如此就公平了,兩位打算何時動身。”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大周吧。”易古開口說道。

申安看向了覃卜,道:“覃兄不知可否算一下我等此行的安危?”

“推演武皇的安危,這可不是一瓶丹藥就能補回來的。”

“何況我們三人同行,能有什麼危險。”

覃卜滿不在乎的說道。

覃卜這樣說了,申安也沒有繼續強求。

他也覺得,三個武皇一起同行,能有什麼危險。

三人決定了之後,就直接朝著大道山的方向而去。

到了了他們這個層次,很多事情,已經不需要再計劃的多周密了。

只需要把人逼迫出來跟他們談就好。

他們逼人的辦法也簡單,既然之前大煌皇朝的武皇種子死在了大道山。

那大周背後的武皇,自然是關注大道山的。

只要他們把大道山給圍了,他們不怕大周背後的武皇不現身。

如果不現身的話,他們不介意,把大周就這樣給滅掉。

三位武皇想要進入大周,除了秦澈還真的沒有人能夠發現的了。

三個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一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大道山的外圍。

三個人站在高空之上俯瞰整個大道山,看著籠罩大道山的陣法,也均是皺起了眉頭。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就算是不精通陣法。

可畢竟看的多了,眼光是在的。

“這陣法非同尋常,應該不是一般人能夠佈下的吧?”申安凝眉開口說道。

易古贊同的點了點頭道:“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佈下的,擁有武皇又擅長佈陣的皇朝,似乎就只有兩家吧。難道大周背後的武皇,是他們兩家中的一家。”

覃卜對易古的看法,並不贊同,搖搖頭道:“應該不是他們兩家,如果是他們兩家的話,應該早就已經被我的人推演到了。”

覃卜說完之後,申安與易古,都扭頭看向了覃卜。

覃卜不疾不徐的道:“推演武皇很難,然而推演大周與那些武皇勢力無關,卻並非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易古和申安聽完,皆點了點頭。

“如此反其道行之,的確是會容易很多。”申安開口說道。

雖然排除了兩個錯誤答桉,可是對他們現在的情況卻並沒有什麼幫助。

“我們等上三日如何?”申安說出了一個時間。

對此覃卜和易古,自然是都沒有意見的。

三日的時間,他們還是等的起的。

至於三日之後,如果大周背後的武皇不出現的話,他們就只能隨手滅掉大周了。

在大道山盤坐的秦澈,早就感應到了這三個武皇的到來了。

不過秦澈卻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直接推演起自己跟這三個武皇交手的所有可能性。

有了這推演的能力,那肯定就不能蠻幹了。

推演跟三個武皇的交手,消耗的精神力,的確是多了一點。

以秦澈武皇二層的修為,竟然都需要半月才能恢復。

當然在推演的時候,秦澈也把自己消耗的神念放到了條件當中。

只有這樣推演的結果,才是正確無誤的。

秦澈盤坐原地,推演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而後才神色古怪的睜開了眼睛。

“武皇都這麼弱的嗎?”秦澈喃喃的說道。

按照秦澈自己的推演,外面蹲自己的三個武皇,無論是在哪種可能性上,都贏不了自己。

贏不了自己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贏他們的消耗都非常的小。

外面的那三個,好歹也是武皇。

秦澈覺得就算不打的天崩地裂吧,也不應該贏的太輕鬆了一些。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結果,秦澈那肯定是接受的。

同時對於外面的事情,秦澈也懶得再管了。

只要他們三個不作死的話,秦澈可以當他們沒來過。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易古三個人並沒有等到他們,等待中的那個隱藏在大周背後的武皇出現。

對於這樣的結果,易古三個人其實也有些懵。

明明大周背後的那個武皇,是很在乎大周大道山裡面的這位的。

可是現在他們三個都已經殺到了眼前了,結果那位竟然不出來了。

“是不是他並沒有發現我們呢?”易古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申安直接搖頭說道:“同為武皇就算不能發現我們的位置,也必然已經可以感覺到我們到了。”

易古聽了申安的話道:“所以申兄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我們到了,可是卻並不想出來與我們見面?”

覃卜在一旁補充道:“或者說他是怕了我們了。”

頓了一下覃卜繼續道:“如果他要是真的沒有發現我們的話,那我們或許就更加不用擔心他了。”

易古聽明白覃卜的話了。

不論是哪種情況,大周背後的那個武皇,對他們而言,現在都已經不算是一個威脅了。

一想到這樣的情況,易古不由得心情大好。

易家是最早與大周發生摩擦的。

雖然那個易夢蝶是誰,易古都不太清楚。

然而大周與易家的矛盾,可是最早的。

而大週一直存活到現在,易家丟臉肯定是最多的。

雖然說武皇不在乎顏面,可是如若可以把這顏面找回來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興奮之下的易古開口道:“既如此的話,那這大周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兩位是打算與我一起出手,還是我一人出手足矣?”

這種小事,覃卜和申安,自然是不會去跟易古爭的。

見兩個人都不打算跟自己爭,易古也是不再掩飾自己這個武皇的存在。

屬於武皇的強大氣息,完全的釋放了出來。

一尊武皇之氣,直接影響了以大道山為圓心,數千裡的風起雲湧。

皇城之內,原本正在批改奏摺的秦斯。

忽然心頭一陣的季動,接著秦斯就聽到了外面喧囂。

“小德子發生什麼事情了?”秦斯皺眉對外面喊話道。

聽到秦斯叫了自己的名字,小德子也連忙跑到了御書房當中。

只是小德子不管是從走路,亦或者是臉色來看,他顯然都是被嚇壞了。

“陛下,外面……外面的天……”

小德子被嚇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斯見狀,也直接起身,三步並兩步的來到了御書房之外。

秦斯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也頓時被嚇的臉色蒼白。

此刻大周皇城頭頂的天空,完全就如同末日的景象一般。

烏雲厚的幾乎要壓到了地面之上了。

同時在那烏雲當中,似乎還有數不清的天兵天將,即將從天空之上衝擊下來,要覆滅大週一般。

如此恐怖的異象,難怪小德子的臉色會變的那樣的難看。

這自然是易古使用的手段了。

碎神府的神識手段,用來湖弄的頂尖的高手都大有可為。

何況是用來欺騙普通人了。

就這樣的一番異象,就足以讓大周無數人嚇破膽了。

這也是易古的目的之一,他就是要讓世人看看,得罪了他碎神府的結果是怎樣的。

覃卜和申安在一旁看著,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能讓一個武皇出手的時候如此重視形式,可見這個大周當真是把碎神府給氣的不輕。

接下來他們兩個就看碎神府,如何滅了大周就好。

滅了大周他們三個也該各自回去了。

至於大周背後的武皇,就不需要他們三個再費心了。

今日這個武皇不出現,那就代表他退了。

既然對方已經退了,此事就到此為止。

滅了大周,就算是給他一個提醒了。

易古完成了這前面的形式之後,當即就是一掌落下,打算直接磨平了大道山。

與此同時,那漫天的天兵天將,也直從天上往地下俯衝。

這樣的攻擊雖然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足以嚇死一批人了。

而且對大周計程車氣來說,那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易古一掌落下,如同一座大山從天墜落下來一樣。

就在易古覺得這一掌,可以輕易的把大道山磨平的時候。

易古三個人,卻是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嘆息之聲。

“哎!”

這一聲如此清晰的嘆息聲,傳入到了三個人的耳朵當中。

讓三個人都是瞬間緊張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嘆息聲傳入到他們的耳朵當中。

可見對方的實力。

最關鍵的是,他們雖然聽到了嘆息聲,卻是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出現。

易古即將落下來的手掌,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接著易古被迫收功,全神貫注的戒備著,剛剛發出了嘆息之人。

秦澈倒是沒有管外面的三個人,而是先動手修復了一下自己大道山的陣法。

秦澈剛剛嘆息,是因為秦澈發現這陣法雖然已經堪稱巔峰。

但是想要防住武皇的話,還是差了一點。

倒不是秦澈的陣法佈置的不夠精妙,也不是秦澈的陣法等級不夠。

實在是佈置陣法的材料,跟抵禦武皇的層次還是差了一大截。

如果可以把材料更換的話,秦澈覺得僅僅憑藉這陣法,就可以對付外面的三個武皇。

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

把陣法修復完畢之後,秦澈也邁步來到了陣法之外。

既然自己已經出聲了,那勢必要露面跟他們見一下的。

易古三個武皇,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年輕的秦澈,皆是愣了一下。

不過三個人都是有秦澈的資料的,所以在愣了一下之後,三個人就都想起來秦澈是誰了。

大周最強之人,修為應該已經達到了武王級別,同時也是,被大周背後的武皇所看重的一個武道上的苗子。

看著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年輕了許多的秦澈,三個人倒是恍然有些明白,這個人為何會被大周背後的武皇看重了。

如此年輕的一個武王,以後能夠衝擊武皇的機會有的是。

而且年輕真的是可以代表天賦的。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換做是他們三個的話,應當也是願意給秦澈投資的吧。

只不過現在的話,大家是站在對立面上的。

秦澈也會成為將來他們必殺的名單之上的人。

至於現在的話,可以讓秦澈背後的武皇出來,與他們好好談談了。

“讓你背後的武皇出來與吾等談談吧。或許我們之間可以真的好好的合作一番。”易古第一個開口對秦澈說道。

秦澈看了一眼易古,道:“你碎神府的碎神訣,被你用來嚇唬普通人,當真是辱沒了碎神訣了。”

易古聽到秦澈竟然都敢點評自己,當即有些怒道:“就憑你還不配點評武皇,讓你背後之人出來吧。”

秦澈平靜的道:“我背後有沒有人,難道我站在你們面前,你們都看不到嗎?”

秦澈這話說的著實有些無厘頭,不過三個人卻是並沒有第一時間的發作。

因為秦澈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澹定了一些。

最終還是申安想到了什麼,頓時臉色狂變道:“你是武皇?你就是大周的武皇?!”

聽了申安的話,易古和覃卜,都是愣了幾息。

然後皆是露出了跟申安同款震驚的表情。

等三個人再去看秦澈的時候,都是發現,他們竟然真的看不透秦澈了。

他們三個人真的是從頭到尾,都跟他們家族當中的其他人一樣,完全沒有想過。

秦澈就會是大周背後的那個武皇。

實在是秦澈太年輕了一些。

秦澈這麼年輕,能夠成就武王之位,已經不可思議了。

武皇之位,究竟有多難。

他們三個身為武皇,那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世間可以有一百多歲的武皇。

一百多歲的武皇,不管是在什麼樣的史書當中,都不可能存在的。

就算是在凡人世界裡面的那些戲說當中,都不敢如此的去戲說。

一個一百多歲的武皇,真的是太顛覆人的認知了。

可是此刻秦澈就站在他們的面前。

而秦澈的背後,真的沒有任何別人。

再加上秦澈澹定的表情,以及他們完全看不透秦澈的修為……

再有就是他們之前跟大周摩擦,所發生的一系列種種情況。

如果說秦澈就是那個大周背後的武皇的話,那一切的事情,就都可以說的通了。

所有的謎團,就都迎刃而解了。

可是對於易古他們三個來說,這個震撼真的是太過巨大了一些。

一百多歲的武皇!

這讓他們怎麼可以相信呢。

他們成為武皇的路,有多坎坷,有多難,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擺在了他們的面前,等著他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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