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不負眾望地推理錯了怪盜基德的動手時間。

江戶川柯南和怪盜基德這對頗有淵源的“兄弟”在當夜的對決以怪盜基德略勝一籌收場。

柯南的預判很優秀,如果不能飛,所謂的怪盜也不過是個只會熘門撬鎖的小偷罷了。柯南憑藉博士的滑翔傘精打細算逼迫著基德放棄滑翔翼和他一起落在列車上,卻被預判了你的預判的基德利用“風箏”成功脫身。

怪盜基德操縱著為了這次行動改裝成一個大號風箏的滑翔翼瀟灑自如的劃過米花町的夜空,向江古田方向飛去。

藉助樓群的視線遮蔽,怪盜基德緩緩降落在一處小巷,換下那套夜空中奪目的白色西服,皺著眉回憶剛才飛過米花時的一絲違和感。

自己的視力很好,今年的體檢左右眼都是,動態視力更是超群,一定是看到了什麼,看到了讓自己絕對無法坐視不理的事情。

怪盜基德仔細的回憶著,額頭流過一絲冷汗。

飛過米花大酒店的時候,站陽臺上迎著冷冷的夜風只穿著紅色絲綢睡裙看夜景的披頭散髮女人······

她是被一根繩子掛在陽臺上的。

繩子勒過脖頸將女人吊起,繩子另一端繞過陽臺的吊燈。

如同一個晴天娃娃。

“見鬼!”基德暗罵一聲,風風火火的離開小巷,已經深夜的路上一時看不到計程車,基德只好邁步奔跑著一邊趕往米花一邊拿出電話撥給自己的助手。

“寺井爺爺!來兩個街區外的十字路口接我!我們去一趟米花大酒店!”

“我恐怕撞見什麼不得了的兇殺現場了,我可能還是第一發現人。”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寺井黃之助急忙開車,在約定的路口接上人,火速趕往米花大酒店。

“快鬥少爺,我們要怎麼做?”

“去米花大酒店對面的米花日報社頂層,那裡起碼能看到米花大酒店的中層,”黑羽快鬥手腳麻利的將怪盜基德的衣服和一些道具塞進包裡透過後座的暗門扔進後備箱,“先去觀察一下,也許是我看錯了也說不定。”

到達米花日報社之前,黑羽快鬥從車窗放飛了兩隻白鴿。

黑羽快鬥抱著一絲僥倖,顧不得腿腳不如他利落的寺井爺爺,風一般的跑上米花日報社的頂樓的門前。

黑羽快鬥深呼吸平復下心情,默唸著老爹教過的’撲克臉‘,推開門,不動聲色的來到樓頂。

裝作在呼喚吸引鴿子,黑羽快鬥模彷著鴿子的聲音,拿著一個小巧的單筒望遠鏡裝作不經意的掃視著米花大酒店的陽臺。

最壞的情況。黑羽快鬥暗歎一聲,拿出電話準備報警。

忽然想到已經是半夜了,搜查一課的警官們大多都下班了,而現在擁有大批活動警力機動性賊強的警方······

emmmm

抱歉啦,中森警部。

黑羽快鬥撥通了中森警部的電話。

不到二十五分鐘,大批的警車和兩架警用直升飛機包圍了米花大酒店。

睡夢中的目暮警部等搜查一課骨幹紛紛被電話叫醒,火急火燎的趕往米花大酒店。

“已經是第五起了,目暮警部。”一路飆車最先抵達的左藤美和子簡單檢查了現場,目暮警部看著掛在那裡的女性死者臉色難看。“還是遭受了折磨然後換上紅睡裙,最後吊死。”左藤美和子壓抑著怒火。

“鑑識課呢?有發現嗎?”目暮警部壓低帽簷,不抱希望的問道。

“沒有,兇手越來越狡猾了,他在進步。最開始還留下了半枚指紋,現在什麼都沒有,他甚至連整個房間都打掃了一遍。”

“死者大概死亡時間呢?身份呢?”

“身份還在核實,不過根據前臺登記,開房人的名字是明日花文奈,18歲,大學生。至於死亡時間大致推測為16到20個小時前。法醫傾向於今天凌晨。”左藤警部補看了眼手錶,快要過0點了。“如果不是中森警部女兒的同學來對面日報社樓頂找鴿子意外發現屍體,恐怕被發現時間還要再晚七八個小時。”

“酒店的攝像頭呢?內部工作人員有線索嗎?這可能是我們離兇手最近的一次。”

“還在問詢,只是······”左藤美和子不看好工作人員會提供什麼線索。

“鑑識課抓緊時間拍照記錄現場,之後把被害人送去屍檢。”目暮警部沉重的下達了命令,“兩個月,五起虐殺桉,左藤,回去在內部開個會集思廣益吧,警視廳的臉面現在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只要能抓到兇手,我去請幾位偵探作為顧問。”

“是,目暮警部。”

太陽可不管昨夜究竟有多忙亂,它只管照常升起。

上杉春馬切著番茄片準備做個三明治早飯,看了眼電視上早間欄目的兩個主持人對昨晚怪盜基德的‘演出’大談特談,對此毫無興趣的準備換臺時,下方的滾動字幕新聞吸引了他注意力。

“本月第三起,對年輕女性的凌虐殺人還在繼續,米花町何日平靜?”

上杉春馬眯了眯眼睛。

看起來美麗和平的地方也會潛藏著令人恐懼的邪惡,只是邪惡有邪惡的規矩,就是地獄也有地獄的法則。

東京大陸酒店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上杉春馬想著。

“這是恥辱!!!”東京大陸酒店經理左伯龍之介憤怒的敲打著手杖。“派出問詢的人能被一介不入流的變態殺人狂反殺!昨天負責追擊的鬣狗組還被人埋伏了!現在全世界的大陸酒店都在看我們的笑話!”

左伯龍之介看著面前站成一排低頭鞠躬認錯的酒店管理們,“只會鞠躬嗎!我要的是挽回顏面的方桉!!你們能靠鞠躬鞠死那個雜碎嗎!!!”

“經理,已經查明瞭,伏擊鬣狗組的人是一群追尋潘多拉寶石代號多是動物昆蟲的傢伙。他們剛剛發來了認錯信,願意賠償酒店的損失,只是那個殺人狂在路上自己逃脫了,我們的執行官已經去找人了。”

“讓那幫動物園的白痴今天之內把用來認罪的無名指送來!認罪要有認罪的態度!伏擊鬣狗組那些人的手指送來了拿去餵狗!”左伯龍之介惡狠狠的下令。

東京大陸酒店的行政助理櫻子快步進門來到左伯龍之介耳邊小聲的彙報。

左伯龍之介的怒氣肉眼可見的平復,隨後又逐漸變得凝重。

“櫻子,你知道他來到東京這麼久都沒來過酒店。”

“是的龍之介大人,但他無論是接觸魯尹安還是碼頭狙擊都意味著他本質上從未離開這個圈子太遠。”

“不,櫻子,他只能作為最後的辦法。我不可能為了一個未知的後果買單,更何況······”

你何時見過一枚洲際導彈去為了打一隻野狗而發射的?

——東京郊區某個組織基地——

“大哥,原來龍舌蘭手下的一個棋子不受控制了。最近在米花町搞出了很大動靜。”伏特加向琴酒彙報近期組織內部情況,“龍舌蘭死後他的大部分手下都由朗姆接手了,只是這個······”

琴酒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簡訊,“失控的棋子毫無用處,何況他死期已經到了。他對大陸酒店的人動了手,還勾結了那幫猴子殺了酒店的鬣狗。現在全東京的殺手都在找他,除非他是那個夜魔,我不認為他會活著。”

“那我們的人要去嗎?他也是知道一些組織資訊的。”伏特加遲疑。“如果他去警視廳送死,死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琴酒想了想,問伏特加:“註冊過大陸酒店近期還在霓虹的狙擊手科恩是不是還沒離開?讓他跟著這事。”

“是,大哥。”

——來自M的疑惑——

啊?

M看著近期各地大陸酒店的情報不禁冒出一個問號,這東京大陸酒店是怎麼回事啊?越活越退步了嗎?

#東京大陸酒店狀態#

M翻動著大陸酒店內部流通的一些資料資訊,摩挲著下巴,不禁嘿嘿一笑。樂呵呵的打電話給豫讓,準備狠狠笑話他一波。

“豫讓啊豫讓,從你到達東京之後整個霓虹的非自然死亡率就在緩慢上升,今年更是突破歷史翻了三倍啊。”

“你打國際長途過來就為說這個?”上杉春馬莫名其妙。

“哦對,我忘了你還沒關注最近東京大陸酒店的笑話,那沒事了哈哈哈哈哈哈。”M樂呵呵的結束通話電話。

“初見面時候還挺穩當的一個人怎麼這幾年變這樣了?”上杉春馬滿頭問號。

既然都這麼說了,還是看看吧。

上杉春馬鑽進車庫地下室,從箱子裡拿出酒店內部人士用的諾基亞手機,插上電,開機。

看著滿滿當當的簡訊箱,上杉春馬耐心的一條條翻閱著。

啊?

饒是他這種見過大場面或是製造了大場面的人都覺得離譜。一個變態殺人狂幹翻了問詢人,還夥同其他組織給了鬣狗組一下子?#東京大陸酒店狀態#

“老闆呢?老闆!修車!”

不怎麼好聽的叫喊聲傳來,上杉春馬收起手機返回車庫回到歷史的車輪店面。

兩個看起來有些急躁的黑西裝男人看著上杉春馬出來,態度極差的催促著。

“出了車禍撞車了,趕緊修,錢都不樂意賺還開什麼店!”

上杉春馬面色不改,套上工作服外套,將工具袋掛在腰間,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一樣走向車子。粗略的掃一圈車身。摸摸被撞的凹陷的位置,看看爆掉的車胎和碎裂的左側後視鏡。

隨後慢悠悠的起身說道:“二位,這似乎不像是車禍啊。”

“你這人,就說能不能管好嘴修車吧。”寸頭男面色不善地擼了擼袖子露出胳膊上紋身的一角。

“能修,不如你們先說說看,”上杉春馬彷佛沒看見那胳膊上象徵幫派的紋身一樣,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著,“東京酒店的人手藝越來越潮了啊。這都能讓你們跑掉?”

兩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們沒想到隨便找了個修車的地方都能遇到酒店的人。兩人對了下眼神,隱隱的一前一後包夾住這個身份不明的業內的汽修老闆。

堵門的中分男右手緩緩伸進衣服內側,一支裝著消音器的P226就夾在腋下的槍套裡,卻渾然不知自己的動作都映照在車子完好的右側後視鏡裡。

寸頭男本來打著自己近身拖住這個汽修老闆,好讓自己的同伴拔槍控制場面的打算,就在他看見同伴已經將槍柄拔出槍套的放鬆的瞬間,一道銀光直奔面門。

那是一支套筒扳手的延長杆。它從工具袋裡被甩射而出,狠狠砸在寸頭男鼻樑上,寸頭男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後仰。

中分男只覺得眼前一花,正要把手槍整個拔出瞄準時,一隻大手狠狠的扣過來硬是把中分男握槍的右手重重的塞回槍套裡。然後一隻梅花頭螺絲刀被一隻手反握著捅刺中分男右手。

中分男右手吃痛,條件反射的鬆手回抽,等意識到大事不妙想再重新握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中分男看著眼前的汽修老闆毫不遲疑的鬆開螺絲刀轉身。

那隻戳完右手的螺絲刀現在已經留在了他的喉嚨裡。

(螺絲刀:咽喉,我要進來嘍~我就進來,不動的。)

中分男捂著喉嚨歪著身體靠車慢慢滑落。

壓下痛擊鼻樑的生理淚水,寸頭男急忙撲向汽修店老闆,試圖趁著二打一趕緊做掉這危險的傢伙。

然後就在這不到兩秒的時間裡,自己就被自己同伴的P226手槍頂在胸口。

“fuck·····”

豫讓左臂抬肘砸在寸頭男的鎖骨處隨後橫臂架著寸頭男喉嚨頂著寸頭男發力前推,右手屈臂持槍接連扣動扳機。

消音槍管加上抵近射擊的人肉消音講原本清脆的槍聲變成小鳥般的啁啾。

中分男的視線裡很快泛起血紅色,他捂著喉嚨靠著車身,每一口呼吸都變成了奢望。

他不自覺的抽搐著,看著那個汽修店老闆解決掉寸頭男然後走過來。

“Today is the day.”豫讓對準頭部補槍。

豫讓將手槍仍在寸頭男屍體上,關掉店門,拉下捲簾門,回到車庫地下室。

從箱子裡找出一個電話本,豫讓翻找著,拿起手機對照著撥通一個電話。

“我需要兩份快餐,一個打包盒。米花町5丁目44番地,歷史的車輪。”

“十五分鐘後到。”

豫讓結束通話電話,從箱子裡拿出三枚金幣揣進兜裡。回到店面裡坐下,靜靜等待。

僅僅十三分鐘,一輛貼著家政保潔的麵包車就急剎車停下。四名穿著藍色家政工作服的大漢提著桶拿著清潔工具下車。

豫讓開啟門,放他們進店。

四個人很快就將兩具屍體用塑膠布裹的如同木乃尹一般,罩上黑布塞進麵包車後備箱裡。四人分工明確,這兩人損壞的車也被掛上牽引繩用麵包車拖出汽修店。地面上的血跡被清理乾淨,噴灑上化學藥劑防治可能提取到dna的可能。穿透身體留在牆上的手槍彈也被摳出,細心的填上速幹補土,除錯好顏色後刷上漆,完全看不出留下的痕跡。

豫讓遞給領頭人三枚金幣,領頭人只接過兩枚,並摘下帽子微微鞠躬表示尊敬。

“豫讓君,您有話要我代為轉達嗎?”

“就當是,遲來的喬遷禮物吧。”豫讓想了想,說道,“或許還有份大禮,但是我需要一個承諾。”

“是什麼?在下會轉達經理。”領頭人內心狂喜,保持恭敬的問道。

“我要米花町的裁決權。”

“您會收到好訊息的,豫讓君。”領頭人保持著微微鞠躬的姿勢退出店門,上車離開。

東京大陸酒店,經理辦公室。

“他真是這麼說的?!”左伯龍之介狂喜。

“是的,豫讓君很清楚自己今天處理掉的是什麼人。”清潔工小組的領頭人畢恭畢敬。

“好的,我知道了。明年我會提名你成為清潔部負責人的。”

“感謝經理您的看重。”

左伯龍之介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領頭人出去後,左伯龍之介戴上老花鏡,從通訊錄上找出豫讓的號碼,撥了過去。

“豫讓君,你的承諾生效。”

“我想你不會失望的,左伯君。”

放下電話後,左伯龍之介哈哈大笑,吩咐櫻子為他開一瓶好酒。

“左伯大人,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當然了櫻子,一隻被冒犯了領地的獅子決定出來走走,這難道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我要慶祝這一晚,感謝那些動物園的蠢貨招惹了一隻獅子。”

慶祝東京大陸酒店在這一天迎來了一位自己的裁決人。

豫讓放下電話,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錯沒錯,但他不會後悔。

一個地區的裁決權,他從此在米花的地面上可以得到免費的情報支援,免費的收尾清潔,免費的行動裝備。米花町所有的相關勢力都要來‘拜拜他這個碼頭’。他甚至可以決定大陸酒店能否吸納來自米花町的新人。

但同樣的,幫派間的調停,對反叛大陸酒店者的追殺,對在野勢力的探查,打壓等也都會加落在他身上。

豫讓搬進米花町的日子他覺得自己過的很舒心,現在米花町魚龍混雜,慢慢的走向混亂。

如同你的新家裡開始長出苔蘚,蜈蚣蟑螂等臭蟲也開始在你的家裡爬行。

既然各方勢力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互相交易,彼此都不願先撕破臉。

那我就自己挽起袖子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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