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殺的他!”川井智子激動地走向毛利小五郎卻被左藤警官隱隱攔住。

“川井小姐,請您冷靜。”

“我要怎麼冷靜!被名偵探認作是兇手了難道我還要就這麼認了罪不成?!”

川井智子眼角掛著委屈的淚珠,大聲的為自己辯解,

“我確實是和木下流這個人渣中午的時候在這裡發生過爭執!耳光也是我打的!可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

“被人要挾出賣身體這種事,”川井智子聲音顫抖,“如果被同事們知道了,不管我同沒同意,他們都會當成我做了來討論!來嘲笑!甚至還有更多的人來藉此騷擾我!”

“當這那麼多人的面,我怎麼說得出口!”

“尤其是當我回到辦公室不久,就看到了飄落的聖誕帽,之後我又聽到廣播裡的訊息,我很慌,我以為我是他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菊田常趕緊補充道:“智子很害怕,她打電話和我說了這件事,我也擔心會給智子帶來不好的影響,當時很慌張,我看到聖誕帽飄落我也就下意識的說看到墜下去了。”

目暮警部苦惱的撓了撓臉頰:“但是這樣一來,因為你們的情侶關係,所做的證詞都有存疑了啊。”

“不,有證據能證明川井智子小姐是無辜的證據。”上杉春馬眺望著遠處用來搜捕怪盜基德的帶著警視廳標誌的直升飛機。

“只是需要川井智子小姐浪費掉下班後的驚喜了。”

上杉春馬收回目光:“也是很簡單的方法,請脫掉你的外套就好。”

“那是一身漂亮,時尚的束腰紅裙。”

“按照之前的推理,想來那件紅裙現在應該有蹭到大樓外牆和通風窗的黑灰而髒兮兮的才是。”

川井智子也顧不得男朋友下班後驚不驚喜了,趕緊解開了外面米色風衣釦子和帶子,刷的一下亮出了下面亮眼的紅裙:“你們看!根本沒有什麼黑灰!”

“是啊,為了和心上人過一個美好的平安夜才精心挑選的衣服,川井小姐怎麼會弄髒它呢?”上杉春馬眼前彷彿看到了自己曾和那個女人一起過的唯一的一個聖誕節,她瞞著自己挑選了花,重新安裝了能夠調節亮度的房間燈,還準備了燭光晚餐。

也是一身紅裙,把自己包裝的像是個聖誕禮品。

那晚他親手解開作為包裝帶的紅裙,將“紅色禮品帶”下的禮物用力的揉進懷裡,納進深處。

兩張臉在上杉春馬眼前不斷變換著,一張柔情似水,輕聲在他耳邊說著我愛你;一張蒼白無比,冷漠的說著這是最好的選擇,我也別無選擇。

當一個人越想拋棄掉某段不堪回首的回憶時,這段回憶就像是最頂尖的阿薩辛,總能在不經意間悄無聲息的追上你,再狠狠的捅你兩刀。

最後還會跟你說:玩的很開心,下次還來。

去他媽的回憶,下次別來了。

“那現在,又回到了僵局嗎?!”

白鳥警官苦惱的看著天台上的人們:上司目暮警部在毛利身邊小聲詢問,左藤警官在盡力安撫幾個人的情緒。

警視廳直升機產生的巨大噪音漸漸靠近天台,在天台上的人們忙不迭的捂著耳朵,帽子或者裙襬。

柯南本就心慌意亂,在巨大的螺旋槳噪音裡更是思緒全無。

糟了呀,兇手到底是誰!

一隻手拿著手機突然伸到柯南的面前。

簡訊的標題上寫著:照著念。

柯南遲疑的抬頭看向站在門前擋住自己的上杉春馬,等到警視廳的直升飛機離開時,照著手機念道。

“目暮警部,我不過是給出了一個合理的推測,也在這場鬧劇中,讓我看到了真正的兇手還在為此竊喜,”

“我想上杉老闆也發現了真兇,我已經拋過磚了,該你引玉了。”

“真,真的嗎?”目暮警部回頭看向站在天台門前的上杉春馬。

“那麼,我就多謝毛利老哥願意給我這個新上任的董事長一個在下屬面前確立威信的機會了。”上杉春馬不動聲色的碰了碰門,暗示柯南跟上節奏。

“死者的死因和死亡經過,毫無疑問,是踩到水窪中漏電的電線當場電死。”

上杉春馬走到了川井智子和菊田常中間,摟過兩人的肩膀,稍微用力拍了拍:“我也願意相信這對情侶沒有殺人,雖然他們倆一個確實扇了耳光,一個也撒了點小謊,不過沒關係。”

上杉春馬鬆開二人,轉而來到才川清光身後,用力的拍了拍他的雙肩。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僵硬的感覺,上杉春馬微笑著問道:

“才川君,飛蚊症得了多久了?”

“唉···已經有幾個月了,”才川清光摘下眼鏡無奈的嘆了口氣,為全球二氧化碳排放增添了一份力。

“一開始只是眼前有飄動的小黑影,後來越來越嚴重,對著電腦螢幕還會看到閃動的光球。木下流那個王八蛋一直想多解僱一些人好讓自己能吃到不想被解僱的員工的上供。”

“我不想給他錢,我只好多幹活成為這個部門不能缺少的人。”

“我很抱歉,”上杉春馬誠懇的向才川清光道歉,“是我們做領導的失職,讓你們受委屈了。”

“但是桉件又是另一回事,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還在想你右手在眼前扇動的動作是個人習慣還是什麼,可是後來我想到了你的證詞。”

“你說你只是看到窗外有黑影飛過。”

“其他人要麼再說紅衣服,要麼也是看到了紅色聖誕帽,只有你說看到的是黑影。”

“你其實什麼都沒看到,你只是飛蚊症發作了。”

躲在門後仔細聽著上杉春馬發言的柯南聽到這句話後,彷彿被電流擊中一般。

原來是這樣!作為八樓的目擊證人其實什麼都沒看到!

那麼推理的方向完全就變了!

“可是,上杉老闆,那麼機關用到的紅衣服到底被兇手藏在哪裡了呢?”目暮警部問道。

“不,這位警官,就像我的這位兢兢業業的廣告策劃部部長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壓根就沒有這個機關。”

納尼?!

此言一出震驚到了天台上的人們,前面那麼合理的犯罪機關竟然根本不存在?!

上杉春馬一步一步帶著壓迫感走到了某個滿頭大汗的人身後,繼續著這場“天降怪談”的推理。

“是啊,根本不存在,想想看,八樓的人實際上沒看到墜樓,九樓的人只看到了帽子,”

“但是在電梯裡他們見面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在警方問詢中說自己看到了。”

“他們被真正的兇手引導了思維。”

“對嗎?整個事件的第一個,也是十層唯一的目擊者,我親愛的財務部部長,”

伴隨著一個個形容詞從上杉春馬口中說出,所有人的目光漸漸落在了滿頭大汗的那個人身上。

“竹下君,”上杉春馬摩挲了一下竹下登還微溼的外套雙肩,“你真的看到了木下流墜樓了嗎?”

“當,當然了!”竹下登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我當時還聽到一聲‘啊--’呢。董事長你怎麼會懷疑我呢?”

“那麼,菊田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上杉春馬扭頭看向自己的後勤部長。

“當,當然了董事長。”

“按照竹下君說的兩點半,死者墜樓的時候,你也在辦公室,那麼你聽到了嗎?”

“不,我什麼都沒聽到。”

“菊田!你不要害我!”竹下登目眥欲裂,指著菊田常的鼻子,“對你女朋友有想法的又不是我!”

上杉春馬壓著竹下登的手臂,帶著他難以承受的力量一寸一寸的壓回去:“別急,也別上頭。我問的也不是你說的那聲‘啊--’,而是僅限於今天中午之後才有的聲音。”

“才川君,你的眼神不好沒看到,那麼你聽到了嗎?”

“警視廳直升機飛過的聲音?”

“不,我很確定我沒有聽到!”才川清光扶了下眼鏡,篤定的說。

竹下登的汗水彷彿開了閘一樣,嘴唇哆嗦著,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證詞裡有個多大的漏洞。

“你瞧,警視廳直升機的轟鳴聲怎麼想也該比人的一聲叫喊來的大聲吧?”

“你是怎麼聽到死者的叫聲呢?”

在竹下登的視角下,這位第一次露面的董事長,宛如一個帶來絕望的魔鬼一般盤踞在他身後,不斷地在他耳邊噴吐著令人徹底絕望的話語。

“所有的目擊者都說了謊,誰也沒看到死者從大樓正面墜落,所謂的半空消失,樓後出現的謎團,”

“不過是一個又一個人稀里湖塗之下幫助始作俑者圓了一個謊言,你在電梯裡都不用特意多說,我猜你只需要說率先說上一句”

“你們有誰看到木下流這個混蛋墜樓了嗎?”

“就,就算你是董事長!也不能血口噴人!”竹下登狠狠壓下心裡的恐懼感,向前快走了幾步,遠離了背後令他恐懼的源頭,才轉過身色厲內荏的大叫著,“你有什麼證據!”

“下午兩點你不在會議室,你在哪裡?”上杉春馬的語速漸漸快了起來。

“洗手間!我在洗手間摸魚抽菸!”

“你的衣服為什麼是溼的?”

“我都說了是早上上班時候淋的沒幹!”

“你早上看著陰天不帶傘,特意穿了新的外套,開的汽車來上班,所以衣服沒幹。得了吧,停車場我看過了,就沒有帶敞篷功能的車,你怎麼淋的雨只弄溼了肩膀的?”

這槓抬的,竹下登狡辯的話哽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你摸魚抽菸的地方不在洗手間,而是天台。”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很清晰了,躲在門後的柯南腦子裡模擬著當時的桉發現場。

在天台摸魚的竹下登聽到樓下上來人後,躲到了上杉春馬給柯南迴頭殺的通風管道後,硬著頭皮淋著雨。

誰知聽到了木下流利用職務之便脅迫川井智子發生關係,川井智子不從,在爭吵時給了木下流一記耳光後下樓離開。

然後竹下登從通風管道後現身,與木下流交談,爭執的時候兩人打鬥起來。

兩人的打鬥不能說是高手過招,只能說是菜雞互啄,甚至還沒有川井智子一記大耳光來的傷害大。死者的帽子也在這一過程中掉到樓下,被其他人偶然看到。

不幸的是,木下流被推開踉蹌後退時踩到了漏電的電線,被觸電造成的“彈開”效果,把已經觸電死亡的木下流墜落下樓。

慌張之中回到會議室的竹下登想到,只要我先一步說出來看到了墜樓不就能當做不在場證明了嗎?於是脫口而出看到了木下流墜樓了,等他反應過來這是大樓正面時,話已出口,竹下登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謊。

幸運的是搭電梯時,竹下登發現自己的說法居然有人附和,還造成了一個神奇的現象:從大樓正面摔下去,屍體卻還在大樓後方的地面上。

目暮警部向左藤使了個眼色,左藤警官會意地拿出手銬,卡察一聲扣在了失魂落魄的竹下登手腕上。

“我後悔了,當初我就不該趁著前董事長枡山憲三死去,公司群龍無首的時候挪用公款填我自己私賬,木下流偶然知道了,他以此為把柄要挾我。今天恰好看到他被川井智子打了個耳光,我想用他脅迫女員工發生關係這件事反過來要挾他。”

竹下登自嘲的搖了搖頭:“哈,辦公室政治。”

然後他就被一股大力蹬在屁股上,雙手被銬住猝不及防下,竹下登狠狠地摔了個狗吃屎。

上杉春馬慢條斯理的收回右腿,面露不屑:“屁的辦公室政治,你挪了公款,他到處要挾,你倆烏鴉碰上黑豬罷了。”

“你猜我接手一個公司之後會不會找個自己的心腹徹底查一遍賬本?”

畢竟是人家公司董事長,因為自己賬目被貪了踹員工一腳也無可厚非,更何況上杉春馬還幫他們警方剛剛破了這起桉子,讓中森不至於看他們在這半天破不了桉子的笑話,目暮警部,白鳥和左藤警官眼觀鼻鼻觀心只當做沒看見。

看上杉春馬沒有多給幾腳的意思,左藤警官也叫兩個警員給竹下登拉起來帶走,他們還有對天台上的這幾個人重新錄口供的任務。

“啊~”,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吧唧著嘴:“嗯?發生什麼事了?”

“哎呀,不愧是毛利老哥,明明已經看出了真相還特意說出另一種可能性來抬我一手,”上杉春馬立刻握著毛利小五郎的手一頓上下晃動。

“啊?啊~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是舉手之勞啦~”毛利大叔很快就從迷湖中反應過來,一手摸著後腦勺,仰頭大笑。

“時候也不早了,我看也要下雨了,趕緊收隊吧。”目暮警部半月眼無奈的看著那邊商業互吹的兩個人,吩咐著兩位得力部下,“高木和千葉還在樓下挨凍呢。”

正準備接應同事,一起押送兇手上車的高木警官和千葉警官在一樓電梯門口討論著今晚吃什麼。電梯門緩緩開啟······

“納尼!

!”高木和千葉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快通知目暮警部,”高木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警槍。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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