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漸入佳境的豫讓科瓦德的二人“密謀”,一樓之隔的宴會大廳可謂是尷尬的氛圍滿滿。

主持人:“公主有想要去的霓虹的地方嗎?”

奇斯伯爵:“米拉公主一直很嚮往京都,希望這次可以去看一看。”

主持人:“啊,嗯,那有什麼喜歡吃的霓虹美食嗎?”

奇斯伯爵:“公主早就聽聞霓虹的海鮮和壽司鮮美無比,此行前來這兩樣東西不可不嘗。”

怎麼回事啊?!怎麼全是你這伯爵在說話啊!我們要聽的是現在的公主一個月後的女王發言啊!

主持人臉上的笑容無比僵硬,在心底已經土撥鼠尖叫了好幾次了。

“真是的,怎麼一直都是那個傢伙在回答啊。”臺下的賓客們也開始竊竊私語了。

眼見情況不妙,臺子上主持人只好匆匆忙忙結束了這場尷尬無比的簡短訪談,開始進行最後一步流程。

“那麼,請大家舉杯,有請米拉公主為我們做舉杯致辭!”

看到米拉公主這次沒有抗拒,而是乖乖的站起身等待服務人員送上酒杯,主持人不由得在心底長出一口氣。

“算了,反正也不是公主親口發言聽不聽都沒差,我去趟洗手間。”毛利小五郎放下酒杯,無趣的拍拍手走開。

聽到毛利叔叔的抱怨,哪怕才感嘆過公主可憐的柯南這下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看看桌子上有沒有什麼能喝的飲料。

說真的,米拉公主這樣子的表現,還真不如不來,這樣子不情不願的變現,大概已經把霓虹人民對於薩庫拉女王最後的印象也都給抹掉了吧?

柯南一邊想著一邊踮起腳夠來一杯蔓越莓汁。

推著小餐車的品酒師從柯南身邊路過,脖子上戴著的銀色的品酒器和餐車把手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

嗯?

柯南眯了眯眼睛看向品酒師的背影。

遠處的人群裡,一個紫色禮服金髮大波浪的女人看著品酒師倒酒的動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米拉公主呆呆的盯著面前的杯子被紅色的酒液佔據一半,心不在焉的舉起酒杯。

“不能喝!”

臺下突然傳來一聲稚嫩的暴喝。

站在米拉公主身後的奇斯伯爵瞬間將公主拉到身後,取下公主手裡的酒杯,如臨大敵一般盯著為公主倒酒的品酒師。

“不如你先喝。”

滿頭大汗的品酒師後退了一步。

奇斯伯爵的左手往後腰又探了一分。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是傻子也看得出這品酒師有問題了,盯著監控的目暮警部和王室衛兵的頭頭幾乎同時對著麥克風下令。

“抓住他!”X2

品酒師一腳踢翻了餐車,抓起酒瓶擲向衝向他的便衣衛兵,擔心酒中劇毒對面板有效果的高木警官一把拉住衛兵躲開酒瓶。

“殺人啦!

!”

品酒師散落在宴會廳裡的內應也開始引起騷亂,帶動起不明所以的人群蜂擁逃向宴會出口。瞬間,搜查一課的便衣警察們和王室衛兵被洶湧的人群擠在中間,難以向臺前靠近。

假品酒師藉著人群的阻擋,用力扒拉開擋住路的幾個霓虹男明星,順利的側門脫身。

喊完關鍵性一句話的柯南仗著自己小孩子的身體優勢從無數大長腿中間穿過,追向已經跑出宴會廳的犯人。

“都給我讓開!”

眼見守在宴會廳外的王室衛兵已經快要包圍上來,假品酒師從懷裡摸出把摺疊刀,毫無章法的揮舞著逼迫細高跟長禮服手無縛雞之力還沒法跑的太快的女性們後退擋住衛兵靠近自己。

他的想法和策略都很好,一看就是經過了精心策劃和模擬套路過的。

除了沒預料到一個白西裝小鬍子拿著手帕從容的擦著手上的水珠從洗手間出來正好擋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小鬍子!不想死就讓開!”

這把穩了,剛還火急火燎追在後面的柯南聽到這犯人這麼喊出聲後就停下了腳步。

“你在······”

假品酒師眼前白色的影子一晃。

“叫誰······”

手腕被瞬間大力反擰,手中的匕首也被手帕纏住,手指上的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由得鬆手丟掉了唯一的武器。

“小鬍子啊!”

犯人腹部被重拳擊中,整個人弓起腰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隨後眼前天旋地轉,緊跟而來的就是背部和堅硬地面親密接觸的劇痛。

毛利小五郎收起過肩摔的架勢,正了正有點歪掉的領結,意氣風發:“哼,敢在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面前動刀?天真,太天真了!”

終於趕上來的衛兵和便衣警察們一擁而上堆砌一座人山,把這個膽大妄為的犯人壓在最底下動彈不得。

“呼~”坐在監控室裡的目暮警部抹了把腦門上驚出的冷汗。

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搜查一課就完蛋了,看來平日裡的毛利老弟沒有白叫。

---一小時後,雙子櫻花酒店會議室---

刺殺一個國家未來的女王,這種大事讓那群懶得不行的鑑定機構硬是從酒吧夜店等嗨皮場所跑回了崗位上,用了生涯裡的最快速度完成了紅酒的樣本檢驗。

“從公主的紅酒杯裡檢測出致死量的毒藥。”高木涉神情嚴肅的把檢測報告單交給目暮警部。

向來寬厚待人的目暮警部此刻也不免氣勢如虎,聲音嚴肅。

“奇斯先生,您想給大家一個驚喜我們都可以理解,但是,在霓虹還要對我們一起保密的話,警衛工作就沒得做了。”

奇斯伯爵絲毫不在意目暮十三有意的稱呼自己為先生,依然雙手插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賞霓虹東京的夜景,平靜的回答道:“我認為,有王室的保鏢衛兵就足夠了。”

“足夠了?就憑這些連廚房都顧及不到的保鏢?”干係巨大之下,哪怕是老好人高木涉,言語也不免尖酸刻薄起來。

“如果不是你的衛兵長阻攔,我第一件事就是先帶人接手廚房。”

“高木。”目暮警部“慢”了一步,直到高木說完才嚴厲的打斷自己干將的譏諷。

“無礙,我們事先也早就和米拉公主說好了不要碰宴會上的任何食物和酒水。”

奇斯伯爵說到這裡才微微側頭,透過玻璃的反光看向坐在不遠處喝著冰水的小鬍子偵探和小孩子。

“不過,還是要先謝謝你們兩位,霓虹優秀的偵探確實名不虛傳。”

“說回正事吧,奇斯伯爵。”目暮警部握拳在嘴邊咳嗽了一聲。

得到了示意的高木涉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速記本。

“準備毒殺公主的犯人,有維斯巴尼亞王國衛兵全程監督,在我們的審訊下,他自稱是被人花錢僱傭的,說只是個惡作劇,以為裡面只有瀉藥。僱用他的人他說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似乎是個外國人。”

目暮警部拉開椅子和毛利小五郎面對面的坐下,毛利小五郎清晰地從自己的老上司身上感受到了怒火在壓抑。

“為了一點錢去做惡作劇,奇斯伯爵你認可嗎?”

“為什麼不呢?霓虹畢竟是發達國家,對我們這樣的小國做點惡作劇沒什麼吧?”

見奇斯伯爵軟硬不吃,目暮警部終於把怒火發洩在了桌子上,重重的拍桌站起。

“維斯巴尼亞王國內部出現了反公主團體,裡面很多人都是國際上有名的過激KB分子!這種事在安排安保的時候你身為伯爵為什麼不提出來!再來一次的話你的手下確定能保護好米拉公主嗎?”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想霓虹警察提出任何的請求。”

話音很平澹,卻刺激的連高木都握緊了拳頭邁步向奇斯伯爵走去。這樣的話簡直就在瞧不起整個搜查一課在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

“話說回來,柯南。”目暮警部提高了音調順便拉住了很想給伯爵來上一拳的高木涉。

“你怎麼發現的,那個品酒師是假的。”

清晰地看見了高木拳頭上的青筋,柯南趕緊用小孩子聲線開始營業,免得高木警官真的衝上去一拳打出一個國際糾紛桉出來:“我和那個品酒師在宴會現場有擦肩而過啦,我有聞到他身上和毛利叔叔在家時候一樣的香菸味道哦。”

“之前咱們不是和澤木公平那個桉件裡有接觸過品酒師的職業嘛,他有說過一流的品酒師是不會抽菸的,所以就有些奇怪。”

“所以說,一流的酒店在外國來賓的宴會時一定會派上一流的品酒師。”

“哈哈哈沒錯沒錯,”毛利小五郎趁著柯南說完這一段立刻伸手在柯南頭上揉了揉,大笑著接上話。大概意識到毛利叔叔不打算讓自己多說,柯南也就順勢閉上了嘴巴。

“就算有抽菸的小愛好,至少馬上要為公主斟酒的時候不會抽菸的吧。而相反的是,在犯罪前靠吸菸來調節自己情緒讓自己鎮定下來的人卻不少,我們也都見過很多了,對吧目暮老哥。”

“確實如此,和毛利學了一手啊柯南小朋友。”毛利老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目暮警部順帶著誇獎了柯南一句。

······

“都說豫讓的謀劃周密無比,今天我也算見識到了。”

“都不過是謀殺的計劃罷了,只是這一次謀殺的目標並非活人而已。”豫讓合上手提電腦,面帶微笑。

科瓦德笑了笑,似乎很喜歡謀劃等於謀殺的計劃這樣的爛梗。

“真不打算讓我見見M?克里斯汀似乎也很看好他。”

“行百里者半九十,現在出來和你打個招呼若是出了事我和你身後的老管家都擔不起。”豫讓率先站起身伸出右手。

“行吧,”科瓦德似乎很遺憾,“那先預祝我們合作順利。”

“會順利的。”

豫讓自信的說道,科瓦德卻臉上一抽。

等離開了二人用來會談的套房,科瓦德才放開了緊繃著的表情,甩著手直抽冷氣。

老管家心疼的拉著科瓦德進了早就準備好的另一間套房,抽出桌上冰桶裡酒店贈送的好酒,撈起冰塊敷在科瓦德已經青腫的手背上。

“我在握手時用力握了差點二十秒,他不過就捏我一下,看來人和人真的差別很大。”

“少爺,以己之長攻子之短,您不該和靠手吃血腥飯的人比手上功夫的。”

“我也知道,”科瓦德吸著冷氣極可能不去想手上的疼痛,“動起手來克里斯汀能打四個我,當哥哥的想給妹妹出個頭理所應當。”

老管家失望的搖了搖頭。

“我哪裡說得不對?現在沒有家主和管家,你直接說。”

“少爺您對自己的認識還不清楚,小姐至少能打五個你。”

科瓦德終於放下了少爺和家主的架子,在沙發上痛的滾來滾去。

“唉。”豫讓嘆了口氣,伸手握拳舉過頭向窗外畫了個圈,然後坐回沙發椅上隨手開啟電視調大音量。

沒過五分鐘,M拎著一個黑色的吉他箱推門進來。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豫讓跳動頻道換成新聞臺,“都拿克里斯汀這個百合硬說你倆有事來挖牆角了,看來布朗家真的沒太多拿得出手的行動人員。維斯巴尼亞的行動只能我們自己聯絡人手幹了。”

“布朗家能出錢就行,我們自己一直都是親自動手,要是大事還要假手與別人總覺得不踏實。”M把裝了狙擊槍的吉他盒放到衣櫃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著水。

“有布朗家的人手在,我還親手處理了三個,已經叫過酒店的清潔服務了。”

“克里斯汀是克里斯汀,科瓦德是科瓦德,這三個金幣的賬叫布朗家自己交。”豫讓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盤算了一下時間:“你先歇著。”

“去看目標嗎?”M也不客氣,兩腿搭在茶几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啊,這個時間,小蘭差不多也該到這裡了。”

“那我們去維斯巴尼亞易後,這邊誰來看著?”

“再說吧,實在不行請櫻子小姐想想辦法。”豫讓從衣架上摘下風衣瀟灑的披好。

“也是,畢竟人家已經是經理了。”

······

“公主您先好好休息,我們就在外面,有需要還請隨時傳喚我們。”衛兵長恭敬地在門口叮囑著,給驚魂未定的米拉公主留出了一片私人空間。

不行啊···媽媽,哥哥,我做不到···

米拉公主攥著裝有母親和哥哥合影的掛墜,用力的抹了一把溢位眼眶的淚水。

衛兵長難過的聽著房間裡隱隱傳來的哭泣聲,拍了拍守門衛兵的肩膀。

“稍微站的遠一點吧,未來女王的哭泣不該讓我們聽到,我去樓頂看看,確保直升機可以隨時來接應,你們守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是。”

人在接近崩潰的時候會做什麼?

至少米拉公主覺得,已經忍不下去徹底受夠了“未來的女王”這個名頭的時候,就該遠遠地逃開。

於是她拿出在剛才從宴會廳撤離時撿到的金屬打火機,抬頭看向了酒店的天棚。

一流的酒店,當然也該有良好的消防措施。

於是在目暮警部還打算和奇斯伯爵再耗一耗的時候,火警的鈴聲便響徹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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