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赤井秀一如今奸似鬼,也不得不喝了琴酒這一套洗腳水。

本著FBI的經費應該不差這一盆鮮花快遞的精神,赤井秀一很痛快的在賬單上簽字。

“嗨咦,那麼祝您一天都有好心情!”快遞小哥收起賬單,說完祝福語便哼著歌離開。

赤井秀一則開啟了半密封的包裝。

白色廉價的塑膠花盆裡,紅色子柱花正開的燦爛。

“不去找詹姆斯嗎?畢竟是給他的東西。”朱蒂提議道。

停車場,作為臨時指揮中心的黑色廂式麵包車。詹姆斯詫異的看著兩個手下和那個聰明的男孩抱著一盆花快步走過來。

“寧環花?楠田陸道發給我的?”詹姆斯難以置信的又確認了一遍。

(紅色子柱花也叫寧環花。)

“啊,沒錯,組織給你打的招呼。”朱蒂確認道:“一般送到醫院的禮物或者慰問品什麼的,都有偽裝成警衛的我們的人暗中檢查過,但是沒想到他們會用宅急送這類快遞這一招。”

“這算什麼招呼?”詹姆斯宛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到頭腦,“這東西是科羅拉多州的州花吧?可我們的據點在芝加哥啊。”

“一定會得到手!”柯南準確的說出了這種話的花語,“也有絕對會贏得勝利的含義,我想組織是想用這種的花語來表達他們的意思吧。”

“呵,這就是開戰宣言了吧,真是自信啊琴酒。”赤井秀一冷笑一聲,“不過說起來,似乎停車場的車變多了?”

彷彿是為了印證赤井秀一的話,又一輛灰色的麵包車拉著長長的剎車痕停下,滿臉汗水的父親抱著臉色蒼白的孩子急匆匆的從他們身邊跑過。

“振作一點,已經到醫院了!”

這位焦急的父親只是偌大的挺長長的一個縮影,越來越多的車歪歪斜斜的衝進停車場,焦急的下來一個又一個身體不適的病人。

“奇怪,這是剛才火災的傷者嗎?”詹姆斯有些疑惑。

“不,不太對勁,他們更像是食物中毒?”朱蒂強迫自己壓下心底不安的感覺。

“sir,對講機裡有情況。”坐在車廂裡的FBI探員拿著一個高頻對講機探頭。

“我是負責正門的邁亞探員!緊急通訊編號114514!”

“我是詹姆斯!發生什麼事了?!”詹姆斯拿起高頻對講機接通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不對勁,邁亞探員那裡怎麼會這麼吵?

“受傷和生病的人蜂擁進了醫院門口!他們太多了!根本沒辦法一一檢查!”探員邁亞艱難的穿過人群向上司彙報情況,“整個正門大廳現在完全是滿員狀態!”

“我問了幾個患者,他們說附近同時發生了好多突發事件,大規模食物中毒,火災,甚至還有毒氣事件!”

渾水摸魚嗎?柯南緊張的思索著,這種完全不顧忌普通人的手段,絕對是組織會幹得出的事!是想趁機大量派出組織的成員混進來,利用人海戰術來達成目的嗎?

不,不太可能,派進來的越多,同樣的,被FBI抓到的可能性也越大,組織不會用這麼出力不討好的手段。

暗度陳倉。

赤井秀一可太瞭解自己的老朋友了,琴酒這一套操作,絕對是想利用FBI探員們自顧不暇的時機,好把別的什麼藉機送進杯戶中央醫院裡。

“說起來,”朱蒂指了指詹姆斯手裡的花盆,“我們是不是還沒來得及檢查這玩意。”

“是錯覺嗎?我總感覺隱約聽到了什麼噠噠的聲音。”

“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得到。”詹姆斯小心的把花盆放在地上,後退了兩步,赤井秀一自然地接手,一點點的抹開土壤,小心的從裡面取出一個密封包裝袋。

指標噠噠的聲音越來越大。

赤井秀一手裡翻過密封袋,看著指標一點點走動:“哦,原來是計時器式炸彈啊。”

“別說的好像是什麼不起眼的東西啊!赤井先生!”車廂裡的FBI探員驚慌的向車裡縮了縮。

“裁決人閣下,杯戶町今天發生了好幾個大事件!!!”聽完了散出去的流騎幫成員帶回的資訊,西木簡單總結了一下急匆匆的來到位於頂層的總經理辦公室。

“咦?裁決人閣下?”西木一愣,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噓···”豫讓伸出食指在唇邊,示意西木不要多問。

“接著說,發生了什麼?”

“杯戶町,整個杯戶町亂成一鍋粥了!幾乎是同一時間,火災,食物中毒,還有有害氣體襲擊!不知道是誰幹的,簡直瘋了一樣,那可是有害氣體襲擊!”

霓虹,經歷過一次駭人聽聞的沙林毒氣襲擊桉件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對雷瑟的恐怖襲擊風聲鶴唳,甚至還弄出過一隊全副武裝的SAT端掉了一個化學制毒氣的可疑窩點,其實人家只是各種模型玩具噴漆代工的小作坊的大笑話。

小老闆正給零件消光呢,一隊防毒套裝的武裝人員卡就給他按地上了,小老闆臉都綠了。

“我們的人呢?送的哪個醫院?”豫讓對著鏡子手裡拿著修眉刀輕輕的修颳著。

“最開始也是就近往杯戶町中央醫院來著,但是走了半路兄弟們發現塞車嚴重,估計杯戶中央醫院已經人滿為患了,就半路轉向稍微遠一點都送去西米花醫院了。”西木摸出手機唸叨著,“唔,正好發來簡訊,已經辦理了入院了。”

“沒事就下去吧,一會我有事做,不在公司。”豫讓正了正帽子,溫和的說道。

西木抬起手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摸了摸嘴唇,輕手輕腳的帶上辦公室的門離開。

豫讓仔細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左轉轉右扭扭頭,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背起桌子上黑色的揹包和一個檯球杆的長條包,轉身合上那面膽小市民看了會報警的軍火牆。

豫讓戴上一頂藍色的鴨舌帽,悄無聲息的下樓離開。

“剛剛那人騎的是不是咱上一個西木哥的哈雷?”

“好像是吧,哎呀沒事,雖然不認識,但是能光明正大騎走那肯定是自己人,該吃吃該喝喝。”

兩個停車場的流騎幫小保安結束了沒營養的對話,繼續有滋有味的啃著鴨脖鴨腸。

比起這兩位摸魚保安,杯戶中央醫院的FBI探員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

組織的恐怖襲擊成效顯著,醫院病患爆滿的情況下,FBI探員們還要抓緊回收各個快遞小哥送進病房的花盆果籃裡的炸藥,雖然每一個的裝藥量都不算特別大,大約只能炸燬一個病房的樣子,但是這麼多的炸彈同時引爆的話還是有能把住院部炸塌陷的能力。

朱蒂背過身從小孩子的毛絨玩具熊裡掏出了一個密封起來的塑膠炸彈,鬆了一口氣。

現在,朱蒂很慶幸那天晚上有提前動手阻止楠田陸道接著拍攝其他無辜病患的名字和其他資訊,僅僅是楠田陸道此前傳回組織的照片名單來看,組織下了大手筆也要把FBI拉進混亂的漩渦裡。

霓虹的水果可不便宜,為了在果籃裡“隱藏”炸彈,每一個果籃裡的水果個頭可都不算小。還有其他的用來打掩護的慰問品之類的,雖然有些快遞費是貨到付款,但是東西可是實打實花的組織的錢!

“阿嚏!”某不知名組織據點,朗姆打了個大大噴嚏。

大概是最近工作太多了有點勞累吧,朗姆揉了揉鼻子,重新開始計算這個季度組織在財政上的支出,上一次他指揮波本和庫拉索在棒子國政壇攪風動雨撈了一筆大的,想來還是可以支撐組織一陣子的龐大開銷。這一次如果自己在霓虹的計劃成功,預計十年乃至五十年,那位先生的根基勢力會進一步擴大到亞洲範圍。

至於跟自己爭二把手位置的琴酒?

哼,朗姆不屑的敲打著鍵盤。

一個粗鄙的莽夫罷了,時代變了!現在還需要親自下場去勒索敲詐的琴酒,朗姆是真的看不上他。

被朗姆背後看不起的琴酒全然不知,此刻他還坐在愛車保時捷裡盯著腿上放置的膝上型電腦。

“差不多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貝爾摩得。”琴酒拿起手機下令。

“瞭解。”

朱蒂把毛絨玩具熊裡面藏著的炸藥揣進兜裡,將棕色的小熊恢復原狀。

“咦?是之前電視上經常出現的大姐姐!”穿著病號服的小姑娘高興的指著病房內的電視說道。

“感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快要痊癒康復了,接下來近期就能回到工作崗位和大家再次見面。”

這不可能!朱蒂難以置信的衝到電視機前。

電視螢幕上,穿著病號服的水無憐奈微笑著看向鏡頭,向螢幕前的觀眾揮手示意。

“還請支援我的大家不要忘了我哦~”

不是錄製好的影片,背景裡很嘈雜,隱約能聽到呼吸道傷害患者,看來是實時轉播。訊號源,訊號源是從哪裡發出的?!醫院的閉路電視控制應該在他們FBI手裡才對!

忽然間,朱蒂意識到了什麼,轉身跑出門,甚至顧不上在走廊裡碰到了一位拿著吊瓶架的小護士。

在哪裡?!用來拍攝影片的那間病房在哪裡?!朱蒂的表情陰沉的可怕。

你又在哪裡???

貝爾摩得!!!

比起有著更深的私人恩怨的朱蒂,更多的FBI探員在看到了這詭異一幕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確認水無憐奈的情況!

“不行!不可以!”和赤井秀一一同拆除了一枚臨近爆炸時間炸彈的柯南厲聲叫喊道。

“詹姆斯先生快下令!讓探員們不許去確認水無憐奈的情況!”

怪不得,怪不得所有的炸彈都特意弄成計時式,時間長的三個小時,短的還要一個多小時才會引爆。

善心?那玩意是組織應該有的東西?那都是環環相扣的陷阱!

負責搜尋的FBI探員會因為炸彈而精神緊張,找到之後又會因為還有好久的引爆時間而鬆懈,再看到閉路電視上水無憐奈突然出現······

隨身帶著組織炸彈的探員們,會自動向水無憐奈的病房聚集!

而柯南和赤井秀一拆掉的炸彈也已經證明了,炸彈不過是順帶的,真正有用的,是在電子顯示屏下的定位跟蹤器。

“朱蒂?怎麼了這麼慌張?”卡邁爾剛黑著臉從想要鬧事的小混混的果籃裡強行拿回炸彈,不得不說,一個外國壯漢加上略顯猙獰的臉確實很有威懾力。

“卡邁爾你有看到嗎?!水無憐奈出現在醫院的電視上了!閉路電視控制系統現在是誰在那裡看守?!”朱蒂暗暗地摸了摸被外套遮蓋的手槍。

“呃不,我還沒去過那裡,剛才收拾那個小混混時候也沒開電視。”

一名句僂的老人扶著牆劇烈的咳嗽著,朱蒂順手幫她扶到走廊的空椅子上坐好,然後和卡邁爾一起趕往閉路電視控制室。

老人在朱蒂和卡邁爾離開後,慢吞吞的揹著手走進衛生間。

不一會,一個面容普通的大嬸拿著一個小包包從衛生間內走出來。

貝爾摩得惡趣味地與朱蒂擦肩而過,然而朱蒂並沒有看破千面魔女的偽裝。

失去了主動性的FBI探員們,被琴酒玩弄於鼓掌。

琴酒滿意地看著螢幕上一個個代表了FBI位置的紅點在杯戶中央醫院裡移動,最後彙集。

“簡直就像是向裂縫的蛋聚集的蒼蠅一樣啊。”

“哼哼,看起來四棟D區305號病房就是監禁基爾的牢房了大哥。”伏特加湊到螢幕邊,看著簡陋的平面圖判斷出了FBI的探員們彙集的位置到底是哪裡。

“蕪所渭,伏特加,關押基爾的牢房到底是哪間我從最開始就不在意。”琴酒滿意地看著螢幕上的紅點閃爍著,在基爾的病房前越聚越多。

“重點是讓他們警覺,甚至驚嚇於我們知道了是那間病房的事情。我要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根釘子離他們的眼球越來越近,這才是我的樂趣,伏特加。”

“不愧是琴酒大哥!”

噹噹噹。一個指節分明的左手敲了敲保時捷356A的駕駛位車窗。

“那個,私密馬賽,請問您是魚冢三郎先生嗎?”快遞小哥被副駕駛上長髮外國男子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還是敬業地對著郵寄單詢問道。

“有您的快遞,這位叫做傑克丹尼的外國先生說讓我在杯戶中央醫院附近找一臉黑色的古董保時捷。”

快遞小哥轉身從後座上拿出一個銀色包裝袋包裹著的花盆,從上衣口袋裡拿出簽字的原子筆。

“貨到付款,請您簽收。”

“開啟它。”琴酒的手慢慢的伸進懷裡。

“嗨咦?”快遞小哥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讓你開啟它!”

被驚嚇到的快遞小哥哆哆嗦嗦的拆開包裝袋,一株金燦燦的向日葵出現在琴酒和伏特加的眼前。

‘我在注視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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