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讓坐在長椅上靜靜的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修長的手指夾起香菸緩緩地送到嘴邊。

沒有內在的平靜,就沒有外在的安寧。

有人說,一個人抽菸的動作都反映一種心態。

豫讓很少抽菸,身上的菸草氣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但是昨夜需要他打起精神重新覆盤維斯巴尼亞的形勢。

豫讓淺淺吸一口卻悶了好久才吐出來,凝視著指間菸頭升起的煙霧繚繞。菸圈靜靜地飄搖在空中,最後在窗戶上消散。

一夜未眠下,儘管豫讓頭腦內翻江倒海,思潮如湧,但是在菸草的掩護下依舊給人運籌帷幄的鎮定和沉著。

太順利了,順利到甚至豫讓都想不到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昨日的臨時刑訊室---

“早上好布朗小姐。”聖誕帶著一份早餐推門進來,“我給你帶了早餐。”

“哦多謝,”克里斯汀睏倦的揉了揉眼睛起身接過聖誕手裡的托盤,“怎麼這麼早就來?”

“哦,凌晨時候巴尼接了個電話,我們可能有個活要幹,”聖誕隨手扒拉一下佩特里的眼皮看了眼,確定這是自然昏迷還活著就直接一個大逼鬥讓他物理起床。

“所以我就先過來給你帶個早餐,順帶把我們這邊的事先做了,幹活幹到底嘛。”

“哦對,巴尼馬上就來。”聖誕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指尖轉動著自己飛刀。

鼕鼕冬。

“進。”克里斯汀開啟保溫蓋往嘴裡塞了個鵪鶉蛋,含湖不清的出聲。

巴尼沉默的走進來,向正在吃飯的克里斯汀微微點頭致意。

“那就,先開始吧,時間不等人。離遊行儀式就剩一天多點了。”

克里斯汀抽出張餐巾擦了擦嘴,開啟筆記本扭開筆帽準備記錄。

“說說吧,你和梅爾吉布森怎麼聯絡?他的樣貌,還有他現在在哪?”

“我……招……”一夜就脫了相的民兵頭子艱難的抬起頭來,暴皮的嘴唇微微扇動著。

“BOSS,不,梅爾·吉布森,我和他是單線……聯絡,只有他找我……他……大概五十幾,白種人……”

隨著佩特里的描述越來越詳實,神秘的梅爾·吉布森的形象逐漸在克里斯汀的速記本上勾勒出來,可巴尼的表情卻從狐疑到震驚,最後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房間的氣氛也隨著巴尼臉上表情的變化而壓抑起來。

最終一聲槍響在“刑訊室”響起,巴尼暴怒的扒拉開聖誕,徑直離開了王宮。

······

“老大!”

房間門被“砰”的一下推開,髮型略帶散亂的克里斯汀著急忙慌的探進頭來幾乎被屋內的煙味頂了個跟頭,看到茶几上菸灰缸裡堆滿的菸頭,克里斯汀遲疑著不知該不該開口。

“趕緊說,時間不等人。”豫讓拉開窗戶,讓新鮮空氣自在的湧進房間,衝澹了點滿屋空氣中的尼古丁含量。

“那個,老大,你的那個好友和他的老大今早去看了咱們綁來的民兵頭子,從他嘴裡問梅爾吉布森的相貌和其他細枝末節。”

“老大你知道的,維斯巴尼亞沒有酒店的諜子,我們沒那個梅爾吉布森的具體照片,我就順帶著幫忙。”

“但是巴尼,他……”

克里斯汀有點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外,拿不準該怎麼辦。

“樣子你畫出來了?”豫讓加快了脫掉身上的衛兵裝束的速度。

“可能差點意思,但是應該有個六七分相似。”克里斯汀趕緊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疊的亂七八糟,一看就是臨時從本子上扯下來還帶著不規則毛邊的紙張展開。

豫讓展開後看了眼畫像上面容略帶老邁,額頭上三道抬頭紋的男人畫像,眉頭深深皺起圈入一個形狀可怕的馬蹄鐵。

“馬上掃描一份送去大陸酒店查清來歷。”豫讓披上一件黑色夾克帶著克里斯汀快步趕往聖誕和巴尼臨時暫住的房間。

“記得叮囑一句櫻子小姐,只給相貌,別提供名字,我認為那個梅爾·吉布森的名字都是假的。”

“那,要不要叫M過來幫你?”

豫讓遲疑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腕錶的位置。

“算了,M留在霓虹也是在幫我,都來這裡不妥,總要小心我再回霓虹的時候結果連只腳都落不下。”

等豫讓來到聖誕的房間門口,房間裡只剩下聖誕在收拾簡單的行李。

說是收拾行李,其實就是特意留個時間來和豫讓道別,畢竟只有一個小揹包的行李,除了一支手槍幾把飛刀之外,聖誕哪有什麼別的麻煩的行李。

“怎麼回事?”

面對豫讓直白的詢問,聖誕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那個,豫讓,對不住。我們這臨時接了個活。”

見豫讓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等著自己的解釋,聖誕只好看向站在豫讓身後的克里斯汀。

豫讓背在身後的手揮了揮,克里斯汀會意的點點頭,二話不說的離開房間,帶上了房門並在門口守著。

“有的事我本來不該說,可我知道,豫讓你在這裡忙活也是為了幫我們敢死隊。”

見房間裡只有自己和豫讓,聖誕才低聲說起今早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們,呃,巴尼會時不時的接一個代號叫教堂的人的單子,他是給CIA聯絡做髒活的人。”

“今早也是教堂打的衛星電話聯絡的巴尼,說在索馬利亞有個活,要求清理一批倒賣軍火的,買賣的兩邊首腦都收拾掉,給我們八百萬美刀的酬金。”

“索馬利亞那的買家好說,無名小卒,索馬利亞到處都有的nobady,主要是那個賣家。”

“賣家很巧合也叫梅爾·吉布森,所以今早我和巴尼才特意先去從那傢伙嘴裡掏出來點關於這個梅爾·吉布森的東西。”

“巴尼,他似乎認識梅爾吉布森,並且仇怨很大,但那應該是我加入敢死隊之前的事情了,多的我也不知道。”

“只是敢死隊的人現在要離開維斯巴尼亞了,抱歉豫讓,你為了我們做了不少,我們現在沒法幫得上你,反而還給你添了麻煩。人死了,我也沒臉在給你添麻煩。”

聖誕拉好揹包拉鍊,將關了保險的手槍插進後腰用外套蓋好,把揹包單手提著上肩後來到豫讓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拍了拍豫讓的肩膀表示安慰。

“沒事,你該幹嘛幹嘛,集體嘛,我懂。”豫讓面無表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等到聖誕離開王宮後,豫讓站在窗邊才長出了一口氣。

謀劃一件事情需要智慧,保守秘密私下進行才容易成功,如果暴露了就容易被別人增添阻礙,使謀劃容易失敗。

只能說,還好自己沒有因為曾經的交情,而把自己所有的計劃和想法對聖誕和盤托出。

否則一旦巴尼帶隊先自己一步和梅爾吉布森對上了,自己在維斯巴尼亞的“隱身”就將不復存在由暗轉明。

加冕遊行近在眼前,人證卻死了。要是毛利老哥那邊查不出證據,就是硬潑髒水也得給基拉德的罪名坐實了!

豫讓正想離開房間的時候,桌上的白紙下隱約的輪廓吸引了豫讓的注意力。

豫讓掀開白紙,露出了蓋在底下的橢圓形的物件。

那是一份血契。

豫讓沉默的看著上面新鮮的血指,喟然長嘆。

看來,和聖誕的情分,以後不會再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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