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衣就那麼站著。

兩隻手緊緊握拳,指甲陷進肉裡,生疼。

是他。

重生之前她愛的如痴如狂的那個人。

為他付出一切,到頭來,連自己孩子都不捨得看一眼甚至叫她別留戀的人。

沒想到這麼快就相遇了。

丞相定會請淮南王進府,畢竟今日宴會是南宮夫人為了炫耀自己成為丞相府的正牌夫人而設立。

而淮南王是丞相眼中的乘龍快婿,如何不會請。

“發生何事,都不在前廳宴席,跑這裡來作甚。”

丞相不知發生何事,只是淮南王再此,丞相府如此沒規矩,讓他不禁生出微微怒意。

“王爺,姨父,請兩位替我主持公道,南宮青衣將我打暈,偷了我的鳳釵,鳳釵乃我父親與母親的定情之物,母親寶貝的很,若是表妹喜歡,直接告知我我定買上一百隻也沒問題,但是偷這樣的行為實在可恥。”

謝行惡人先告狀,恨恨的說到。

南宮青衣冷眼看著這群誣陷她的人做戲,冷哼一聲。

真好啊,人都到齊了。

淮南王的眼神從進來便一直在南宮青衣身上,聽到謝行所說,皺了皺眉,不解的看了一眼南宮青衣,視線瞬間變得冰冷。

丞相丟了面子,怒意更甚,上前抬手揮向南宮青衣。

南宮青衣後退躲閃,站定後冷冷道,“父親問都不問,就斷定謝行所說是真,女兒定是那偷盜之人嗎?”

居然當眾反駁,這還是那個溫順的南宮青衣嗎。

丞相看著眾人,頓時覺得自己沒有面子,便怒吼起來。

“青衣,若這鳳釵真是你偷得,那這丞相府便留你不得了。”

正好南宮夫人最近一直明裡暗裡想要把丞相府與淮南王的婚約變成是婉兒的。

“回父親的話,此鳳釵不是青衣偷的,青衣也並未打暈過表哥。”

“狡辯,這隻鳳釵就從你衣衫中掉落出來,行兒就是在這被打暈,而我們來之前你一直在這裡,不是你做的,會是誰?”南宮夫人怒斥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和善。

“大姐姐,你快認個錯吧,好在鳳釵還在,認了錯大伯父說不定就饒過你了。”

說話的是二房的堂妹南宮雪,輕聲細語好似在替口中的大姐姐求情,實則邊說話邊看向淮南王。

看來這淮南王妃的位置想要的人不止南宮婉兒一個。

此時眾人的神色各異,好像都在等著丞相給南宮青衣宣判。

淮南王因為南宮雪的出聲而不禁看向她,南宮雪感受到淮南王的目光,抑制不住的揚起美麗的臉龐。

而三房的南宮翎一直咬著唇不敢說話,但是眼裡卻是充滿擔憂的看著南宮青衣。

南宮婉兒彼時注意到淮南王看向南宮雪的眼神,咬了咬牙,伸手拉過南宮青衣護在身後。

淮南王突然意識到,平日裡南宮青衣見到自己都會開心不已,噓寒問暖,可是今日她居然連正眼都沒瞧一下自己。

這讓一直高高在上的淮南王有了不爽的感覺。

南宮青衣掃了掃眾人的神情,是好是壞了然於心。

這才開口道,“表哥說鳳釵價值連城,敢問鳳釵的何處價值連城?”

謝行已經篤定了謝家鳳釵就是南宮青衣手上那隻,肯定的說到“自然是鳳釵上的那顆夜明珠。”

南宮青衣微微一笑,雙手將自己手中的髮釵呈在眾人面前,“你說的是夜明珠,那還請看看我這髮釵上的是夜明珠嗎?”

謝行及眾人都愣了,南宮青衣的髮釵上並不是什麼夜明珠,而是普通的珍珠,雖然大小一致,但是價值、品質完全不一樣,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緊接著南宮青衣對著丞相提裙,微微欠身施了一禮。

“父親,這隻髮釵是女兒熬夜為南宮夫人所做,昨日剛醒夫人院裡的張媽媽告知我今日有家宴,我便拆了自己所有的首飾,精心做了這一隻髮釵想親手送給南宮夫人以賀她管家之喜,雖不知如何會與謝家鳳釵一致,但看這珍珠就知道兩隻釵本不是同一只。”

“方才出現在院子裡,也是因為這院裡的花開的正好,想著前院正在家宴,我不便出去煞了大家的興致,便在這裡看看風景,僅此而已。”

語畢。

南宮夫人及南宮婉兒臉色一變,齊齊看向謝行,說好的栽贓嫁禍,還有誣陷南宮青衣對謝行大獻殷勤的呢?

怎麼是如此結果?

謝行本來就不記得事情的具體經過,只是剛醒來被推動到這一步,現在回想起來卻沒有半句話能狡辯。

“表哥,你是不是頭暈之後記錯了鳳釵放的位置,還請表哥好好想想,還我清白。”

淮南王對於發生的事情已經瞭然,鋒利的眼神看向謝行。

謝行忙不迭的摸索著自己的胸口,一隻鳳釵掉了下來。

南宮青衣撿起掉落的鳳釵,將兩隻髮釵遞給了丞相。

“父親,您看看女兒有沒有說謊。”

“兩隻髮釵卻有相似,青衣這隻鑲嵌的是普通珍珠,剛剛掉出來的才是夜明珠,這件事錯怪青衣了。”

眾人唏噓,這麼大的陣仗卻看了一個笑話。

“青衣,既是送給夫人的,這鑲嵌顆珍珠著實寒酸了些。”

“父親,女兒......女兒也想給夫人做一隻更好的,只是女兒怎麼可能會有好的珍珠,還望夫人不要嫌棄這隻髮釵。”

南宮青衣眉眼微垂,輕聲答話,言語間透著一絲不可覺察的委屈和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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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石橄欖的張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