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韻軒。

南宮青衣咬著嘴唇,正在目不轉睛的制釵,結果一把匕首從窗欞雕花處飛進來,一下定在了柱子上。

嚇得南宮青衣渾身一震,稍作片刻才敢翻身下塌,跑過去看看是誰搗的鬼。

匕首下一張紙條,上面赫然五個大字,

北辰王府見。

原來是北辰王的人。

南宮青衣將紙條放在燭火上燒盡,吩咐了小桃幾句。

走到南宮府後門暗處,這會子天正亮,正在想如何離開。

卻見一道黑影飛身下來,挽住她的腰,輕輕一躍,便送她出了府。

南宮青衣猛的一徵,這才反應過來,北辰王早就知道是她?

抬頭看了看屋頂,黑衣人坐在那裡,怎麼這個大小姐總是輕易的就知道我在哪裡。

剛才一抱她就知道她不會武功啊。

南宮青衣照例是去了衣店換了身男裝。

半個時辰後一身男裝的南宮青衣到了北辰王府。

走進內殿遠遠看到紗簾湧動處,北辰王靜靜地坐在榻上,拿著一本書正在看……

身旁無人伺候,只有一爐檀香,一縷青煙悠然的飄在他身邊,更顯得他孤清冷淡。

一抹素色錦袍出現在北辰王眼前時,他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了一眼來人。

“你不必在本王面前喬裝。”

南宮青衣淡淡搖頭,伸手為他倒了一盞熱茶,呈到他面前。

“不過是防著別人而已,出入王府,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北辰王升起微微怒意,這北辰王府還會給你帶來麻煩?

南宮青衣感受到了他周身的怒意,抿了抿唇,沒有在說話。

護衛飛流將上次她留在王府的施針工具拿了出來,南宮青衣看了一眼飛流,點了點頭。

“王爺,我需要放血來看看你的病症在何處,也有可能一無所獲,還請王爺見諒。”

“無妨。”

頭風之症發作起來鑽心的痛都受了,如今放血這種皮肉之苦,何懼之有。

“去準備一盞明燈,烈酒,止血的紗布,水,乾淨的帕子,還有這些藥。”

飛流一一記住,接過藥方,轉身去準備了。

內殿又沉寂了起來,南宮青衣抬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好看的讓人心曠神怡。

突然,南宮青衣像是想到了什麼。

“王爺,皇后娘娘的生辰,讓嘉妃娘娘放棄原本準備的禮物,換一樣別的,哪怕不那麼貴重,也沒關係。”

南宮青衣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張鳳釵圖紙,這是根據她所繡的鳳袍設計的一隻鳳釵,南宮府到時呈上的鳳袍皇后必定滿意,若是在宴會上更換便沒有合適的頭釵相配,那嘉妃的禮物便是最合時宜了。

因為上一世嘉妃的禮物被人做了手腳,皇后娘娘生辰會上觸怒了天威,被罰進了冷宮,一呆就是一年。

其實上一世的記憶裡,跟北辰王有關的記憶太少了,因為他長年都在府中很少出門,又一直有頭風之症,就算宮裡在盛大的宴會他都不會出席。

北辰王看著眼前的圖紙,設計的極其精美,玉鳳栩栩如生,的確是適合皇后身份的一隻鳳釵。

母親是制釵高手,這隻鳳釵交與她,一定能制的世上絕無僅有。

南宮青衣話裡有話,但是北辰王如何聽不出來,收下了這張圖紙,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送首飾。

看著北辰王不解的眼神,南宮青衣解釋道。

“丞相府今年呈給皇后娘娘的是同款的鳳袍。”

南宮青衣是未來的淮南王妃,為什麼不幫淮南王,反倒來幫自己。

南宮青衣自然知道北辰王眼中的疑惑,看向窗外,略有些嘲諷的說道。

“王爺,丞相府與朝堂無異,每個人都需要手段才能活下去,我娘落敗,我……”

“淮南王意不在我,與我的婚約也不過是為了我外家的兵符,我會想辦法讓爹更換淮南王妃的人選,至於兵符自然是要給更合適的人。”

其實兵符是一方面,更讓淮南王心動的是青衣的幾位舅舅,都是戰場上一戰成名的戰神,說是一夫當關 萬夫莫開都不為過。

雖然如今朝堂邊關穩定,他們被壓制分散在了各處,但若真有起兵的一天,顧家舅舅們絕對不容小覷。

這也是為什麼淮南王會拿王妃之位來交換的原因。

北辰王將茶盞輕輕放在桌上,轉頭看向了窗外,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爺你看到謝行是如何身死了的吧。”

南宮青衣接近北辰王本就是為了確認謝行之事,如今也不想再拖趕緊詢問了以免夜長夢多。

提起謝行,北辰王收回忘向窗外的目光,想起她的心狠手辣,眼中冰冷一片。

南宮青衣看著他眼中的冰冷,笑了笑。

“王爺難道沒有殺過人嗎?明知對方要來害你如何能放過?他不但妄想辱我清白還想誣陷我偷盜,我南宮青衣一向有仇報仇,只要害過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今日若不將話說清楚,怕是日後想要跟他合作他會有心結。

北辰王沒有說話,看著南宮青衣眼中淚水溢滿,整個人說道害她的人時氣息都有些不穩,像是隱忍了很久一樣。

南宮青衣緊握著茶盞,穩了穩心神,不在說話。

飛流已將工具藥材一一準備好了。

南宮青衣檢視他身上各處脈絡,發現有異常之處便燒紅了匕首,割肉放血。

刺痛蔓延,北辰王眉頭緊皺……

看向正低頭在他身上尋找異樣之處的南宮青衣,微微有些出神。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

南宮青衣額前的汗水細細密密滴落下來,北辰王貼身侍女附身上前替她拭去了額前的汗水。

飛流看著已經割了好幾處傷口的王爺,面色凝重,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

終於找到了。

南宮青衣迅速替他包好所有傷口,用藥防止傷口感染,弄好一切,淨了淨手。

待房間不剩外人以後,看著北辰王蒼白的臉色說道,“王爺的頭風之症有些年頭了,最初只是風邪入體,但有人在您最初治療頭風時放了傷人根本的藥物,導致頭風之症日漸加重,而今到了這種兩三天便發作的地步。”

“那王爺治不好了嗎?”

飛流著急的快步走向南宮青衣,滿是焦慮的問到。

王爺此生太苦了,蟄伏了這麼久,若不是因為這頻繁發作的頭風之症……

南宮青衣搖了搖頭,看向眼中毫無波瀾的北辰王,怕是他早就不抱期待了吧。

“今日送我出府的黑衣人,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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