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卓眉心微蹙,是下面玉石中的女人,這女人醒了過來?不知她用的什麼神通,可以在自己耳邊說話?

正要回答,只覺腦袋一陣暈沉,前方出現一道身影,正是玉石中的女人,紅衣飄飄,身姿綽約,極具風韻,面容秀美絕倫,一閃間到了他懷中,親暱的蹭了蹭他的下巴:“人家叫雪姬,你呢?”

辛卓本能的想要閃躲,卻發現完全無法動彈,只好回道:“你想問什麼,不妨直說。”

女人笑呵呵道:“你知道一場下了七天的青雨嗎?”

辛卓頷首:“知道!”

女人笑容更盛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辛卓忽然心中一動,感覺哪裡不太對,這女人的身體像是一層霧氣,沒有實體……

不由閉上眼睛,勐的再一睜開,眼前女人消失了,自己赫然還在玉石上,口中最後一枚果實還未吞下,而下方玉石中的女人雙眼緊閉,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好強的幻術!

此刻肚子也飽了很多,不再遲疑,腳下一點,快速飛離,毫不停留直奔上空,再也不接觸任何浮石。

又是四天後,身周的浮石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個也無了,而四周是一片更加廣闊的虛無之地,漆黑一片,像是到了幽冷的太空。

他環顧左右,稍稍緩了口氣,再次直線向上飛掠。

便在這時,一道磅礴的壓力來臨,緊接著是一聲刺耳的怪嘯,浩然宏大,很難說清是什麼東西發出的,令人腦袋昏沉。

他看向壓力的源頭,什麼也看不清,但隱約覺查到那黑暗的盡頭處,似乎某種東西正在靠近。

有活物?

這不由令他毛骨悚然,立即用盡全力的向上飛掠。

然而壓力越來越大,始終無法擺脫。

“啾——”

更大的怪嘯聲傳來,隨著怪嘯,黑暗處的霧氣滾滾而動,緊接著出現一隻龐然大物——

鷹頭魚身,卻生著一對巨大的鳥翅,一閃撲來,尚未靠近,便給他一種潑天的威懾和對巨物的恐懼。

“北冥有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

辛卓腦海中莫名想起一句話,轉瞬只覺渾身冰冷,這怪物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實在太過龐大,如果自己是一隻螞蟻,那麼這東西便如同一座巨大宮殿,離的近了,已經看不清它的全貌,只覺一個遮天蔽日的虛影在靠近。

倉促間,施展“它馬的”遁術,九匹馬橫竄,如流星趕月,瞬息十里。

只是一切都做無用功,鋪天蓋地的吸力來臨,彷如永恆的沉淪,隨即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朦朧的黑色中傳來一陣極大的碾壓之力、貌似可以腐蝕一切的濃稠粘液和亂竄的五行真氣,瘋狂絞殺著,好像到了怪物的腹中。

他本能的往上躥,結果撞到了一處彈性十足的肉牆,又被生生的彈了回來,恍忽間跌落一處粘液的深潭,“噗通”聲中一直下沉,

四肢無法動彈,心法也無法運轉,像是被束縛住了一切。

他努力的保持清醒,焦急的想著辦法,朦朧間好像觸碰到了某種堅硬的東西,很大,似乎是一間房屋。

房屋?

“他孃的怎麼又是你?你他孃的想幹什麼,你爹就在這裡,戰吧,狗孃養的!”

下面傳來一道粗糙的咒罵,聲音蒼老難聽。

聲音陌生,但是……這個語氣,很熟悉,好像是……先知廟?!

這鬼廟怎麼跑到了這裡?

辛卓本能的張嘴說話和這座廟聊一聊,什麼又是你,你認識我?卻吞了一嘴的粘液,他沒有不用嘴說話的本事,只好努力保持冷靜,想著活命的辦法。

“咦?你為何這般弱小?”

先知廟語氣怪異,“轉世了?做人了?哇哈哈哈……”

你這個廟,八成腦子有問題。

辛卓乾脆充耳不聞。

這裡怕是那隻怪物的肚子裡,身周粘液腐蝕性極強,即便自己有先天二轉地仙的境界,也完全無法抵抗,需要用外力試一試!

外力?如今身無長物……

還有什麼呢?

祭靈怕是也不行,這種級別的活物,根本沒本事降服。

“你為何不說話?你果然跑出了苦海,你這個白痴,還和當年一樣腦子不好,老子推算,兩個月後便是萬古聖潮、開天盛世,滿天神佛,老怪物、小怪物都會出現,你出去不是找死嗎?

你知道千萬年之後,那尊寶座會花落誰家?你家主人早已成了腐朽,成了灰盡!你找不到的。

不如跟我一起,我帶你到處遊逛,本皇遨遊天地,得大造化,一尊神石鎮萬古啊,聽說過沒有?你一定聽說過!”

先知廟還在聒噪,下一刻,忽然頓了頓,聲音微顫:“他、他……怎麼也來了?開明獸連他也敢吞下?媽的!”

“嗡——”

只見黑暗中,忽然出現一抹璀璨的光亮,猶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接著是浩然廣闊的劍威,披靡人世間,斬破世間一切。

此刻,此時,此地,一切之物在它面前都渺小了許多,卑微了許多,猶如臭蟲一般庸俗不堪!

“轟——”

粘液深潭炸開,刺眼的光亮直奔上方。

“噗——”

“唧——”

在無盡黑暗中遨遊的巨大怪獸的背部,忽然炸開一道口子,血肉四處拋撒,那怪物吃疼,淒厲的慘叫。

接著一抹耀眼的光亮直奔高空。

隨著光亮,那怪物背部血窟窿裡又鑽出一道光不熘出的身影,尾隨光亮而去。

辛卓長鬆一口氣,他用出了元辰宮中【古皇破界劍第九截劍意】,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脫困之法了。

其實,他在九線天建築群中時,就有用一用的衝動,也許戳破一個大窟窿,就跑了上去呢?

幸好當時忍住了,不然便是戳破了,也只是無盡的風旋和那些“藏屍”的石塊。

此時用出就好似冥冥中自有天定,若不然,如何能活命?

他仰頭看著那道還未消失的劍光,此物當真是暴力,可惜只有一擊。

不由心法運轉到極致,遁術拼命施展,努力追趕。

十里、百里、五百里、一千里……

不知過了多久,那劍光終於還是消失了,不過……上方隱約出現一抹亮光。

亮……光?

這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指路明燈,給他心中帶來了一抹光明。

心臟跳動慢慢加快,雙眼中露出一絲希冀之芒,回家了!

多久了,兩年還是三年了,他已經不記得具體是多少日子了。

兩三年是多久?從他十六歲做山賊被區區衙役和世家追殺,到後面擁有後天地仙戰力,秦王之尊,率軍攻伐大周,斬殺皇帝那麼久。

如今又是幾年,外面如何了?武道盛世來了嗎?

西秦怎麼樣?他們還在嗎?還有沒有人在等我?

他們是否以為我已經死了?

此刻,他就像一個遊蕩許久的歸鄉遊子,心情忐忑不安。

“轟——”

一頭撞入那抹光亮,然後一躍而出,陽光刺眼,從長久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令他極難適應,只好閉上了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很清新,有草木的味道和芬芳的花香,遠處似乎還有鳥雀的鳴叫。

這是苦海之地沒有的。

熟悉的味道,很久沒有聞到了。

許久之後,他才睜開了眼睛,四下裡掃視一眼,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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