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桃源來大江上的鐘聲第一百五十八章冬日暖陽二公子帶著束觀幾人走出了更始帝的寢宮,站在門外的陳主任連忙陪笑著彎了彎腰。

“二公子,你們參觀好了啊!”

“是啊,辛苦陳主任你了,你可以把大門鎖掉了。”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二公子慢走。”

在陳主任諂媚的送別聲中,幾人朝著總統官邸外走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冬日的夜晚無比寒冷,特別是錢靜安的老人,平常也不怎麼鍛鍊,剛才又在更始帝寢宮中熟睡了一覺,路上的時候凍得瑟瑟發抖,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於是二公子讓衛兵們立刻去拿來幾件棉衣,然後又讓人安排了一輛車子。

“我們進去有這麼長的時間了嗎?”

到大門口的時候,賴聲教授抬腕看了看手錶,神情遺憾而又有些疑惑地說道。

遺憾自然是因為這次進來春宮最終一無所獲,沒有能找到那個可能存在的地宮入口。

只是賴聲教授記得很清楚,自己幾人是黃昏時分進入更始帝寢宮的,好像也沒呆多久時間,怎麼一下子就到晚上九點了。

“呵呵,賴教授,你是不知道剛才和錢老兩人看文物看的多認真,每件文物前都要駐足半天,我喊你們都聽不見。”

束觀在旁邊微笑著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二公子安排的車子已經來到了門口,已經在寒風中凍得受不了的錢靜安第一個鑽進了車子中,於是賴聲教授也沒時間多想什麼,坐進了車子中。

就在這時,外面又有一輛汽車駛了過來,停在了門口。

車子後門開啟,一名白白胖胖,穿著西裝,戴著眼鏡,滿臉精明之色的中年男子當先走了下來。

“舅舅。”

二公子立刻朝那中年男子喊了一聲。

此時束觀還沒有上車,本來他以為是那位總統先生的大公子回來了,因為這輛車看去跟傍晚時大公子出去的那輛車很像。

而聽到二公子對那個中年男子的稱呼之後,束觀倒是立刻知道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份。

所以他不經意看了這位在大華民國很有名的總統先生的內弟。

當然,這位總統先生的內弟雖然名氣很大,但並不是什麼好名聲。

他是以長袖善舞而又貪得無厭的品格聞名整個大華的。

這位總統先生的內弟,在大華民國政府是財政署的署長,正是束觀姑父滕衍平的頂頭上司,同時還兼任著大華民國中間銀行行長的職務,等於是直接掌管大華民國的兩個錢袋子,而這位總統先生的內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大華民國錢袋子裡的錢,裝進自己私人的口袋中。

這幾乎已經是大民國公開的秘密了。

據說每一筆經過他手中的款項,他都必須截留一部分下來。

而他做過的一件最臭名昭著的事情,就是在上任大華民國中間銀行行長伊始,就以幣制改革的名義,增發了大量的新幣,然後再用這些新幣去購買市面上的黃金。

問題是這些黃金他並沒有放進大華民國中間的銀行的金庫中,而是運往了西大陸,說是用來為大華民國增加外匯儲備,購買武器軍火,然而在事實上,最終那些黃金都被他用來在西大陸購買私人產業。

這也導致了大華民國政府的新幣一發行就瘋狂貶值,那次幣制改革也以徹底失敗告終。

這件事情被捅出來後,這位大華民國中間銀行行長被口誅筆伐,不知受到多少彈劾,不過卻依然穩坐在中間銀行行長的位置上,因為他私吞的那批黃金,有進一半是送給了他的姐姐,也就是現任總統夫人。

只要總統先生不動他,那就沒人動的了他。

這位名叫頌資炆的總統先生內弟,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罵歸任人罵,絲毫不妨礙這些年他利用手中的權力大肆給自己斂財。

“是老二啊,怎麼送客人回去嗎?”

那頌資炆下車之後,呵呵笑著跟二公子打了聲招呼,目光一掃站在車邊的束觀,也沒有在意,即刻轉身,頗為恭敬地從車上又迎下來了一個人。

當另外一個人下車的時候,束觀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那是一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長的鶴髮童顏,仙風道骨,望之極為不凡。

束觀並沒有在這個老道士的身上,感受到太過明顯的靈力波動。

但是他現在看一個人是不是修行者,已經不會光看有沒有靈力波動了,就像當初在來鳳舫上察覺那幾名修行者的異常一樣。

而這個老道士雖然沒有靈氣波動,但是童顏鶴髮這四個字,放在其他人或者是形容詞,但是放在這個老道士的身上,卻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實而已,因為他的肌膚真的宛如嬰孩般光滑細膩。

老道士下車的時候,也是朝束觀這邊掃了一眼,束觀和他對視了一下,發現那老道士的眼瞳中,隱隱泛著一縷紅芒。

那紅芒極微淡,若隱若現,普通人是肯定察覺不到的,但是卻瞞不過束觀的眼睛。

老道士掃了束觀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望向前方那座宏偉而充滿歲月氣息的春宮,眼中露出了讚歎之色。

束觀看了老道士一眼,視線也沒有停留,臉色未露出絲毫異色,低頭俯身坐進了車內。

但是他已經九成九可以確定,那個老道士是一名修行者了,只是無法確定具體的境界修為而已。

當然,這不關他的事情。

總統先生的二公子能把他這個修行者帶進春宮中,那總統先生的內弟自然也可以。

如果那個老道士跟他一樣,也這裡找那地宮的入口的,那他永遠不可能再找到,因為地宮入口的門已經被大師兄他們帶走了。

如果老道士是為了其他事情來的,那就更不關束觀的事情了。

那老道士如果想要用修行者的力量在這總統官邸中做些干涉紅塵之事,自然會有金陵的七仙盟來管他。

像總統官邸這樣的地方,就等於是以前大華天朝的皇宮,事實上它本來也是皇宮,自然是申城七仙盟重點關注的地方,自己今天進來野也只是為了找那個地宮入口,至於其他的事情是絕不敢做的。

所以束觀做上汽車之後,也就沒有把那老道士的事情再放在心上。

想來只要不是傻瓜,應該不會再總統官邸中幹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二公子安排的司機先錢靜安和賴聲教授送到了下榻的飯店,然後再把束觀的送回了滕衍平的府邸。

這個點滕衍平夫婦都已經睡覺了,不過上樓的時候,束觀發現滕慧怡的房間中還亮著燈光,年輕人總是會睡的遲一些。

束觀回到了自己這幾天住的房間中,他先是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想著那些曾經被刪掉但是小藝重新又傳送給他對我記憶。

那感覺就像是一隻原本坐在井底的蛙,在偶然之下窺見了井外天地後,有著深深的顫慄和驚悚感。

然後束觀苦笑了一下。

大師兄說的沒錯,暫時自己還是呆在井底比較好。

井外的世界太危險了。

然後束觀在床上盤膝坐下,閉上雙眼,開始梳理起那些大師兄留給他的修煉法門。

在看到過井外的世界之後,沒有哪隻蛙甘心永遠呆在井底。

但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首先你要有跳出去的實力!

……

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這個房間的時候,束觀睜開了眼睛。

雖然一夜未睡,但是睜眼的瞬間,束觀神采奕奕,他眼中的光芒看去比窗外的陽光都還要明亮。

大師兄傳授給他的那些鬥戰術修煉法門,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每一種法門,都可謂是威力絕倫,大師兄當初說的沒有錯,什麼莽餘勁,什麼擔山術,都只是鬥戰術的入門修煉之法罷了。

只不過以後自己是有的要忙了,因為要把這些鬥戰術法門修成,不知要花多少時間精力還有毅力,也不知要吃多少苦頭。

另外,束觀昨夜更多是在看那些大師兄以前跟敵人戰鬥的畫面,感悟大師兄傳授給他的那些在真正生死搏殺中的經驗和戰鬥技巧,如何最最完美最有效率地發揮鬥戰術的法門。

而一夜體悟下來,束觀雖然知道自己可能只消化了大師兄那些經驗技巧的一些皮毛,但依然感覺自己的戰鬥能力有了極大的提升。

他真正有種自信,就是現在再面對那突破陸地神仙境後的澹臺玉,自己可以不靠老瘸子留下的牛耳巨弓,牛耳尖刀,不靠投機取巧的手段,純靠自己所會的道術,和澹臺玉堂堂正正地一戰,也能將澹臺玉擊殺了。

當然,束觀的這種自信,還是需要有真正的對手驗證的。

不過束觀也沒有急著去找個陸地神仙來來驗證一番的打算就是了。

然後束觀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間。

看看時間是早上九點左右,這個點滕衍平自然已經去署裡上班了,姑姑榮端淑也不是家庭婦女,平日的時候負責這榮氏家族在金陵的生意,這段時間還在金陵的抗旭救援會中兼任了一個副會長的職務,負責籌集援助北方前線的各種物資,所以這些日子每天出門比滕衍平還要早一些。

至於滕慧怡,這個點根本還沒起床呢。

束觀自行下了樓,看看外面的天氣這的不錯,於是就讓一名僕人給他泡杯咖啡,準備去別墅主樓外的草地上曬曬太陽,喝喝咖啡,等滕慧怡起床之後,再問問今天安排了去哪裡遊覽。

束觀準備在金陵再呆幾天再回申城,那邊那場他引起的風暴可還沒有結束呢。

只是當他走出別墅主樓門口的時候,只覺一陣暖意襲來。

雖然今天的陽光很燦爛,但對於一個冬日的早晨來說,此時的體感也過於溫暖了。

要知道束觀很清楚昨天夜裡有多麼寒冷,他回到滕家的時候,當時的溫度雖然不能說是滴水成冰,但零下兩三度總是有的。

這個時代的大華,還沒有建立系統健全的天氣預報設施,自然不可能給公眾提供相當準確的天氣預報。

不過束觀也不需要什麼天氣預報,作為一名修行者,自然能感知天地節氣的變化。

所以昨夜的時候,束觀本來是相當肯定今天應該會下雪的。

沒想到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大晴天,更讓他意外的是,屋外的溫度居然會這麼暖和。

一夜之間,天地節氣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束觀很是有些迷惑不解。

而坐在草坪的西式藤椅上,喝著僕人端來的咖啡,坐了半個小時之後,束觀只覺渾身暖意越來越濃。

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自己剛喝了一杯熱咖啡的原因,而是因為周圍的溫度在快速地上升著,這種上升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冬日陽光給地面升溫的正常速度。

這個時候,終於已經起床的滕慧怡也從別墅大門內走了出來,她本來身上穿著一件貂絨大衣,帶著厚厚的呢制女士禮帽,只是剛從門內走出的時候,吐了吐舌頭說了一句。

“今天怎麼這麼熱,表姐夫,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換一件衣服。”

等再過了半小時,當滕慧怡再次從別墅內走出來時,卻已經換上了一套春裝。

不過此時外面的天氣,也確實讓人已經感覺像是身處春天了。

……

第二天,金陵依然暖如春日。

……

第三天,金陵的天氣更加暖和了一些,束觀甚至看到別墅圍牆邊的一棵桃樹枝丫上居然悄然開始冒出了顆顆桃芽。

這很不正常啊!

站在那棵桃樹之前,束觀如此想著。

……

金陵這個城市,在大華素有火爐之稱,是因為它的夏天非常地炎熱。

不過冬天的時候,金陵卻又是非常寒冷的,因為它雖然是屬於南方的城市,但地處大華南北交界線之處,冬天的氣溫並不比北方城市低,再加上大江來的水氣,造成了金陵入冬之後極度溼冷的氣候,特別是此時剛是二月初,往年的這個時候,都是金陵最冷的時期,甚至很多關外三洲的人如果往年這個時候來金陵的話,都會大呼要“凍死在南方了”。

但是今年的金陵,日子剛剛進入二月,天氣卻暖和地不像話,彷彿春天提早了幾個月到來了一般。

金陵城的各大報刊,紛紛都在報道著這件異事,什麼玄武湖畔的櫻花開了,什麼有人被過早結束冬眠的蛇蟲咬傷了之類的。

但總體來說,這幾天整個金陵城的氣氛是比較歡快的,城裡的人們早就厭煩了潮溼寒冷的漫長冬季,春天能夠提早到來,自然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而且雖然金陵如今是大華民國的首都,但是每年冬天凍死在街頭的貧民流浪漢絕對不少,加上今年夏天玄武湖又發了一場洪水,至今玄武湖畔還有不少災民擠在棚戶區中,要熬過這個冬天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生死考驗,而天氣能早日轉暖,那些災民自然能少死不少人。

所以這幾天,束觀和滕慧怡出去遊玩的時候,能夠感受到整個金陵城都洋溢著一種歡樂的氣氛,充塞在耳邊的也都是歡聲笑語。

人們脫下了厚厚的冬裝,成群結隊地到野外踏青。

但是束觀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特別是在他拍電報回申城問了一下,知道這些日子申城的天氣一直維持在零度左右的時候,束觀就更覺得金陵這幾天出現的冬日暖陽非常不對勁了。

大家新年快樂啊!

今天除了家庭聚會之外,推辭了兩場跨年happy活動,在家乖乖給大家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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