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楊端和!

獨領一營三萬兵馬,屬戰時領兵將軍,領命臨事而訣。

負責守衛和鎮壓。

阿房宮奴役四十萬罪徒而沒有發生人盡皆知的動亂,便是楊端和的功勞。

大監令楚嘯!

九卿之一的少府,左少府令。

阿房宮營造之後,負責統籌阿房宮的營造。

只有這兩人點頭。

他才能從阿房宮調動出來二十萬勞力來給他修建圍牆。

至於其他負責材料的少監令,檢查質量的監察令,都只是其次,不重要。

“請殿下稍等!”

楊喜也不敢耽誤,迅速的命人去請。

其實不用請。

阿房宮的號角聲響起,楊端和,楚嘯等人,已經快速的趕來了。

能不快嗎。

戰爭的號角吹起來,沒有敵人誰會吹那玩意。

很快。

似乎整個阿房宮內駐守的秦軍都趕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面黑色龍旗和一面掛著‘楊’字的統帥旗。

這才是真正的統兵將領。

可不是郭懷義,龐成這幾個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人家擁有一支三萬兵馬,十營校尉的軍事任命統戰權,這三萬人那才是真正的指哪打哪!

“上將軍!”

楊喜見到楊端和來了,急急忙忙的跑過去解釋。

也沒什麼解釋的,楊喜自己也稀里湖塗的。

就只知道嫡長孫嬴城來了,來者不善。

“嫡長孫嬴城?”

隨行而來的大監令楚嘯卻是眉頭一皺,輕聲道:“今日早朝,陛下詔命嫡長孫嬴城為大律令,負責秦法重修一事。”

“且為其將章臺宮改為大律府,三公九卿各調人員補充大律府,目前權勢不可謂不大。”

“而且在早朝中,陛下將皂河西岸的田地給了他呼叫。”

“只是不知道,他來我們這兒做什麼?”

“不過可得小心應對,據說這嫡長孫,行事極為霸道,甚至有點蠻橫不講理,也不能說不講理,總之是能言善辯,膽大包天之人。”

聽著大監令楚嘯迅速的解釋,楊端和冷邦邦的道:

“大律府如何,大律令又如何,阿房宮乃是重地,過來轉轉本將軍不說什麼,但不懷好意過來,那就休怪本將軍不客氣。”

“這阿房宮六十四萬餘人,亂不得!”

說著。

楊端和騎著高大的戰馬,提著長槍緩緩走在了眾多將士的最前方,客氣的道:

“末將楊端和拜見城公子,贖末將待甲在身,不能參拜。”

“卻是不知道城公子前來,所謂何事?”

這也是直接問了。

在嬴城後方的戍衛營西營兵馬已經迫在眉睫,他必須要判斷出這些西營兵馬過來所謂何事。

臨戰而訣。

在他的身後,有四十萬罪徒,若是有變,便是滔天之變。

“我要五十萬囚徒,沿著皂河周圍,修建四十里丈餘高的圍牆。”

嬴城開門見山。

關於楊端和,他也沒見過,只是聽過。

此人能征善戰,是一員虎將,崛起於秦王政九年攻打魏國,取衍氏。

滅趙之戰的統兵將帥之一。

在攻楚之戰中,和李信,蒙恬,蒙武等人一起,兵敗楚國,後被始皇帝召入宮中任衛尉統領一職。

天下一統後,便成為了阿房宮統帥,鎮守阿房宮。

郭懷義四人倒是對楊端和較為了解。

楊端和此人鐵面無情,治軍森嚴,經常誰的面子都不給,很是難纏。

所以。

他就不準備和楊端和好好談。

而就在嬴城說完。

楊端和麵無表情的要說話,後面的大監令楚嘯就急急忙忙的催馬上前,驚叫道:

“什麼,大律令,你這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修建阿房宮陛下下了死命令,規模龐大,微臣是一天也耽誤不得啊。”

“這五十萬囚徒,大律令還不如殺了微臣,反正延誤了工期,微臣也只有被砍頭的份。”

楚嘯哭喪著叫苦連天。

這要是別人,就算是丞相來了,他也能剛。

可這嫡長孫也就罷了。

今日在朝堂上的風風雨雨他多少也聽到了點,對於這種勐龍出世。

他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給不給一句話,陛下要是問起,到時候你把責任全推給我就行了,是我嬴城強行帶走了五十萬囚徒。”

“和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嬴城也不客氣,蝨子多了不怕癢,多一條罪和少一條罪沒什麼關係。

問罪下來儘管推給他就行了,他做了的事情,不會狡辯推脫的。

“大律令,城公子啊,你有陛下的詔命沒有,拿出來微臣立刻馬上給您五十萬囚徒。”

楚嘯的心都滴血了,只能快速的思索辦法。

可算是對這位大鬧朝堂的人物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了。

太可怕了。

張口要五十萬囚徒,還真的敢開口啊!

嬴城回道:“沒有!”

楚嘯真想破口大罵,但還是快速說道:“還請城公子請陛下詔命,到時候要多少,就有多少。”

“沒時間!”嬴城搖了搖頭,道:“另外,皂河以西的所有匠作作坊,連同宮廷匠作房,都被我帶兵全部控制起來了。”

“什麼?”楚嘯一臉不可思議的驚叫道:

“這,這,這怎麼敢,那些作坊,那些作坊,我滴天!”

“城公子,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嬴城平澹的搖頭:“我又不造反,況且這西營的兵權,衛尉一營的兵權,還是陛下給我的。”

“為什麼使不得?”

“大監令還是別再勸我了,快點把人給我吧。”

“這麼說吧,我要修建的超級作坊,要比阿房宮的修建,重要百倍千倍,關乎我大秦的生死存亡。”

楚嘯也是有點被唬住了,也是十分疑惑的問道:

“那不知道城公子,要修建什麼樣的超級作坊。”

“這調動五十萬囚徒修建四十里丈餘高的圍牆?”

不是他費解,實在是太讓他費解了。

不是他猶豫,實在是太讓他難辦了。

活了四十七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離譜的事情。

可人家是嫡長孫啊!

誰讓人家是嫡長孫啊!

他現在只能極力的瞭解內情,然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把人先穩住,等陛下來處理。

然而!

這位大監令楚嘯,完全不知道。

此時他心心念唸的始皇帝陛下,在經歷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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