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算是露天煤礦的煤炭。

嬴城在頻陽休息了一晚上,將事情交給了礦業司司正曾以處理,次日天不亮,他便急匆匆的踏上了歸途。

小馬駒跑起來還是挺快的,不到半日功夫,嬴城便回到了咸陽城。

風風火火之中,嬴城趕回來了超級作坊,先是巡視了一趟超級作坊,沒有什麼大問題。

他離開的這幾天。

相里奎又建造出來了五座造紙作坊,速度還是非常可以的,比起剛開始的建造速度,已經快很多倍了。

超級作坊主要興建的就是造紙廠和印刷廠。

小管是附帶產物,這個在未來會是第一個外包出去的技術工廠。

他之所以沒有再等兩天和挖煤的隊伍一起回來,是因為超級作坊死人了。

而且是一件不小的事件。

就在昨夜,負責造紙作坊安全的黑甲衛左校尉下了絕殺令。

三座作坊之內,總計一千五百罪囚,全部被斬殺,一個不留。

嬴城回來之後覺得殺得太少了,連同動亂的作坊左右兩座作坊的千人,全部清空,重新培養技術罪囚。

這樣的舉動,令超級作坊的建設工地清冷了很多。

相里奎跪在他的面前,保證絕對沒有對外洩露半分。

負責外圍營造的楚嘯遠遠的在外面等著嬴城,不僅保證沒有對外洩露,連造紙廠的圍牆都不再靠近。

西營的龐成等三大校尉要保證,嬴城笑了笑,讓三人負責超級作坊的圍牆防衛,再次重申了靠近著殺無赦的命令。

隨著紙張不斷往外運送,紙張的地位已經極其明顯了。

這麼多天超級作坊圍牆外面的人二十四小時盯梢都有很多。

不靠近不去管,靠近殺,無論何人,這是鐵律。

現階段如果造紙術洩露出去,他要血洗很多人,就算是捕風捉影也在所不惜。

造紙作坊裡面的囚徒成分很複雜,有人看到了紙張的價值,在沒有外部訊息的情況下,暗中聯絡,想要衝出去。

左校尉處理的極其果斷,這才確保了造紙術沒有洩露出去。

比起大秦,千餘人的性命,無足輕重。

在這個問題是上,無論遇到誰,他都不會退讓半分。

超製作坊之內充斥著肅殺之氣。

但該幹活的還是的幹活。

工坊該製造的還在製造零器件。

該建設的還是得建設。

所有的一切還是得有條不紊的進行。

處理完超級作坊的事情。

嬴城便再次一一拜訪了十三司。

準備工作還在繼續之中,十三司的改造同樣是一件工程量浩大的事情。

結束了十三司的巡查。

嬴城便出城前往了咸陽東郊,視察了一遍宣傳大院建造的事情。

宣傳大院不需要保密,也不需要建設有多麼奢華,尋常大通鋪能住人是最低要求,也基本上算是最高要求了。

不過這也是個浩大的工程。

能容納近十萬人的住所,就算是四面圍牆一道門,也需要建設不少的時間。

這件事不急。

天氣轉變,路途遙遠,要住人最起碼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走,去聽曲兒!”

巡查完畢宣傳大院,天色已經漸黑了下來。

便前往了章臺街內的樂教司。

最近章臺街在持續的封閉之中,這讓咸陽城徹底的變成了夜眠城。

大街上基本上見不到什麼貴公子喝醉酒遊蕩的事情。

沒有任何阻攔,嬴城來到了樂教司。

說真的。

這座樂教司,堪稱是咸陽城最豪華奢侈的地方了。

金碧輝煌,夜明珠跟不要錢似得盛放在了各個臺柱子上。

進門,中間有一個舞池,前面是聚眾聚集的地方,算是普通貴公子,稍微掏點錢消費的地方。

兩側有樓梯,可以登上二層。

二層則是一個又一個用擋板擋住的包間,不怎麼隔音,但是隔離開來的,有小桌,坐在旁邊可以直視中央的舞臺。

至於三樓,這裡才是真正的紙醉金迷的地方。

所有的房間都有門牌號,名字起得還很好聽,什麼冠豔房,爭賢房等等,名字起得花裡胡哨的,裡面也是令人著迷,屬於可三進三出的大暖放。

有壁爐暖房。

有客人落座喝酒的地方。

也就舞姬樂師談琴跳舞的地方。

也有一個紅裝粉抹的大床房。

能真正進入這裡面的人,就真正要達到在咸陽城任官在司署位置的官員了。

當然,有錢可以為所欲為。

並非純粹靠地位。

嬴城只是聽聞樂坊司的老鴇子在說。

因為,這個老鴇子覺得如果解釋不清楚,可能今夜這座樂教司就要換個管理者了。

至於樂教司。

老鴇子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開下去。

“開始吧!”

嬴城坐在二樓,整個二樓除了武裝森嚴的黑甲衛,就只剩下他這一個貴公子了。

老鴇子迅速的起身,吆喝著開始。

下方。

只見一個身穿粗布的青年和一個穿著長衣的男女,擁抱在一起。

青年疼愛的對女子說道:“雀兒,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女子害羞而竊喜的回道:“我爹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大槐,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這僅僅是開場。

一陣旁白的聲音傳來“大槐是槐樹村的小夥子,與雀兒青梅竹馬,如今,終於修得正果,雀兒的阿爹同意了大槐的提親,按照鄉俗,楊青要將大槐將女兒送至槐樹村大槐家中。”

“五月十五,楊青高興的送女兒雀兒前往槐樹村。”

隨著一陣的幕布遮蔽。

臺上的場景一變。

楊青走在前面,高興的走在最前面,後面村裡的小夥子抬著紅色的嬌子,一步一顛,走在路上。

楊青忍不住的說道:“雀兒啊,那大槐也是爹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嫁過去爹也很放心,今後到了大槐家裡,定要遵守婦道,勤儉持家。”

紅色的花轎裡面傳來雀兒的聲音道:“爹,雀兒一定銘記爹的教導,只是從今以後不能侍奉在阿爹的身旁,阿爹定要照顧好自己。”

楊白笑道:“兒女的福便是爹孃的福,雀兒嫁了個好小夥子幼,爹高興著呢!”

迎面。

一個座攆徐徐走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富態老頭坐在上面。

前行帶刀的侍衛怒斥道:“韓王安出行,前方路上的花轎,還不快讓開。”

楊青聞言,迅速的落轎跪拜韓王安。

帶刀的侍衛又怒道:“花轎裡面的是何人,見了吾王還坐在裡面,是在蔑視我王的威嚴嗎,還不滾出來參拜。”

楊青不敢惹事,急忙讓雀兒走下轎子參拜韓王安。

一陣輕風徐來,雀兒頭頂的紅布被掀開。

韓王安輕咦一聲,面目猙獰的道:“誰家的小娘子,長得竟是如此的水靈。”

“你可願跟隨本王前往王宮,從此之後榮華富貴你應有盡有。”

……

老鴇子竭盡全力的眺望嬴城容色,希望看到喜色和讚歎。

嬴城沒有反應的認真的觀看著臺下的演出。

這是白毛女的故事。

整個樂教司,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型的排練場。

所有的樂女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故事裡面的女主角,在盡力揣摩著臺詞。

要從樂女變成一個演員。

整體而言,還算是可以,將故事的核心演繹了出來。

但是缺少情緒。

演的太刻意了。

臺詞也有點生硬。

這需要慢慢的磨合,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出來的。

“距離巡迴演出,還有差距,下一個吧!”

看完,嬴城將所有需要更正的缺點都講出來,便繼續讓老鴇子安排下一個。

今晚他要將所有的戲曲專案都看完。

一夜的時間漸漸過去。

直到天亮之後,嬴城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裡。

日夜顛倒的睡覺對嬴城來說猶如家常便飯。

轉眼間。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北上挖煤的隊伍回來了,拉著一車車的煤炭進入了超級作坊。

在寒冬來臨之前。

超級作坊暖洋洋的起來,一車一車的煤炭就在荒野上面燃燒起來,令超級作坊的溫度迅速的回升。

煤炭也逐漸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不過目前。

開採量有限,煤炭只在少數的範圍內應用。

距離大規模的使用,同樣還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的。

而隨著寒冬的徹底降臨。

萬物沉寂,就連繁華的咸陽街道上人也變得稀少了下來。

所有人都進入了冬眠的狀態。

只有超級作坊,規模越來越龐大,臃腫,一座一座的作坊在寒冬之中拔地而起。

成為了大秦冬日裡的奇蹟。

轉眼間。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

一個半月過去。

寒冬逐漸的遠去。

大地的溫度逐漸的回升,地面在迅速的開始解凍。

春天也如期而來。

這一個半月,很安靜,哪裡都沒有事情發生。

十三司的準備工作已經進入了尾聲,就等立法的事情完成,便可以全部推行同行展開。

立法的事情也在穩步的推進之中。

不過目前為止,已經修改了三遍,還在嬴城的強制要求之下,繼續修改第四版之中。

超級作坊的營建要逐漸進入尾聲。

核心層的作坊已經基本修建完畢,接下來要進入守衛查漏補缺階段,還在繼續之中。

煤炭的開採規模再次變大,在滿足超級作坊的同時,已經可以支撐皇宮內的壁爐所用。

如果說最近這段時間發生最大的事情。

還是要屬於左丞相李斯親自視察了一遍頻陽。

不知道最終和白氏一族商量出了什麼結果,白氏一族答應遷移出頻陽,足有一萬族人的白氏一族要被拆成十七家,散入了十七個鄉里之中。

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據可靠訊息,王離率領的御前軍在頻陽停留在了三天才繼續返回咸陽,入駐皂河原。

皂河原成為了軍事禁地。

整整十萬大秦銳士入駐皂河原,遮天蔽日的營帳,直接令超級作坊東邊的壓力驟減,甚至到了不必防守的程度。

對於咸陽城來說。

一天的時間足以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同樣。

一個月的時間一塵不變也並不是不可能。

而就在這風雲變化之中。

始皇帝頒發了一道天下詔令。

一月二十九日。

天下各城夜不宵禁,商不行稅,舉天同慶。

始皇帝要在這一天要過壽。

過四十六歲的生日。

在皇宮舉辦家宴。

在咸陽宮舉辦宮宴。

所有的官員休息三天。

就連囚犯,都赦免了一批可以被赦免的罪囚。

一時間。

整個咸陽城,只剩下這一件大事。

所有人都在為始皇帝的壽誕做準備。

聽說。

胡亥公子尋得一神物,以做壽禮,討始皇帝開心。

聽說。

遊歷天下的公子渠也幹回來了,在遊歷天下期間繪製了大秦堪輿圖,要獻給始皇帝。

還聽說。

領兵在外的公子昆尋找了絕世名匠打造了一把削鐵如泥的神劍要獻給始皇帝。

就連公子扶蘇,也早就在半年前便開始準備壽禮,準備了一座玉質的奇物,上面寫著萬壽無疆四個字,渾然若天成,如為一體,堪稱是奇蹟之物。

嬴城知道的這麼清楚。

主要是嬴城看到了被放在扶蘇府的奇觀壽禮。

那樣的寶貝放在眼前,即便是他也很動心。

渾然天成的玉石,價值連城。

而似乎。

人們也知道了嬴城的禮物。

就在清晨的時候,有一車一車的蓋著油布的馬車從超級作坊出發,直到中午才見到車尾。

所有人都知道超級作坊是嬴城的。

而超級作坊是生產紙張的地方。

所以人們果斷的認為這一車一車的東西是紙張。

只是比起剛開始紙張的問世震撼無比,現在紙張的進一步擴散和流行,所有人震撼嬴城藏私準備瞭如此之多的紙張紙外,並沒有什麼驚奇之處。

拉不完的紙張雖然振奮,但現在已經並不足以令人震撼。

這樣的禮物當做壽禮,可以是可以,但並不算是特別好。

不過人們也理解。

按照壽禮的流程,嬴城身為孫子輩,並未成年,不需要準備壽禮,吃好喝好玩好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交給扶蘇一應準備即可。

冬日的夜晚黑的有其快。

家宴舉辦的地點在皇宮之內太樂宮,一個專門舉辦皇家宴會的地方。

酉正,皇宮之內舉辦的家宴就要開始。

然而,直到酉正一刻,還沒有開始。

趙高急匆匆的湊在始皇帝的身邊,輕聲道:“陛下,大律令說,他不來參加家宴,要和群臣同賀陛下!”

始皇帝眉頭一皺,非常不悅的小聲道:“告訴他,一刻內不到,朕當場免了他的大律令職位,讓他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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