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愣在那裡半天,始終想不明白嚴緒這是在奉承他呢,還是諷刺他。

好在他今天來是有正事,沒有在這種小節上太過糾纏,問道:

“他們來找小嚴法師你,為的是你那飲料和月見草吧。

實不相瞞,康大管事也找過我們塔門會,說是要組成一個統一戰線,共同來壓您這個外地法師的價。

當然,我們趙大管事一心想和小嚴法師您交朋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不過康大管事畢竟是科弗尼伯爵的人,我們塔門會在科弗尼城討生活,也不能得罪人家,所以只好避開他們,下午再來。”

“聽起來,你們那位趙大管事很認可我啊,可為什麼來的是陳主事你,而不是你們家的趙大管事呢。”

陳北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爽,但似乎又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是他自己說趙大管事想和嚴緒交朋友的。

“咳咳,我們趙大管事要負責整個塔門商會,可不像我們這些小人物,天天有那麼多空閒的。

如果小嚴法師您願意的話,我可以替您引見我們趙大管事。”

嚴緒微微勾起嘴角,不再保持正坐,而是躺在了椅子上。

“怎麼?陳主事認為我一個騰龍學院的中級法師,只是一個區區的小人物,配不上和你們趙管事見一面是吧。

還要我主動上門求見,看來你們趙大管事的身份尊貴無比啊,我去見院裡的那些魔導教授的時候,也用不上一個求字。

回頭我倒要寫封信到商人總會和法師總會問問,問問商人總會的吳會長,商人們是什麼時候爬到我們法師的頭頂上的。

再問問我們法師總會的會長,大魔導師克利夫蘭先生,我們法師是什麼時候淪落到要主動去拜訪一位商人的手下。

哦,對了,克利夫蘭先生還是我們的院長,也許我可以在學院散步遇到他時,直接開口詢問一下,不用寄信那麼麻煩。”

“咳咳,小,咳咳,嚴法師,您別生氣,是我說錯了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回頭等我們趙大管事有空,一定請他來農場拜訪您。”

一番話,說的陳北都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

嚴緒起的調子雖高,其實跟他們塔門會還真沒什麼關係,因為商人逐利,商人公會有跟沒有差不多,塔門會的老闆有沒有加入商人公會嚴緒都不知道。

至於散步時遇到克利夫蘭,先不說開學至今,嚴緒就見過克利夫蘭大魔導師那麼三四次。

就真的是在院子裡遇到,他敢不敢跟人家打招呼都兩說,更別提問出這種一開口就會被打飛出去的愚蠢問題了。

然而,明知道嚴緒說的都是空口白話,陳北依舊不敢往下接,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主事,靠著塔門會的威風,連其他大商會的管事都不放在眼裡。

可他這個主事,別說大老闆了,就是趙大管事甚至隨便一個什麼管事,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他給撤掉。

事情要是真的鬧大了,嚴緒真的把這兩封信寄出去,即便對塔門會沒有任何影響,即便事後塔門會把嚴緒千刀萬剮了,他這個惹出麻煩的主事也不可能繼續留在塔門會了。

所以,不管怎麼說,陳北也要先服這個軟。

不然事情鬧大了,遠在帝都的法師總會,商人總會收拾不了他,近在遲尺的科弗尼法師公會,絕對會要他好看。

哪怕嚴緒是個外地人,只要他還是法師,在那群法師的心裡,地位總是要比他這個商人的僕人,要高上許多的。

陳北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弱弱的問道:“嚴法師,可是陳某有什麼地方,不小心得罪了法師。

要是有的話,陳某在此先行賠罪,還望法師海涵。”

要說這陳北,也還不算傻到家,被嚴緒戲弄了這麼久,總算是有點反應過來了。

嚴緒卻冷笑一聲,道:“陳主事誤會了,你們塔門會家大業大的,不來找我一個小小的外地法師的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哪敢和你們有誤會。”

陳北也許是想到了什麼,心裡閃過一陣心虛,但那幾件事都是管事找人去辦的,據說用的還不是明面上的渠道,怎麼也不應該暴露他們塔門會吧。

嚴緒當然沒有證據,兩次來襲的盜賊,一次被抓,一次逃走,被抓的什麼都不知道,逃走的知不知道都沒用。

可已經有太多人暗示過,對他出手的就是塔門會,即便嚴緒沒有證據,第一次拍賣會上就佔了嚴緒大便宜的是塔門會,第一個出售清醒藥劑飲料的,還是塔門會。

最關鍵的是,塔門會明顯和科弗尼的大多數商會不對付。

對於嚴緒一個在這裡待不了多長時間的外地人來說,招惹一個還是招惹一群是非常好區分的。

所以,他可以耐著性子的和康劍他們談判,也可以拒絕和塔門會進行合作。

要不是還顧忌塔門會有失心瘋的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來傷害他這個騰龍學院學生,他就不是今天這般冷嘲熱諷了,根本連門都不會讓對方進。

如果他已經從學院畢業,那學院可能想管也管不了,畢竟那麼多畢業生呢,可在校生卻不同,那代表的可是大陸第一學院的尊嚴。

“是不是姓康的那群小人,給您說了什麼。

嚴法師,您可千萬別聽那群傢伙胡說八道啊,我們塔門會是一心想和您交朋友的,從來沒幹過傷害您和您農場的事。

我看那,那群傢伙就是想獨佔您農場的那些魔植,故意誹謗我們塔門會。

沒了我們塔門會參與競爭,您地裡的那些月見草,奪魂花,他們就能以極低的價格買走。”

嚴緒差點笑出聲來,他之前也許還有50%的機率冤枉了他們,但陳北的不打自招,卻已經能讓他百分百確定了。

“然而他們還沒有跟我聊月見草,奪魂花,只是想獲得我獨家飲料的銷售權而已。”

陳北一愣,道:“啊,您的飲料不是已經都獨家授權給了法師公會了嗎?”

話音剛落,陳北及時的反應過來,嚴緒的臉色也已經不大好看。

在嚴緒反覆不斷的刺激下,陳北的腦子已經不太清醒,接連犯下了好幾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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